第二天一大早，福成就和严锦平一起到曾勇昨天放水箱的位置去了。

他们老远就看见曾勇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愁眉苦脸，面前摆放着一堆鱼背发黑的死鱼。

“这是村民今天新拿过来的？”福成诧异地看着地上的死鱼，他们已经来得够早了，没想到村民比自己起的还要早。

“他们今天倒是还没有人过来。这都是我今天凌晨两点睡不着，用手电筒照着水箱，捞出来的死鱼。”曾勇叹气，“这还不是全部的死鱼，太多了，我也不想捞了。”曾勇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脊背弯曲，整个人失去了精气神。同昨天喜气洋洋的样子有了鲜明的对比。

“曾勇，你也先不要着急。”福成上前去安慰曾勇。

严锦平绕过曾勇在的位置，往并列排好的水箱那里走去。走过一圈后，严锦平询问曾勇，“曾叔，晚上死的鱼都是昨天那些不会下沉的鱼吗？”严锦平发现他们昨天蹲的那个水箱里鱼全都肚皮朝上，死了。

“是的。我明明后来在你们走之后，都给它们又加了一个氧气泵，可是今天早上一看，它们还是死了。”曾勇不懂，他原来就是用氧气泵解决鱼夏天在水里缺氧的问题的阿。这回怎么不灵了呢？

“曾叔，你有没有统计过，这些死鱼都是出自哪几个水箱？”严锦平见曾叔一脸茫然的样子，解释道，“我刚才看了一圈，有死鱼的大多都是靠近村路的水箱。”

曾勇在看到死了那么多鱼之后，哪还有心思去看时哪个水箱死的鱼多，他只顾着伤心三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曾勇一听严锦平这么说，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福成连忙扶住快要摔倒的曾勇。

“曾勇，你是不是还没有吃早饭？”福成见曾勇经过一晚憔悴了不少。

“我现在这样哪还吃得下。”曾勇绕着一个个的水箱走了一圈，发现严锦平说的是对的。翻着白眼死鱼的水箱一共有四个，都是靠近村道的水箱。“好像是外面的水箱死的鱼多一点。”

严锦平伸手把靠近村道水箱里的死鱼捞了一条出来，又把在中间水箱的死鱼捞了出来，一手一条，把鱼背朝上，放在曾勇的眼皮子底下。

“靠近村道的死鱼鱼背有黑色！”曾勇一下子提高声音，“闹了半天不是我的鱼出问题，是有人往我的水箱里放东西了！”

“这才是为什么有的村民家的鱼活得好好的，而有一些像贺德才家的鱼就死了。”福成看着严锦平手中的两条鱼，只觉得一阵恶意迎面扑来。

“这是谁这么恨我！”曾勇咬牙切齿，“我平常做人算不上人见人爱，但是也没有跟别人结过仇阿？要是有人吃了这些鱼背发黑的鱼，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办？”曾勇昨天晚上提心吊胆了一天，就怕老黄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人吃了从自己这里运出去的鱼食物中毒了。那时候，他能去哪里说理？

“曾叔，前天的鱼，你有接到消息，说是发生鱼背发黑的现象吗？”严锦平沉思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没有。”曾勇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