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了整个世界的恶意。

或者说，整个世界的玩笑。

当我以为我开始了一段美好旅程的时候，它又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很扎心。

面对着失控的墨雪，我默默的挨了她一百鞭子。

直到她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我有点不死心，不相信：“所以说，这里是律者大本营？”

墨雪狞笑：“这里还有一个别称。”

她将手中的鞭子甩的啪啪响：“律者坟墓。”

“真是难得能见到一个人类啊，你觉得我把你的身份说出去的话，你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余生？”

“另外告诉你一个‘喜讯’，矩阵空间这里面所有的人，都是被你们人类杀死的。也就是说，我们之所以落到这个下场，全都是因为你们人类的原因哟。”

“甚至，这矩阵空间还有可能是你们人类在背后操纵呢，你说说，你该怎办？”

“当一只羊落进狼群，那后果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墨雪石乐志了啊。

难道是太久没有见到可口的人类，有点心情激荡，荷尔蒙升高，以致于不能自已，要开始对我进行一轮弓虽女干的不可描述的长达几日几页的M输出了？

哇哇哇，我才不要这样累。

我瞬间就是跳了起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你说我是羊？但是很可惜，我是虎，是龙，是神，偏偏就不是羊。”

我手掌一压，一直安静漂浮着的八重村梦境，一下子就落在了墨雪头上。

跟着光彩炸开，这个小小的藏身地，从简陋的白色墙砖，变化成了一片一望无垠的树海，高高的山峰，清凉的溪水，还有那一片直插云霄的神殿屋檐。

墨雪顿时就冷静了下来：“你这个该死的人类，你想干嘛？”

我在她眼前出现：“我只是想活着，活着回家而已。”

墨雪哈的一声笑：“谁不想活着，谁不想回家？你凭什么说的这么轻松！”

我装逼道：“因为我是主角。”

我循循善诱：“你难道不想知道矩阵背后的真相？你难道不想变回原来的人类之身？你难道不想知道整个崩坏的真实原因？你难道就愿意混混沌沌的作为一个律者活着，放弃自己人类的身份？”

墨雪疯笑：“贪婪，自私，恶毒，冷漠的人类有什么好！我宁愿作为一个律者，杀光你们这些人类！”

我突然放出王炸：“你还有妹妹啊。”

墨雪就是一愣。

我继续打出一把同花顺：“曾经在河边捉虾，在沙地里造房，在阳光下面追逐蝴蝶，两个人分享隔壁黑小子的表白奶糖，趴在有六扇门的窗户上面看二货跪键盘，一起凑在小电视跟前看机甲大战魔法师，还有一件小花裙子两个人换着穿……”

墨雪红了眼：“够了！你……这些记忆我早就忘记了！”

我冷笑：“不，你不会忘记，你也不能忘记，就算你真的忘记了，我也会永远记得，帮你记得。”

墨雪哭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要大打出手，说实话，我是真的不忍心下手。

能这样激活墨雪心里的美好，真是太好了。

所有美好，都值得让人一生回味和守护。

墨雪哭够了，终于站了起来：“你要对我负责！”

我连忙去抱她：“负责负责，我绝对负责。”

她一鞭子就是抽了过来：“我的梦想，你要负责实现！”

我赔笑：“这个也负责，这个也负责。”

我收了梦境，四周景象恢复。

墨雪平静了心情，却是懒懒散散的问：“你下一步要怎么做？你这个属于人类的数字ID，分分钟就会曝光，然后被所有人围攻致死，成为这里的养分。”

我也在考虑这个破绽：“你有什么好提议？”

墨雪低叹了一声：“我可能上辈子欠了你的，跟我合体罢！”

我大惊，捂着胸口后退了好几步：“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墨雪狞笑道：“你真是一个肮脏的人类。”

她伸手，一团光芒就出现：“这是我的梦境，名为……奶糖……不许笑！……它的能力就是把两个人的精神黏在一处，隐藏信息。”

我楞了一下，墨雪说道：“我妹妹的位置，就暂时由你来代替好了。”

光芒瞬间蔓延了过来。

我又又又一次和其他的灵魂公用了一个身体。

但是这一次的体验十分奇妙。

不同于以往的那种单方面的掌控（在琪亚娜和绯狱丸身上），也不同于作为圣痕意志寄居（作为圣痕被卡莲使用），更不同于完全融合精神的占据（在符苍身上），这一次，却是一种共生的感觉。

这种感觉有点类似我的守护契约，不过比起守护契约，这种状态更加亲密，就宛如一个人的双重人格一样，她是我，我也是她，奇妙难言。

墨雪恶狠狠：“你敢乱想乱看，乱摸，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啧啧称赞：“真是厉害，你的梦境真厉害，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专门给自己制造双重人格的，你也是没谁了。”

墨雪说道：“我妹妹胆子小，又不喜欢见外人，我们也不愿意分开，所以我才……”

我点头道：“我了解，了解，你妹妹作为人类，和你这个律者一起出现的确是不太好。”

“放屁！”

墨雪嘴硬道：“我妹妹才不是人类！”

我也不和她争吵：“有幸遇见你。”

这妞居然红了脸：“我宁愿遇见一个屁！”

“走吧，出去，带我去看看这个律者的世界。”

“我建议先去搞点积分。”

“要不要这么快就开始工作啊！先逛逛啊，再说 我的积分剩下的还有不少，够我们两个人吃的了。”

“没什么好逛的，这里除了杀戮就只有杀戮。”

“哈，那就去杀戮啊，从今天起，你墨雪就是第一牛逼的存在了。”

“……我墨雪并不喜欢乱杀人。”

“我知道，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

“你这臭虫，是不是认定我不会杀你，才对我这样肆无忌惮？”

我笑的神秘深沉：“呵，谁知道呢。”

我们走出房间，就是看到四周一片片红光。

外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雪却仿佛是司空见惯：“这是有崩坏能泄露啊，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蛋搞出来的，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