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问寒！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少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今天，他若不死，我寒剑阁，一步不退！”柳闻寒喝道。

他的身后，寒剑阁众人齐刷刷向前一步，千余柄长剑同时出鞘！

南宫问寒闭上了浑浊的眼睛，娓娓道来:“当年是老宗主执意要我这么做，因为他的确是怕你抢了云飞的宗主之位。”

“霜天剑宗一直是凌家在掌控着，老宗主知道你是个好苗子，但是他不想原本属于凌家的霜天剑宗落到别人的手里，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原本也是矛盾的，所以命我不要伤了你的性命，只断了你檀中，巨阙，中极，石门……等十二处穴位。”

“那时云飞和我的身形很像，我也没想到你会将我认成了他。”

“这件事情，我知道，老宗主知道，西门也知道，但云飞自始至终从未知晓。”

“老东西，你不要再说了！”柳闻寒撇过头去，暴吼了一声。

但众人都看到，柳闻寒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

几十年来极其少有的泪……

从南宫问寒说出那十二处穴位的名字的时候，柳闻寒就知道，南宫问寒说的都是真的。

以他灵尊级的修为，那十二道伤口早就可以控制着灵力被修复得无影无踪，但是他还是留了下来。

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刻骨的仇恨，可现在……

“柳闻寒……”凌云飞此时也不想再追究南宫问寒什么，只是朝着柳闻寒唤了一声。

柳闻寒猛然转头，吼了一声:“你够了没有？”

凌云飞一愣，待在原地再没动作。

柳闻寒眼中两道清泪缓缓流了出来，在饱经风霜的脸上划过，坠落。

他的声音嘶哑着:“为什么？我恨了你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到头来我日日夜夜恨的，却是一个从未变过的兄弟！”

“所有的背叛原来都是我自己的臆想……我背了几十年的仇恨，也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柳闻寒，回来吧，我们一起把霜天剑宗发扬光大，”凌云飞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不就是你我曾经一直想要实现的事情吗？”

柳闻寒背过身去，轻轻摇了摇头:“不，这份仇，是支撑我几十年的唯一动力，就算我的仇恨，这几十年来都是错的，今天也会是对的。”

说罢，柳闻寒朝着一边的白乱道:“白兄，麻烦您出手了。”

白乱抬起眼皮，懒洋洋问道:“要我连着你那兄弟凌云飞一起杀吗？”

柳闻寒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长剑，挣扎许久，还是摇了摇头:“不，留他一命吧。”

白乱身上聚集起灵力，身形一晃，南宫问寒便被击退一百多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正当白乱聚集起灵力，打算将霜天剑宗这些人一起打落的时候，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响了起来。

“等，等一下！”

众人转头一看，却是外出寻找陆邪的叶霜。

“这个是给你的！”叶霜举起手中的赵千羽手书，冲着白乱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