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地拒绝，姜玥不在多问，她摸出手机，翻到了程未的电话，直接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程未接电话的速度很快，“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我在京城第一协和医院看到了秦墨。”姜玥回。
程未有些吃惊，“他在医院吗？”
“你不知道吗？”姜玥听到程未的这番回话，倒是挺意外的。
程未“嗯”了一声，接着，他又道，“我一直在找他，你知道的。”
这话，姜玥没法否定，她忽的想到慕然给她说过的话，他说秦墨的情况很不好，那时候，她唯一可以想到是车祸后遗症，而现在在回想起来，估摸着这事已经不仅仅是车祸后遗症的缘故。
“程未，秦墨到底怎么了？”姜玥只好奇这么一件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话问到这里，电话那头的程未突然无声了，姜玥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身边有人走过，也有人走来，带走凉风，留下的是热议，透入骨子里，却是冷的让人只打哆嗦。
“秦墨生过病。”程未回。
姜玥：“生过病？”
“是！”程未回。
*
是脑癌。
开的那几年，就一直在治病，病是控制住了，但却失去了记忆。
现在把该记的全部记起来的时候，姜玥却结婚了，而且他的旧病很不幸的又复发。
这个结果是姜玥没想到，她甚至不愿去相信，更直接一点，若真是如程未所言，秦墨离开的这几年，一直在治病。
那这几年一直陪着她的人是谁，和她聊天的又是谁。
一个人站在病房外，安静地看着病房里的一切，看着那落寞的背影，姜玥走了好一会儿神，一直等到手机突然响起，她这才恍然地回过神来，忽的感觉病房里的人朝她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姜玥心头一惊，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摸出手机，直接挂断电话。
眼见着秦墨朝她这里走过来的时间，姜玥轻咬了一下唇瓣，收起手机，转身，离开。
谢州给姜玥拨打了几个电话，从无人接听，到最后的手机直接关机，他停下脚步，思索了一下，直接换了一个电话打出去。
不多时，陈秘书回了一个电话过来，说是姜玥已经回公寓了。
谢州知道了，他直接挂断电话，收起手机去了肿瘤科，找到秦墨的病房的时候，他直接走进来。
大抵是听到了脚步声，病房里的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谢州身上。
“谢总。”说这话的是慕氏集团总裁身边的秘书。
谢州看向秘书，淡淡地应了一声，在看向秦墨。
秦墨因为身体不舒服，已经早些躺在了病床上，这会儿见到谢州过来了，他笑了笑，“怎么过来了。”
“医生怎么说？”谢州问了一句。
“还好。”秦墨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在回，“老毛病。”
谢州听闻，沉默了一下，在开口，“是吗？”
“嗯。”秦墨浅笑了一声，谢州思索了一下，“有考虑回去治疗吗？”
本是旧疾复发，这种情况下还是回去治疗，痊愈的可能性会稍微大一点。
但，很明显秦墨没这个打算，他轻叹一口气，笑回，“这里也不错。”
他的病一旦复发了，就没有治愈的可能性，以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京城，但现在不可以……
“因为姜玥？”谢州问。
话落，秦墨目光落在谢州身上，带了几分冷意，但只一瞬，他便收拢了情绪，笑了笑，“是我对不起她。”
是挺对不起的。
尤其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放弃了她，回到A国结婚，只是这婚结了，到最后，还是毫无用处，该失去的东西全部失去，一点未留。
现在在回来的时候，在想从他身边把这些东西夺走。
不过是痴心妄想。
看着秦墨，谢州收拢思绪，“你先好好休息。”
话说到这里，秦墨看向谢州。
见他要离开的时候，秦墨突然开口，“容晏，到最后你还是要输给我。”
话里带了几分怜悯，是的，他怜悯他。
谢州听闻，脚步一顿，微微撵眉，看向秦墨。
秦墨笑了，“相信我，到最后，你还是会输给我。”尤其是在姜玥这里。
话落，谢州讽刺一笑，“是吗？”
“你不相信？”秦墨玩味地笑道。
谢州轻“呵”了一声，转身，离开病房。
秦墨见此，收回目光，背往后一靠，闭上眼睛，笑了。
站在一旁的秘书冷声开口道，“你不该把她算进去。”
一旦算计进去，先不谈谢州会不会放过秦墨，单说，他们慕总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秦墨倒是一笑，在看着秘书的时候，“如果我没猜错，慕总，应该不会接受秦启正的儿子做他的女婿吧！”
话说到这里，秘书皱了皱眉心，在说一句，“所以，你这是打算？”
“放心，不过是帮慕总解决一个麻烦，帮助他们父女相认。”秦墨回，“慕总，会同意的。”
秘书听闻，不在多说。
*
姜玥回到公寓，脑子里全是程未说过的话，外加一些乱七八糟事，交杂在一起，整个脑子一片混乱。
坐在沙发上，一直到她走到沙发边坐下，保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这才恍然地回过神来，看向保姆。
“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保姆见到姜玥情绪不佳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姜玥轻抿了一下唇瓣，在看向保姆，“没事。”
“那行。”保姆点了一下头，等到姜玥应答了一声后，她似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对了，少夫人。”
“你说。”姜玥回。
保姆想了一下，在回姜玥，“谢总给您打过电话，你要是没事的话，就给他回一个电话，不然，他该担心了。”
话说到这里，姜玥才一下响起来，谢州早之前给她打电话，她让谢州来医院接她的事。
于是，她当即摸出手机，给谢州拨了一个电话回去。
电话刚通，玄关处就传来开门声，姜玥当即朝门口看去，下一秒就看到了接通她的电话，出现在玄关处的谢州。
画面就这一瞬间冲击着姜玥的视野，尤其是看到他已经到家了，还乐意接听她的电话的样子，一抹愧疚瞬间涌上了心头。
“我现在还需要接吗？”谢州眉眼温柔地询问姜玥。
姜玥恍惚地回过神来，一下挂断电话，“不好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