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为他的离去而感到难过，但是内雷乌斯从来不会因为独自一人而感到难过。他每天都坐着小船去钓鱼，并且能找到一种方法和任何经过他的人交谈。内雷乌斯驾着他的战车回到我的农场，因为奥菲拉不会骑马，我跟在普罗加的后面。

奥菲拉看了一眼重建的庄园，它的圆柱平台俯瞰着花园、牲畜和下面的大麦田，然后问道:"这些都是属于你的吗?"

"我父亲是一个有造诣的重装步兵。斯巴达为他的勇敢给予了他巨大的奖赏。"

"他们会允许一个女孩独自经营吗?"

"男人不在的时候，女人统治着斯巴达，为占领更多的土地和保护国家而战。两年后，我很可能会结婚，并且会经营两个家庭。我已经学会了我需要知道的一切。"

她看起来对我的承诺很谨慎，因为她来自一个连她们的男人都没有自己的家庭来管理的世界。

"我们从哪里开始呢?"她眯起眼睛看着那幢宏伟的房子。

"你今晚给我们做晚饭。"我向两个靠在篱笆上的农奴鼓掌。"你们这些家伙!"我把普罗加的缰绳交出来。"喂喂我的马，然后把它放在东边的牧场上。"

一年过去了，奥菲拉和我满足于我们的小世界，我的母亲也会为此感到骄傲。

有一天，当我们在准备晚餐的时候，奥菲拉问道:"为什么你的父母没有生更多的孩子?"

"他们做到了。我母亲又生了两个儿子。"

我过滤小麦粒，把它们倒在石头上捣成稀粥做面包。

她看上去很困惑，但还是不停地往三条腿的陶土炉子下面的火里添柴火。

在她想出如何询问之前，我先解释一下。"两次，我的母亲都被迫用纯红酒给孩子们洗澡，以测试他们的体质，但浓烈的烟雾只是使孩子们生病，并导致他们抽搐。我父亲把每一个都带到leche，让长辈们检查。两次我父亲都是空手而归。"

她迅速站了起来。"他们把它们怎么了?"

"这些婴儿被留在Mouos脚下的一个深坑里等死。"我看到她惊恐的表情。"这是我父母的悲伤。我的母亲永远不能靠近那里。我们将乘坐两倍的距离，以避开我们的方式进入城市的地区。没有一个儿子在斯巴达的家庭是一种尴尬。我母亲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经历了，所以没有其他人了。"我想把这种想法抛在脑后，于是问道:"跟我说说你的家庭吧。"

水开始沸腾时，她又回去切白菜吃起来津津有味。"他们不得不住在拉科尼亚政府批准的一所房子里，房子里还住着另外两户人家。每个家庭占有两个小房间。我母亲有一个半斯巴达半地狱的——"

"樟脑树,"我打断了他。

听到这个词，她畏缩了一下，但继续说道,"一个儿子，被送到了市民军队，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在十五岁时被迫嫁给了一个比我大20岁的男人。我们不得不和父母住在一起。"

"你在乎你的丈夫吗?"从"被迫"的评论来看，我想她没有。

"他的大脚趾真恶心。"她开始笑起来，刀子指向空中。"我往下看，看到这两个毛茸茸的大脚趾，真让我恶心。"她笑得太厉害了，不得不抬起头来。我和她一起笑。

"你想家吗?"

我把蜂蜜洒在面包上，弄出金光闪闪的漩涡。

她抬起头。"我想念我的母亲，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快乐过。真不敢相信我这么开心。"

那天晚上我让她和我一起练习跑步，因为第二天是一年一度的裸体青年节。我们脱掉衣服，绕着田野奔跑。飞得比奥菲拉还快，听她抱怨落在我后面越来越远的时候，真是太有趣了。比赛结束后，我和奥菲拉随着海洋富有节奏的声音在悬崖上跳舞。不过这方面她做得比我好。我坐在后面看着她的动作，从不需要音乐。我想象着沉稳而神秘的击鼓声，蜿蜒的竖琴声，她那纤细的双手和富于表现力的眼睛带着高潮的笛声。虽然她是个笨蛋，但在明天的比赛中，她本可以吸引许多追求者的目光。真遗憾我不能带她来。内雷乌斯也是被禁止的，因为斯巴达通过不让他们参加任何国家活动来惩罚那些从未结婚的人。我必须一个人勇敢面对，但我相信我一定会赢。

我脱掉短束腰外衣，擦遍全身，直到和其他年轻男女一样闪闪发光。我们从小就开始互相竞争:摔跤、投标枪、投掷讨论和比赛。斯巴达认为，要让男人变得更强大，就必须让生下他们的女人变得更强大，我为此感到高兴。一旦所有的女孩都上了油，我们就到处游行，和我们最欣赏的男孩调情。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哄他们考虑我们的婚姻。许多年轻人获准从Agoge军事学校毕业，参加比赛。

尽管我的头发不像大多数男人喜欢的那样浅，但我拥有理想的女性体型。我很高，几乎和男人一样高，长而粗的腿在紧绷的肌肉中弯曲着。我的背部和腰部很有力，肩膀很宽，手臂很有力。

我是女人中的赛马。

现在轮到我摔跤了，我正处于最高温度。我已经赢得了铁饼，标枪和所有三个短距离比赛。虽然这些只是针对女性，摔跤是更具挑战性的，因为我可以与男孩竞争。

我很快就把头两个男孩按倒在地，保持我的脚移动。我知道当利安德进入拳击场时，我会遇到麻烦。他比我高，胸部肌肉发达，二头肌比我大得多。如果我想赢的话，我必须用我的腿部力量，而不是让他抱起我。我们开始练习摔跤姿势，我的眼睛盯着他下巴上的两个大痣。

比赛开始了，我们低空碰撞。他试图钻到水下把我扔下去，但我努力钻到他身下。他抓住了我好几个把手，但我总能挣脱开。比赛继续进行，直到宣布他获胜为止。失望之余，我披上束腰外衣，拿起我所有的月桂花环，在宴会开始之前走了出去。

我感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很惊讶地看到利安德站在那里。

"你要走了吗?"他问道。

"是的。"

"在宴会开始之前?"

"我必须回家,"我走开的时候回头说。

他跟在我后面喊道:"你真的没有父母吗?"

我停下来。"关你什么事?"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们一家之主商量。"

"他们在地震中死了,"我回答。"我得走了。"

我转过身，轻轻推动正在前往宴会的市民们。

他毫不慌张地追上了我。"那你就自己打理家务?"

"别管我，我必须回家。"我开始取得一些进展，但他把我拉回到他身边，在漩涡般的人群中。

"我对婚姻很感兴趣，通常我会问你的父亲或兄弟，但你没有。"

利安德是最强壮的年轻人之一，现年二十岁的他距离加入受人尊敬的重装步兵大军只有几天的时间了。

"你可以问我,"我说，抬起下巴，假装不感到惊讶。

"你愿意和我秘密结婚吗?"

"哪一天?"下巴还很高。

"新月时在你的谷仓见我"

"我可能会去。"

我走开回家，想着他的黑眼睛如何像光亮的缟玛瑙一样闪闪发光，然而某种奇怪的、令人不安的东西深深地咬下去。

七天后，在新月的第一个晚上，奥菲拉担任我的伴娘，剃光了我的头。

她把大剪刀举到我的头发旁边，问道:"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要对你做这么可怕的事情?"

"我把自己处女时的头发改成已婚妇女的短发，这是传统。"

她剪下第一缕头发，开始大笑。"我做不到!"

她试图把大剪刀塞回我的手里。

"它会长回来的。"我把它们推回去。"现在照我说的做!"

在她完成之后，她举起一面镜子，我看起来真的像一个男人。我们都笑得前仰后合。奥菲拉看到我都忍不住笑。

"振作起来，把剩下的我需要的东西拿来,"我说，仍然笑着。

她帮我穿上正式的红军斗篷和凉鞋。

在我们在黑暗中去谷仓的路上，奥菲拉说,"这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婚礼。"一只公鸡从鸡舍后面拍打着翅膀，很晚才停下来，导致奥菲拉发出高亢的叫声，抓住了我。

"没有月亮能够帮助利安德，但它肯定不会让我们的工作变得更容易。"

她又笑了起来，看着我，但是现在我没有心情笑了。现在看起来那么真实。

她停止了大笑，打破了紧张气氛。"为什么这是个秘密?"

"这叫做抓新娘，而且是秘密进行的，因为这个男人会在夜里偷偷离开他的食堂，去一个隐蔽的地方见他的新娘。他们分享了一会儿，然后他在别人注意到他不在之前回来了。在她怀孕之前，这段婚姻不能公之于众，因为如果一方不能怀孕，他们就更容易分道扬镳。"

"这一切都很奇怪。你看不出来吗?"她眯起眼睛，手掌朝上。

"我觉得这很令人兴奋，也很神秘，如果我不喜欢他，我也不会一辈子跟着他。"

"那你一定要检查他的脚趾头。"

我们都笑得很厉害，结果跌跌撞撞地下了山。在漆黑的夜晚，我们握着彼此的手寻找出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