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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墓尸记

第四章:湘西疑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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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赶紧扣住银香囊。对面竟是金鹞子和秦情两人,想到她们到死亡谷躲避。一定是刚刚看到我跟瑶蟾在白茅冢旁,但是我离开白茅冢过于急切,以至她们追到湘江边。金鹞子心思缜密,说了一针见血的话:“枭爷只怕是为情所困。”

秦情马上把脸板起脸,走过来一把夺过“葡萄花鸟纹银香囊”,一脸颇为蛮横的口气说:“这个银香囊我先替你保管。”就在我懒得理会秦情,把目光移开瞬间,狗神犬养肴太郎的身影,远远消失在街道拐弯处。他这个时候却没有睡,要到哪里去?

金鹞子见我神色有异,忙回头看去。只有秦情满脸得意,浑然不觉玩弄着手里的葡萄花鸟纹银香囊。斜眼发觉我和金鹞子都疑惑不解看向街道拐弯处?一头雾水看了下,满心疑惑问:“你们……看什么?”

此时我已经没有心思跟秦情理会“葡萄花鸟纹银香囊”了。拔出莫邪剑就要迈步追上去。金鹞子慌忙拦住我的手腕,以告诫口吻提醒我:“枭爷!易先生可能落入狗神手里……不要轻举妄动。”

我紧紧抓住莫邪剑剑柄,没有回答金鹞子,迈步跟上狗神,倒要看看他去哪里?

金鹞子、秦情也跟了上来。走过拐角,狗神身影已经不见了?心有不甘的我拎着莫邪剑走过石板街,远远看到狗神又转了个弯,然后朝苗寨方向走去。走不多远,碰到了草药师黄蛤蟆,两人交谈了几句,然后狗神继续朝苗寨走去。

草药师黄蛤蟆往死亡谷方向走去?被我截住,见到是我显得有些吃惊,没等黄蛤蟆开口,我就抢先一步问他:“狗神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草药师黄蛤蟆面露难色,显得支支吾吾?直到被我用莫邪剑抵住咽喉,才慌慌张张脱口而出——

“枭爷饶命!狗神问我近来苗王考虑的怎么样?”这句话让我更为不解?之后草药师黄蛤蟆又说了我没有回湘西之前,发生的事情。自从我师父暗杀了湘西王侯老秃以后,侯老秃的湘西兵作鸟兽散。极少一部分跟狗神关系不错的人,继续跟着留在侯老秃府邸,替狗神效命。之前狗神拉拢大湘西声名显赫的赵家宗族里辈分最高的赵八太爷不知道搞什么鬼名堂,被拒绝了。然后他就不断深夜出入苗寨,一连找了十几次了。

草药师黄蛤蟆说到这里,迟疑了下,猜测语气说:“枭爷……依我看狗神是不是……是不是看中了瑶蟾?”

“枭爷饶命!我……我只是瞎猜的!”莫邪剑抵住黄蛤蟆,见我怒不可遏!黄蛤蟆顿时慌了神儿,双手乱摇。

秦情见状,朝我瞪了一眼,没好气说:“你着什么急?难道你跟她……?”说着秦情把“葡萄花鸟纹银香囊”朝我胸前一摔,气鼓鼓走了。

金鹞子替我捡起银香囊递给我,连对面黄蛤蟆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我也没时间尴尬,收起依旧抵在黄蛤蟆咽喉的莫邪剑,绕过黄蛤蟆直奔苗寨。背后转来瑶蟾的熟悉声音:“枭哥哥是你吗?”

扭转回头的时候,草药师黄蛤蟆正在跟瑶蟾说着什么。之后就背着篓筐逃似的走了。

瑶蟾听完黄蛤蟆的话,一脸高兴之色。朝我走来,看她如此兴高采烈,谁都猜得出刚刚黄蛤蟆给她说了什么。

“瑶蟾你不要听黄蛤蟆他……”瑶蟾打断我的话,乐不可支地说:“白大仙说的话岂会有错!刚刚黄蛤蟆是故意乱说的,不过若不是黄蛤蟆有意试探枭哥哥,只怕瑶蟾永远不知道……不知道枭哥哥心里也有瑶蟾。”

黄蛤蟆竟然刚刚是有意试探我,我找寻黄蛤蟆哪里有他身影。对面瑶蟾脉脉含情看了我一眼,说:“瑶蟾都知道枭哥哥心里有我们姐妹就……就很知足了。你纵然杀了黄蛤蟆,也无济于事。”

金鹞子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躲到了一边,这一幕让我感觉更加无奈。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怎么也添乱。本想继续跟瑶蟾说个明白。但是想到死亡谷里的瑶螺冢,怎么也硬不起心肠来开口。同时也觉得自己刚刚听到黄蛤蟆说狗神可能看中了瑶蟾,向苗王提亲怎么就……就怒火中烧了呢?

瑶蟾抿着嘴一直在笑,她直截了当告诉我:“狗神找我爷爷不是为了要娶我。”而我忙问:“狗神找苗王干什么?”

瑶蟾摇摇头,她说:“你去问爷爷好了。他知道你回到湘西一定会很高兴的。”说完飞一样跑开了。

金鹞子见瑶蟾走远,才来到我跟前。装出一脸羡慕之色,调侃我说:“枭爷您老人家可真是艳福不浅呀。连我都有点羡慕你了。”

我只能装作没有听见。然后用狗神接二连三找猫王扯开话题。果然,金鹞子对此也颇感兴趣。

“枭爷何不见见苗王。”于是我跟金鹞子一起来到苗寨。这时候狗神正好走出苗寨,滕湘球、符西翁送他出寨。

狗神见到我,满脸堆笑跟旁边蛊师滕湘球开玩笑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苗王还提及到枭爷,不想我来没离开苗寨,枭爷就来了。”

我看着狗神这幅伪善嘴脸,只想给他一拳。或者干脆一剑杀了。无奈根据黑狗爷所猜我师父易仲谋可能刺杀侯老秃之后,没能脱身离开湘西,而落入他手里了。

狗神见我不理会他,讨了个没趣。随即转身扬长而去。

蛊师滕湘球和法师符西翁忙说:“苗王一直在等你,你可总算回来了。”

听他们俩急切口吻,我也来不及多问,就朝苗寨走去。直接找到苗王,他见到我居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可总算来了。”他手里握着“龙牙刀”,朝我走来。然后一把把我手腕攥住。想蛊师滕湘球、法师符西翁炫耀着他手里的龙牙刀,然后用引以为傲的口气说:“龙牙刀又回到了苗寨!你们谁能做得到。白大仙没有说错!你湘西刘枭的确是我们苗寨的大救星!”

蛊师滕湘球接口说出了刚刚狗神来找苗寨所为何事。自从枪杆子湘西王侯老秃死后,赵氏宗族的赵八太爷和苗王算是湘西德高望重的人,狗神妄想拉拢苗王,然后让苗寨男子加入他一手组织的湘西皇协军。对此,苗王一直推拖。

狗神不厌其烦,开始几次颇为客套。利诱为主,但是这次前来却是威逼。他对苗王说:“大日本皇军已经打进长沙城,很快就会打进湘北之后就是湘西,识相的共存共荣。不然!皇军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时候,皇军会毫不手软,屠杀大湘西之余会血洗苗寨,一个不留!”何去何从让苗王自己抉择。年迈的苗王只能一拖再拖,拖到不能拖的那一天再说,他曾让法师符西翁和蛊师滕湘球找白大仙算了一卦,得出一个跟我有关的结果。

“白大仙说命理不俗之人,能天降大任!而你果真能带回龙牙刀回到苗寨,足以看出你与众不同之处。”

蛊师滕湘球接着符西翁没有说完的,说:“苗王决定把瑶蟾嫁给你,让你来做苗王。”

苗王同时把龙牙刀递给我,意思是如何?思索了下,我对苗王说:“为了湘西,为了苗寨我可以用这把龙牙刀杀了狗神这个东洋贼!但是……我已经跟黑狗爷女儿李十九妹……”说着我接过苗王手里的龙牙刀,同时对滕湘球和符西翁说:“东洋贼打不进湘西!狗神必死无疑!苗寨也会相安无事。”

苗王一把紧紧握住我的手,满脸感激然后对滕湘球和符西翁说:“白大仙说过,你湘西刘枭命理不俗。只要这次能活着回到湘西,苗寨就会相安无事。”

金鹞子凑过来一步,试探性问我:“枭爷你打算如何对付狗神?”其实我并没有想到如何从狗神手里救出我师父,不然投鼠忌器。但是在苗王面前,怎么能让他失望。——于是,我胸有成竹的回答金鹞子说:“我自有高招。”然后就辞别了苗王,离开苗寨。

“枭爷想出如何从狗神手里救出易先生的办法了?”出了苗寨金鹞子似乎对我刚刚的戏言当真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身后传来瑶蟾的声音:“枭哥哥你等等。”

金鹞子见状,就先回老羊记了。

瑶蟾来到面前,抬起头轻轻说:“我知道枭哥哥心里最在乎的人是李十九妹,只要瑶蟾知道枭哥哥心里有我就足够了。瑶螺也是……”说完她转身回苗寨去了。

瑶蟾鲜明的身影逐渐消失之后,我才往老羊记当铺走去。狗神并没有拿我师父来换“北京古猿人头盖骨”或者“匣子山宝藏”,按理说他一直关押我师父鹤头道人对他有什么好处。如果没有好处,他为何不拿我师父来换“北京古猿人头盖骨”还是另有阴谋?想起黑狗爷说过“为己所用”,我停下了脚步。反复揣摩这四个字,想到古兰堡又想到纳粹分子信了我的鬼话,替我打死党五爷一幕,不禁心潮起伏!还记得纳粹分子霍莎娜他们说过,他们是什么党卫军……是他们元首希特勒派遣他们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这片“死亡之海”寻找什么亚特兰蒂斯高度文明。按照他们所说,一旦找到“亚特兰蒂斯高度文明”用科学解谜之后,可以帮他们军事上打败敌人。而杜文瑶说过,纳粹分子和日本帝国主义分子都是一丘之貉。倘若,我把纳粹分子寻找“亚特兰蒂斯高度文明”的绝密任务故意泄露给犬养肴太郎,试想!试想他这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肯定会像纳粹分子一样寻找。这个符合他们“以战养战”的军事方略。

白大仙的确没有说错,又一次逢凶化吉。想到这里的我,赶紧“登门拜访”。

狗神犬养肴太郎见到我主动登门拜访,显得有些意外。见到他的一瞬间,我感觉不妥!倘若我急如星火告诉他希特勒派党卫军驾驶纳粹飞碟寻找“亚特兰蒂斯高度文明”,万一他不知道亚特兰蒂斯高度文明或者不相信我的话……岂不功亏一篑。

“枭爷亲自登门何事?”

我思索着该如何回答他,想到师父易仲谋就头口而出——

“我师父湘西赶尸王,如今下落不明……”没想到话刚说到这里,狗神忙打断说:“你师父在哪里我可不清楚。”

我很是意外看着他,故作镇定又问:“湘西王被刺杀凶手抓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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