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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墓尸记

第十五章:草鬼婆稻草斗法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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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队食人魔在我们离开之后,或者发现我洞葬秦情的一幕,出于对我的报复,他们在我离去之后,扒开了洞口石头,拖出了秦情的是尸体,想到之前看到的人肉干以及黑风队食人魔剃肉剥皮的毛骨悚然一幕,我感到内疚、愤怒、恐惧,百感交集之余,我直奔黑风队大营,或许还能来得及……

几名手持武士刀的黑风队食人魔,嘶喊着妄想阻拦,但逐个被我砍倒。随后我急如星火一般跑进人肉作坊,四名黑风队食人魔正在剖开一具没有头的尸体,因为没有头所以看不出是不是秦情?应该是来不及或者说没有时间多想,就扑了上去。——砍死丧心病狂的黑风队食人魔,然而那具被挂在铁钩子上的无头尸,不但虽然还没有被残忍截去胳膊腿四肢,但是我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去仔细辨认。尽管我内心很想弄清楚这具被砍掉人头的精光躯体是不是秦情,若是被证实……证实的确是秦情……我怎么接受这个灭绝人性的事实,此时此刻外面又有七八名手持步枪的黑风队食人魔朝我逼来。本以为他们早已对我惧怕,没想到这群惨无人道的食人魔早已不算是人!他们可以拿人肉充饥,甚至可以杀死违背自己意愿的同伴。面对这么一群野兽食人魔,我更为愤怒和自责!自责自己之前为什么把秦情尸体洞葬,即使要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也该葬得远一点,但是这一切都发生了!秦情被食人魔杀死,并扒光衣服砍掉头,做成了人头干,变成这群野兽食人魔的盘中餐。

一颗子弹打进我的左腿外侧,心中自责几乎让我感觉不到疼痛。然后我像一头豹子一样直奔他们,血影飞溅!他们瞬间被砍倒。随后,几十名黑风队食人魔朝我围堵过来。旁边有一挺机关枪,我翻滚过去。架起对着这群食人魔一通乱射,直到打得他们纷纷走避。才抓起莫邪剑和龙牙刀,扑上去砍死被打伤呻吟连连的食人魔,有一名见我直奔他而去,竟然挣扎站起,本以为他要用他手里的武士刀跟我同归于尽,不想站起来之后居然拔腿就跑。

见状我拎着莫邪剑对他穷追不舍。慌不择路之余,一脚滑倒,整个人倒在一大堆破旧衣服堆里,然后被赶上的我砍死!就在砍死食人魔瞬间,目光落到被食人魔身体压住一半的女人衣衫,是红色的。让我立刻感到震惊,仿佛是看到了秦情一样,之后极为暴怒,一脚踢飞了食人魔尸体,一把抓起果然是秦情的红衣衫,眼前是各种男女老幼的破烂衣服,应该是这些食人魔杀死他们之前,从他们身上扒下来的。秦情也跟他们一样,丢掉衣服之后我跌跌撞撞跑回人头作坊的几个大缸前,一脚踢碎一口装满肝脏肠肺的水缸,潮水一般的血淋淋内脏肝肺丢了出来。

我双手抱头,刚刚那股欲哭无泪的感觉愈来愈重,腹中一阵难受,就好像有人强行把这些血淋淋的东西塞进我嘴里一样恶心!所以我看着这些东西极为畏惧,目光飘忽不定,当我看到铁钩子上的那具无头剖腹尸体的时候,又特想找到秦情的尸体,哪怕她已经被大卸八块……于是我丢掉了莫邪剑,疯了一样扑向一堆还未被食人魔剃掉皮肉的人头前,打算伸手翻找。刚伸出一半,动作就停止了。

我不能接受……在一大堆男女老幼陌生脸人头堆里,赫然看到了一张自己熟悉的脸庞。不断后退,一直退到最外面各种衣服堆旁,伸手掏出洋火,一连划了七八次才划着,然后就丢在了旧衣服堆里,不多时一大堆旧衣服被点燃,火焰跳跃飞腾,转身离开这里过程中,遇到每一个食人魔都要砍死!他们罪有应得,顿时我恍然大悟!一股醍醐灌顶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感觉杜文瑶和师父易仲谋之前对我说得话都很对“以各种形式支援抗战!”走出黑风队大营之后,我身后已经是一片火海!犬养肴太郎和刀疤孔见我走出,再次朝我走来。

这时候看着犬养肴太郎,心里有股痛彻心扉的狠!看到他很快就想到惨死熊道人冢里的师父易仲谋,于是我打定主意跟他老账新帐一起算,要以最快方式杀了他,陡然间暴喝:“东洋贼你早就在熊道人冢杀了我师父湘西赶尸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枭爷今天就为师报仇,杀了你!出招吧!”然后手拎莫邪剑直奔他而去,他很快意识到我的目的,瞬间抽出了一柄武士刀,跟我打作一团。

“枭爷以大局为重!我并没有杀你师父,杀你师父的另有其人。”到了这个时候,我岂会听他这些废话。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让他死!莫邪剑能否杀死他,我心里没底。但是我左手紧扣卸岭熊宅镇宅之宝“八门浑元盘”,瞅准时机打算以“智”取胜。

下盘施展“倒踩七星”,闪躲有序,不论他如何攻砍,都被我游刃有余般躲闪开。《湘西山术》里的倒踩七星是在“死人客栈”陡然有“瞎子”起尸,一时急用。可以快速闪躲,然后让赶尸匠有时间取出镇尸符咒来镇服僵尸。

东洋僵尸犬养肴太郎一炷香时间打斗之后,逐渐尸性大作!开始向我进攻,而我施展“倒踩七星”好比古人作战“退避三舍”,拉开距离之后,瞅准趁机在他前头投放“八门浑元盘”,果不其然被他一脚踩中。僵尸上身有七窍,脚下有一处地门穴!根据《湘西山术》上的记载,地门穴是僵尸连接地气之用。而八门浑元盘则可以阻隔这种连接地气,所以只要僵尸踏中八门浑元盘,两个地门穴就会自然而然被锁住,这时候的僵尸就像“湘西定鸡术”一样,呆若木鸡任由赶尸匠处置。

“易先生不是我杀的,你误会了!”犬养肴太郎尽管被定住,还不忘极力辩解!依照他辩解所说,湘西王侯老秃被杀后,他曾派了亲信追捕过,但是事与愿违并没有抓捕到军统特工出身的湘西赶尸王。至于之前向黑狗爷和高老猴子透露易仲谋可能被他抓捕,只是一时权宜之计。

“你以为我真的会帮你找亚特兰蒂斯高度文明。”为了让他死后做个明白鬼,我取出“葡萄花鸟纹银香囊”然后拿出奇珍丹珠“凤凰胆”,对他说:“这就是纳粹分子眼里的亚特兰蒂斯神珠!之余抚仙蛊棺,压根儿跟亚特兰蒂斯高度文明没有半点关系。你想利用我湘西刘枭,替你们圣战效力,其实到头来还是被我湘西刘枭当猴子耍了一把,你注定这次死定了!”

“你居然敢欺骗大日本皇军,真是太……”说到这里的他,话锋一转,嘲笑口吻说:“刘枭你害怕我找到亚特兰蒂斯文明,然后彻底毁灭你们这个古老民族。说白了……从骨子里你是怕我的。”旁边刀疤孔忙拔出毛瑟枪,抵住犬养肴太郎脑门儿,喝骂:“你个不知死活的东洋贼!枭爷一枪崩了算了。”

犬养肴太郎冷笑一声,很是自得地说:“我已经被我师父制成了蛊尸毒僵!你杀得死我吗。”

“……你说什么?你果然有师父……”听他如此说,我把凤凰胆放进“葡萄花鸟纹银香囊”里,然后郑重其事问他:“你师父是不是朱缠?”还记得在黄宅他杀了侯二秃子之后,翻墙逃窜。身影之快绝对不是人可以有的,被我一度怀疑他学了卸岭术。然而,既然“八门浑元盘”能定住他,仅此一点就可以排除他不是前者。因此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回想他刚刚说自己是蛊尸毒僵,马上联想到“湘西三邪”之一草鬼婆,很快想到罗婆婆那张脸,然后问狗神:“你师父是湘西三邪之一的草鬼婆?”

犬养肴太郎点头承认,他回答说:“九婆算是我的师父,但是跟苗寨罗婆婆稻草斗法死了。”

几年前相墓师毛浑元带我到斋饭岗寻找龙头活地,曾在茅屋里见到过一具插满稻草的巫婆死尸,之前跟李十九妹曾目睹九婆跟罗婆婆稻草斗法,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九婆是因何跟罗婆婆斗法的。

“湘西三邪”之一的草鬼婆不仅仅有下蛊杀人的毒蛊,一些登峰造极的草鬼婆还有不为人知的黑蛊秘术!这种恶性蛊术跟《湘西山术》里头养尸篇的养尸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并非依靠极旺地气和相生墓局,而是用蛊毒作为“引子”,像老农种地一样把蛊引子“放”进选择对象头里,然后经过一段时间之后,被放了蛊的人就会渐渐被蛊操控,变成蛊尸!草鬼婆制造一具“蛊尸”可以祛蛊疯十年,但是即便如此也被苗王明令禁止使用。

虎神高末死后,被九婆制成蛊尸,尸身不仅长年不腐。而且开棺之际,吸入活人生气还能起尸,变成“湘西尸王”!十年后,为了再祛十年蛊疯,她又把狗神变为蛊尸毒僵,因此触犯了苗王明令禁止的黑巫禁忌。同为草鬼婆的罗婆婆,以清理门户之名或者替天行道几次跟九婆稻草斗法,终于在茅屋里斗法成功。

狗神犬养肴太郎刚被特高科派到湘西拉拢军阀头子侯老秃,扶植傀儡政权,再没有取得侯老秃信任前,害怕暴露自己特务身份,就拜九婆为师父,不想却被九婆下了蛊,变成了一具“东洋蛊尸”。于是我很明确告诉即将被“灭神魄五雷符咒”烧成灰的犬养肴太郎:“你们圣战会像你一样化为飞灰。”说完我取出一张“灭神魄五雷符咒”贴在他印堂处,一番念念有词之后,五雷咒烧了起来。

——很快犬养肴太郎浑身被火焰吞噬,熊熊烈火之中,这个死硬的军国主义分子依旧不忘以粗野、狂暴、优越感十足的口气,高声喊出那个痴心妄想的口号:“大日本帝国‘圣战’万岁!大东亚共荣圈万岁!”

“啊哈哈……假如你变成鬼,不要忘了到湘西找我算账。”

我注视着这个死硬军国主义分子即将倒下的“八窍挺尸”,开怀大笑,笑声里充满嘲弄。因为我可以清清楚楚目睹他变为飞灰,而他即便是变成日本鬼,我也有办法让他不得超生!一炷香时间过后,犬养肴太郎变为一堆飞灰,我弯腰拾起“八门浑元盘”,然后转脸对旁边刀疤孔说:“我们去抚仙湖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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