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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墓尸记

第二十八章:十八窖之向王阴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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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五块大头洋对我而言,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然而,我对猴头张八的毛遂自荐颇为好奇和不解?

——他猴头张八好歹也是一个掌柜的,吃喝不愁。……怎么……怎么就为了区区五块大头洋,不惜以身试险给我们带路进入神堂湾?

面对我的疑问,猴头张八苦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说出了他自己的难言之隐。

“十赌九输”虽然猴头张八明白,但是死性不改。几番豪赌,他欠了债主不少赌债!到下个月再没有大洋还债,他就要搬出这房子,想露宿街头当乞丐都难。只怕债主不会饶了他,没钱还赌债只怕被债主大卸八块都有可能。

“枭爷……倘若我猴头张命大,枭爷您命好!能找到向王天子宝藏的话,到时候……枭爷替我还清两千块大洋赌债,您就是猴头张八的再生爹娘……”说到此处,一下子给我跪下,接着老泪纵横,叩头如捣蒜,失声痛哭。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俗话说“人非草木”更何况——

眼下“匣子山”的的确确需要一个熟悉神堂湾的向导。而神堂湾恐怖禁地,神藏鬼伏,凶险莫测。

张家界当地人都相信,神堂湾谷底有向王阴兵,活人冲撞了阴兵,会离奇丧命。所以当地流传“宁过鬼门关,不下神堂湾”!

……一番权衡利弊,或许走投无路的猴头张八,就是我冥冥之中的命理贵人!如此一想,顿感精神大振,心底如有神助!接着猴头张八又给我说了不少神堂湾的鬼形怪状的奇异传闻。

在我这个早已见怪不怪的湘西赶尸人眼里,猴头张八之所以说得鬼形怪状,目的无非是凸显没有他,我们这群寻宝人根本无法进入诡异禁地神堂湾。对此——

我装聋作哑,摆出一副大智若愚的嘴脸,让猴头张八摇头晃脑卖弄精神,直到后半夜才哈欠连连去睡了。

众人连日疲于奔命,到第二天快到晌午才爬起。

猴头张八也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炒了不少花生、黄豆,还煮了很多猪肉,捞起晾晒作为口粮。

众人一番忙活,把用得上的都用骡马驮着,出发之前当然狠狠吃上一顿,酒足饭饱之后,除了事先安排罗醉、窝心炮留下,其余都在猴头张八带领下进入张家界,到神堂湾寻找向王天子宝藏。

在猴头张八的带领下,众人一步一鬼渐渐进入了奇峰林立,云雾遮挡的张家界禁地神堂湾。

前行神堂湾路上,猴头张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众人说起了位于南天一柱附近的神秘神堂湾。

根据猴头张八描述,神堂湾山峰独特异常,云雾终年不散。犹如神藏鬼伏,凡是踏入神堂湾的人,都感觉四周诡异之余,似乎感觉冥冥之中仿佛有股神牵鬼制的感觉。

在猴头张八口沫横飞,口述神堂湾种种怪异传闻的时候,身后马自雄突然惊呼起来。

“有人不见了!钱莽不见了。”

众人这才发现,一直走在最后头的钱莽……不知什么时候……人竟然不见了?只剩下大黑骡子?

马自雄把嘴一歪,冷笑了声,开口断言:“这老小子我看是怕了!趁我们不注意他,脚底抹油溜了。”

冯鼎对马自雄的话,不以为然。在他眼里,钱莽可不是胆小如鼠的鼠辈。不是那种没有血性的软骨头!退一步说,即使钱莽怕以身试险,也该在没有进入神堂湾之前,就打退堂鼓。

猴头张八刚刚一口气说了不少神堂湾的怪异传闻,一个陌生人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冯鼎一番分析,顾黑砂点头认同。就连刚刚叫嚷不休的马自雄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可见马自雄的分析很正确。最前头的猴头张八一拍脑门儿,说出了他的看法——

“大蟒精!一定是大蟒精吃了他……你们不知道,神堂湾的大蟒精多得吓人!”说着猴头张满脸惶恐,话锋一转,脱口而出。

“我不想被蟒精吃了!五块大洋还给你……”说着伸手往怀里伸,陡然一声枪响。

“啪”猴头张八应声跌下骡子,五块大洋也掉在了地上,甩脸看去,冯鼎举着王八盒子,嘴里还不解气,骂骂咧咧:“你怕死就想抽身,你走了我们出不去都得活活饿死!”

马自雄大怒也拔出王八盒子,对准不远处的冯鼎,喝斥:“王八蛋!你打死他,我们出不去都得饿死!”

冯鼎恍然大悟,满脸茫然不解看向我,结结巴巴为自己开脱:“枭爷……我一时气愤就……就拔出了枪……我……”

我拔出裕陵镇墓之宝“莫邪剑”,打断冯鼎的话:“人各有命……我就不信真有能吃人的大蟒妖!”说完这半截话骑着骡子,自告奋勇来到队末尾,压阵脚!弦外之音就是只要吃人蟒妖露头,我就像汉高祖刘邦一样,一剑砍下蟒妖头!

众人见我如此神勇,也都毫不含糊纷纷掏出王八盒子,严阵以待。一旦真有能吃人蟒妖出来,就一起开枪射杀,能打死更好,打不死再说……!

冯鼎两手拿着王八盒子,一夹骡子肚子来到最前头,扬言要打死蟒妖替钱莽报仇!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且慢!”顾黑砂叫出声,冯鼎一愣回过头注视着顾黑砂,满脸不解?

顾黑砂仰着脸看了看,说出他要说的话:“猴头张八死了!不能乱了分寸。寻宝不是逃命,要有章法。”

冯鼎不明白,可是我这个盗墓贼明白顾黑砂的言外之意。不愧为老江湖,心思缜密!刚刚钱莽、猴头张八一闹腾,把我方寸给搞乱了!

——我们冒死来到神堂湾目的是寻找明朝洪武年间的“向王天子宝藏”。眼下往哪个方向走,尤为重要!被我点明之后,冯鼎也明白了!脱口而出:“枭爷!那向王天子宝藏被藏到哪里谁也不知道,只能瞎找……”

顾黑砂挥挥手打断冯鼎的肤浅之词,说出了他颇为有理有据的推测之词。按照顾黑砂所说,当年向王天子寡不敌众,结果跳崖而亡。

——试想一位壮志未酬的英雄,死后必然绝望透顶!对明军心存怨恨,人之常情绝不愿意看到十八窖宝藏被明军缴获,所以……极有可能或者十有八九十八窖宝藏连同悲愤至极的向王天子尸骨,一起沉寂在神堂湾谷底!

顾翎羽幡然醒悟般,说了句至关重要的话:“向王阴兵!”见众人满脸不解盯着她,又补充解释说:“向王阴兵一定在神堂湾谷底……它们一直守护十八窖宝藏。”想了想又说:“有向王阴兵出没的地方,可能就是向王天子宝藏所在之处。历来寻宝人碰到向王阴兵拦路,就是他们已经将要找到传说中的向王天子宝藏。”

一直沉默不语的顾翎羽,此番话可谓是一语惊人或者说一针见血!众人完全赞同她所说,个个面露笑影。就连我饿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眼下该如何找到“向王阴兵”?对此,我是一筹莫展?猴抓花椒麻爪!……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遇到难题,我想到了闭眼狐狸,倘若兰大先生在,应该能想出办法。——无奈远水解不了近渴!难不成只能“盲人骑瞎马”,听天由命。

众人也都“麻爪”,个个一副黔驴技穷的样子。然而顾翎羽沉吟了片刻,突然喜出望外对我提示:“枭爷!这次还要你这个‘湘西赶尸王’大显身手一次,用你的看家本领。”

我这位“湘西赶尸王”的看家本领那可是出入“死人客栈”赶尸,难不成顾翎羽暗示我用符咒驱使猴头张死尸,然后用挺尸寻宝。

……等我说出心中所想,引得顾翎羽咯咯直笑,补充了句:“这里历代有不少寻宝人,他们遭遇阴兵送命。”

顾翎羽一语道破,让我幡然醒悟!——没错历代有不少人寻宝到此神堂湾,没有一个活着出去,可以说都是横死,横死之人必有怨气!

怨气堵塞七窍,变成“伏尸”,一旦吸入活人之气,加之神堂湾戾气极重,十有八九会“起尸”……。又因向王天子宝藏,几百年间不少寻宝人到此,下场无一例外是被神堂湾的百年游尸吸食而亡。

日积月累,这神堂湾必然有游尸,更有甚不止一具!顿时喜出望外之余,又突发奇想——

这神堂湾倘若真有百年游尸,利用《湘西山术·秘术篇》把百年游尸招来,再利用《湘西山术·符咒篇》驱使游尸为自己所用,找寻“向王阴兵”下落,就不在话下!这岂非是眼下寻宝的唯一捷径。

众人眼下都个个黔驴技穷,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我大显身手用“湘西招尸术”试试,即使不成功也没有损失。一旦歪打正着,如我所料想的那样……岂不是“吉人自有天相”。

众人都是一副期盼的眼神儿,我信心满满一面把莫邪剑插回皮鞘,一面走到驮着走脚行囊的麻袋。

从麻袋里取出相应的驱邪之物,什么“鬼怵木八卦镜”、“仙木剑”、“红线铜钱剑”和狗牙、生糯米等。然后翻着眼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湘西山术·秘术篇》里的招尸秘术招尸坛如何摆,不得不翻书查找。

……一通忙活,找到招尸秘术这几页,让我举棋不定的是,大概是僵尸有多重,因此光招尸秘术就有好几种,又翻开《湘西山术·僵尸篇》两者仔细对比一番,才小心谨慎的根据“野僵五尸”,选择了对付野僵尸招尸秘术。依照秘术篇记载,画了一道殷红的招尸符咒,贴在“降龙木神幡”之上,同时要准确无误默念符咒三遍,同时点燃四根还魂香等候。

众人手里都依照我的吩咐抓了一把生糯米,一旦招尸秘术将神堂湾百年游尸招来,除了将“集神魄定尸符咒”贴到游尸印堂之上,还要用能克制僵尸的生糯米在游尸两脚四周,撒生糯米,撒成一个生糯米圈,用来“镇阴”。

按照《湘西山术·秘术篇》上明确记载的阴阳之说,一为阳,二为阴;奇数为阳,偶数为阴;头为阳,脚为阴。

活人走路都要抬腿迈脚,每一次迈脚都为奇数,因此活人走路为阳,而僵尸除不化妖僵除外,凡是“出墓尸”都双腿不分,僵直跳跃……。而生糯米不仅仅能拔僵毒,还能镇服僵尸。只要将生糯米圈住僵尸,犹如活人被绑住脚脖子一般,动弹不得。

师父鹤头道人曾在卸岭熊宅下宋墓“熊道人冢”里,试过结果“镇阴”立竿见影。将师叔郭三才养得出墓老尸赵家七世祖给镇住。

有了前车之鉴,我对“生糯米镇阴秘术”更是信心满满!想来神堂湾传闻几百年的阴兵之声,依我看来十有八九,就是一群百年僵尸吸食了八字全阴之血,游荡神堂湾。

不然!几百年来前来寻宝之人,个个命丧神堂湾的真实原因作何解释。我可不认为又几丈长的食人蟒妖!

——村民愚昧,不明其理,比不了我洞若观火,明察秋毫。难免到处瞎说八道,久而久之便以讹传讹。

顾黑砂满脸不安来到我跟前,说出了他心头的一个疑虑。

“翁婿……老泰山可要给你提个醒。”他满脸严肃,满口关切,我只能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虔诚神情回视着他,见状顾黑砂又接着说:“向王天子反抗朱皇帝,手下人马想必不会少,万一被招来成千上万的僵尸兵,我们……我们也应对不过来呀。”

马自雄慌忙附和:“是呀。刘凤头这万一应付不……”他的话,马上被我打断:“人死了不是个个都能变成僵尸的。有我这位‘湘西赶尸王’在,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马自雄只能看看旁边的顾黑砂,而顾黑砂似乎也觉得对付僵尸他不如我这个赶尸人,所以闭口不言。

众人拭目以待,个个表情紧张!作出严阵以待的架势,一旦有“向王尸”被招尸秘术“招”来,就不顾一切往上贴朱砂符咒,然后再用生糯米“镇阴”。

“向王尸”一旦被我镇阴秘术镇住,下一步我就可以用符咒“驱虎吞狼”或者说“借尸还魂”变废为宝,替我顺顺利利找到神堂湾谷底宝藏所在。

引魂香越来越短,转眼间已经烧掉一多半儿,然而“向王僵尸”未见踪影。

我依旧盘膝稳坐,但是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没底……

按照《湘西山术·符咒篇》记载,引魂香烧完僵尸必被招来。除两种情况其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僵尸修为极高,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其二就是赶尸匠疏忽所致,符咒画错,导致法力折损甚至丧失。

……想到这里的我,只能掏出《湘西山术·符咒篇》拿着之前亲手画的鬼画符比照,眼珠子死死定住符咒上弯弯曲曲的朱砂符,一丝不苟比照起来。果不其然……符咒有一处被我画错了。

湘西赶尸人……不应该说是“湘西赶尸王”居然把符咒给画错了,实在是丢人到家的事。不过这不能说我笨,应该说这几年一直忙于盗墓大业,画符咒自然而然生疏不少,陡然重操旧业,免不了有些纰漏。

众人可把我当“门神”,若是知道我连符咒都能画错,必然大失所望。甚至对我这位“湘西赶尸王”失去信心,进而离我而去。如此一来今后,“锅”就支不起来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来想招出百年僵尸向王尸,要用点真本事了。”

众人听我陡然冒出如此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都满脸不解看向我?

我当然装出一副神色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是要借坡下驴,借故重新画几张朱砂招尸符咒,招尸。——谁能想到,被我画错的符咒,法力并没有完全丧失,依旧“招”来了神堂湾百年僵尸“向王尸”!

三具“向王尸”衣着破破烂烂,污秽不堪。脸部扭曲,好似泥胎,看上去模糊狰狞!绿莹莹眼珠子瞪得溜圆,一眨不眨!仅此一点,根据《湘西山术·僵尸篇》记载,这三具“向王尸”是黑尸跳僵,俗称“跳尸”或者“人面猴尸”。

人面猴尸对于一般人而言,弄不好会丢了命。然而在湘西赶尸人眼里,不费吹灰之力。

向王尸犹如从天而降,像三根沉甸甸的木头一般,鱼贯竖直砸了下来。其余人可不像我这么胸有成竹,早已惊慌失措。

顾黑砂临危不乱,稍稍迟疑,随即一个箭步,逼近一具向王尸,间不容发之际已经把定尸符咒,贴到额头印堂处。随后落下的两具丑陋僵尸也都被马自雄和冯鼎用符咒定住。然后取出生糯米“镇阴”。

斜眼再看引魂香,刚刚烧完。松了口气,这次招尸总算有惊无险,把面子保住了。没丢人!

见三具向王尸都被我符咒招来,也都如我所愿被定住。当场我就来了精神头儿,取出两张“灭神魄五雷咒”把其中两具向王尸焚烧掉,也让他们见识见识符咒阴火焚尸的奇闻。同时也让他们知道知道我湘西刘枭不是浪得虚名之徒。——有的是手段!

顾黑砂、马自雄对此表示不解?都是满脸疑窦?

对此,我!自然有自己一番冠冕堂皇解释:“各位不要怕僵尸!僵尸固然可怕!在湘西赶尸王眼里,一张朱砂辰州符咒,足以将其化为灰烬。”

众人亲眼目睹符咒焚僵尸的不可思议一幕,此刻对我的话深信不疑!瞬间对我这个“湘西赶尸人”另眼相看或者说……奉为神明。

我装腔作势,摇头晃脑的挥舞摇晃“降龙木神幡”嘴里同时念念有词。但见,仅剩一具的向王尸,被符咒镇服着七魄,僵硬而诡异跳跃了下,双脚跳出了生糯米圈。

众人满脸惊恐,死死盯住“向王尸”,顾黑砂一马当先,横掌挡胸,一副跃跃欲试或者说蓄势待发的架势。

向王尸在朱砂符咒作用下早已“控灵”,像一匹驯服的野马一般,任由赶尸人如臂使指般驱使。

众人目睹了被符咒控灵的向王尸,像戏台木偶一样任由我驱使。难以置信之余,逐渐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马自雄拿着王八盒子走上前,仔细看了几眼,用半信半疑口吻喃喃自语:“……难道?这……这僵尸就是传闻中的向王阴兵。”

冯鼎冲天“啪、啪”连开数枪,拿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嘴脸,大声嚷着:“以我看向王阴兵指不定是谁编造鬼话!什么向王阴兵!什么大蟒精!都是他娘的扯皮!”说到此处,转脸对我说:“枭爷……还是赶快找向王天子宝藏。”

冯鼎的话不是没有丝毫道理。俗话说:天下“龙肝凤髓”最好吃,可是谁也没吃过;都说“鬼”最怕人谁也没见过。

几百年来,寻找向王天子宝藏的人都死在了神堂湾,附近村民不明所以,不知道神堂湾有僵尸作祟,以讹传讹之余,就把寻宝人的死与“向王阴兵”捏造在一起。至于……寻宝人的死,十有八九是遇到了僵尸,被吸食而亡。

那些并非八字全阴之人的寻宝人,亲眼目睹自己同伴被面目狰狞的僵尸活活咬死,不被当场吓死也够呛。惊吓之余,慌不择路逃命,跌落深谷活活摔死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加上神堂湾又有大蟒蛇,怪不得当地流传“宁过鬼门关,不下神堂湾”的说法。

这次就拿我们这伙人来说,若不是有我这位命理不俗的“湘西赶尸王”紧要关头压住阵脚!……下场可想而知!眼下,我一手拿着“降龙木神幡”,嘴里念念有词。

传说中的向王阴兵“向王尸”立即跳转身形,两手臂僵直平举与肩膀同高,像蛤蟆一样僵直跳行,样子很是诡异和别扭。按照《湘西山术·僵尸篇》记载,僵尸属阴,头不低,眼不斜、目不眨,双腿不分。浑身不少关节僵硬,因此……刚刚的出墓尸,行动异常迟缓。吸食八字全阴之人的血之后,举动渐渐变得灵活些,目前来看这具僵尸没有吸食多少八字全阴之人的血!故此行动起来如此的僵硬、迟缓、别扭!

刚跳了一步,从向王尸身上所穿破烂衣衫口袋里,竟然?竟然……掉落下两枚北洋造的光绪元宝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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