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做妖灵也需要学会礼仪，这样才能拥有更好的妖性。”小彩雀喋喋不休的劝着张扬。

张扬恼火道：“一个男人我看个什么劲，我没有看！”

“但哥哥确实在看空妙洗澡啊。”小彩雀急得在盾前上下飞动。

张扬无语道：“难道你的神识不会反转？”

小彩雀突然愣住了，马上一脸歉意的飞向盾后道：“哥哥对不起，灵儿习惯了以鸟形生活，忘了妖灵的神识是可以任意面向的。”

张扬感觉这小彩雀真是傻呆傻呆的，闲来无事就好奇道：“那你本体是什么？”

“琥珀，空妙说我是一块蕴含了上古妖灵之息的一块万年琥珀，因为初获灵识不懂吞噬了一只小彩雀，所以能幻化成小彩雀。”灵儿认真回道。

张扬疑惑道：“你有上古妖灵之息，又万年琥珀，应该很厉害才对。”

灵儿道：“空妙说我是残缺的灵息，而且琥珀虽经万年却未有修炼出丰盛的灵脉，所以我的灵脉稀少，且琥珀本体又小，可能还需要万年才能拥有完整的灵脉，不过我的寿命也是无限的，灵儿不也不追求自己变得厉害。”

张扬皱眉道：“你肯定是被那光头给洗脑了，你不变厉害哪能活下去，别说一万年，你要离开这地方，一年都活不下去，到处有修士会抓了你去炼成灵器。”

灵儿摇头道：“不会，灵儿会很小心的。”

“小心个屁，妖灵修炼也没你说的那么慢，你先从比你若的小妖吞噬灵息，再找个灵宝之地，用不了多久就不用怕那些狗屁修士了。”张扬感觉这灵儿太怂了，丢妖灵的脸。

灵儿更是连摇头道：“灵儿不会吞噬别的妖灵，大家都修炼不易，何况吞噬了别的灵息会让灵儿的灵息变异，不知道会进化成什么样，那样不好。”

“你要一辈子当只麻雀？！”张扬听着都生气，明明也拥有吞噬如此强的能力，却只想着慢慢吸收天地灵息，这一万年也修炼不出个屁来。

灵儿突然低下了头道：“灵儿在人类的城市中生活了很久，感觉要是一个女孩子会很开心，可以抱抱小猫逗逗小狗，还可以和别的小朋友玩。”

“等等，你是万年琥珀，就算灵识苏醒不久，你竟然想要当个小女孩？！”张扬感觉这灵儿的思想和自己完全不搭界。

“妖崽子，你更是上古妖灵，但你的理智和人类莽撞的少年也没什么两样。”空妙突然发声道。

张扬头也不回道：“你个变态先穿上衣服，我们好好聊聊，灵儿被你害成啥样了。”

“你一个妖盾在意人类的身体做什么？”空妙也是有些无语道。

“就是感觉刺眼。”张扬当然不能暴露自己是人类之魂。

空妙穿回衣服坐回青石上道：“灵儿想要化身成人，你虽然反对，但似乎我感觉你也有此想法，不然为何不敢面对我。”

张扬呲牙转回神识，发现空妙穿上了衣顿时感受好了许多，不满道：“你支持她化身成人也没错，但化身个小女孩，又不让她修炼，你是想要她变成人然后被人祸害了是吧？！”

空妙澹然道：“那是灵儿的心愿，而且就以长生化凡遁净土而言，妖化人拥有人之魂脉，然后再修炼仙魂是比直接以妖身羽化成神更容易，妖也有人所困惑的七情六欲，化为人体验过后才能了却一切尘事，安心于修炼。”

张扬本想反驳，但张了张嘴感觉完全无法反驳，这空妙非道非佛，更非巫，何况这世界也未有佛道之分，成仙只有灵修一条路，但这空妙给他的感觉却很不一样。

但不反驳又不是他，顿时沉声道：“你说的再有理又如何，一万年这世界都不知成什么样了，难道你不修炼的？一介凡人不修炼如何有如此修为，你自己都修炼又有什么理由要灵儿只吸天地灵气？！”

空妙闻声突然垂目哀叹，头也低了下去，呆呆的看着那如葱一样的手。

“哥哥。”灵儿忙小声道：“哥哥不必为灵儿争论，空妙有他的原因，而且灵儿觉得空妙说的对。”

空妙抬头看向张扬道：“吞噬不止是妖灵才会拥有的能力，而人类间的吞噬远比吞噬灵息残暴的多，我当年犯下滔天杀戮，造下万般孽，心中都有了魔种，直待天劫降临，我才明白，修为并不是遁入虚空的主要力量。”

“那什么才是？”张扬诧异道，这空妙如此镇定的说起自己是魔王却让他感觉十分可信。

空妙双手合什闭目宛如进入空灵道：“我还未悟透，只是顿悟了杀戮造业火，毁的是自己。”

张扬认真的想了三秒马上失笑道：“那别人要杀你呢？”

“那由他杀，我却不会杀他。”空妙随口回道。

张扬哈哈大笑道：“那你若是不怕死又何必躲起来，怕死那为何要不还手，不自相矛盾吗？”

“我在为灵儿塑人魂，再有半月便能完成，那时，我便不会再刻意躲藏。”空妙澹然回道。

张扬听到塑造灵脉想起事道就道：“我在落风镇听过一事，刘国柱被诛族了，但有一子逃了出来，前来寻找巫族人，你是巫族人，莫不是找你的？”

空妙听着勐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又慢慢合了上去没有说话。

张扬道：“我知道你在意这些事，你和巫族究竟什么关系？”

“桐瑶没告诉过你？”空妙说着马上摇头叹息道：“以她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再提起我了。”

张扬敏锐的发现这空妙不止和巫有关系，而且和老妪关系匪浅。

“也罢。”空妙平了口气道：“我乃巫族少祀，更是王朝的国师，却因为了夏帝长生而暗炼禁药，自此黑巫息种下，渐渐被杀戮掠夺能快速增强修为而堕落，举朝上下知我是黑巫，夏帝去世后我被逐出王朝，巫族因此受到灵宗等趋势打压，加上新帝崇尚灵修，巫族因我而陷入绝境。”

“竟然是你引起的！”张扬终于理清了这巫族从盛到衰的原因，怪不得老妪从没提过世上还有一个能洗灵脉的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