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海去阳台了，柴曼娜这才松了一口气。
妈呀，茶海就裹着个浴巾，柴曼娜真怕那块布掉下来。
万一真掉下来...
太尴尬了。
茶海晾好衣服走到她面前：“你怎么不跟我过去？”
“你裹着个浴巾到处跑，我怕长针眼。”
茶海故意逗她：“你刚才也裹着浴巾在我面前，我觉得挺好看的。”
“我，我那是意外，你这是故意的，不是一码事好吗？”柴曼娜说着站起身，依旧低着头：“我去睡觉了。”
“好，我也睡了。”
关了次卧门，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茶海就在客厅，仅仅隔着一扇门。
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她当然知道茶海想干什么。
之前两人没确定，她大可以拒绝。
现在茶海要是开了口，怎么办？
唉，失策了。
她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茶海发的微信：我好想你。
就隔着一扇门，他还来这种骚操作？
柴曼娜权当没看见，按灭了手机。
很快又来了一条微信，还是茶海发的：我知道你没睡。
柴曼娜恨不得把他捶死。
不行，太快了。
不理他就对了。
微信又响了：客厅有点儿冷。
柴曼娜看见这一句，实在忍不住，翻身坐起，直奔客厅。
茶海已经钻进了被窝，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她笑。
没有刺眼的画面，柴曼娜胆子大多了，走到他面前气势汹汹：“你烦不烦呀！让不让人睡觉了？”
“嘘，别吵到菓菓，关门去。”
柴曼娜冲着他挥了挥拳头，走过去关了次卧门，又走回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茶海一脸无辜：“我要亲亲。”
柴曼娜故意回道：“可以啊，外面那么多姑娘...”
“我要你亲亲。”
柴曼娜磨了磨牙：“你们这些年轻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茶海皱着眉头很为难的样子：“我没经验啊，我该怎么说，才能既让你理解我的意思，还不这么直接呢？”
“自己想去。”柴曼娜感觉自己又上套了，这家伙，口口声声说他没经验，结果呢？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撤为妙。
茶海虽然经验不多，可他身为男人的本能，还是让他伸手抓住了柴曼娜：“你教教我嘛。”
“又来？”
“我真心求教。”
柴曼娜无可奈何，又心慌意乱：“太快了，你明白吗？咱俩才吃了几顿饭而已，太快了。”
“三年了。”
柴曼娜噎住了。
是啊，在她看来，两人是最近才开始的，只不过吃了几顿饭。
可是茶海已经等了三年多。
茶海见她不吭声，继续说道：“三年又三年，你想让我等九年吗？”
柴曼娜白了他一眼：“换警匪片了？”
茶海坐起来，把她往怀里拽：“我能感觉到你在害怕，能不能告诉我，你怕什么？”
“好多。”柴曼娜想后退，可是被他拽着动不了，只能用手抓着沙发靠背：“给我点儿时间，好不好？”
“我也害怕。”茶海轻轻松松就把她的手拽开，将她圈在怀里：“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好，你先放开我...”柴曼娜说的很没有底气，这么近的距离，茶海身上的气味和温度传了过来，她有些头晕。
“你是不是误会了？”茶海憋着笑：“我只想睡前亲亲。”
柴曼娜结结巴巴：“我，我，我没有。”
“我不相信。”茶海凑到她耳朵边上：“想不想要我的初吻？”
柴曼娜只觉得耳朵痒，身上热，头还晕，脑子都有些不听使唤，可她还在坚持：“你只是一时冲动，我觉得应该再等一等...”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我已经等了快三十年。”茶海发现了她的异状，继续努力：“我很后悔过年没去找你，不想再后悔。”
说着茶海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一只手挪到了她脑袋后面。
柴曼娜立刻喊道：“停。”
茶海想了想，还是放开手：“我，我其实真的没经验，不知道该怎么把握进度。”
柴曼娜哭笑不得：“你当做项目呢？还进度。”
“菓菓睡觉前都有亲亲，我也想要。”
柴曼娜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他的额头：“闭上眼睛躺好，不许乱动。”
茶海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老实躺下。
柴曼娜帮他把被子掖了掖，拿起遥控器，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这才盯着他的脸，琢磨着应该亲哪儿才合适。
一般情况下，菓菓睡觉前，也只是亲一下额头而已。
就照此办理吧。
可当她俯身接近的时候，茶海突然睁开了眼睛。
柴曼娜迅速弹起来：“都说了让你闭上眼睛，干嘛睁开呀？”
“我以为你跑了。”
“闭上眼睛！”
柴曼娜盯着他看了几分钟，总觉得不太好意思，想了想，关了客厅的灯，重新坐在他旁边。
俯下身凑近，茶海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脸上，温温的，痒痒的，带着熟悉的香皂气味。
气氛刚刚好。
柴曼娜心跳乱了，往下挪了挪。
不就是初吻嘛，她负责。
茶海突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让我来。”
猝不及防，柴曼娜半趴在了他身上，紧接着，柔软的触感，让她有些眩晕。
茶海只觉得脑袋里面，“砰砰砰”放起了烟花。
这个吻持续了几分钟之久。
当两人终于分开，柴曼娜才发现自己变成了躺着的那个。
茶海喘着气：“好甜。”
柴曼娜心慌意乱：“我，我该去睡觉了。”
“好。”茶海放开她：“这里的确不合适。”
柴曼娜戳了戳他的胸口：“还说没经验，我看你很熟练。”
茶海也不躲，再次伸手把她搂住：“你又调戏我。”
就像发现了新奇的宝藏，茶海抱着柴曼娜亲了又亲，直到次卧传来菓菓的哭声。
柴曼娜迅速推开他，跑进次卧：“小宝贝怎么了？”
“我，我找不到马桶。”
得，尿床了。
柴曼娜赶紧帮菓菓脱掉睡袋，抱着她去卫生间洗澡。
茶海用空调被把自己包好，还没走到卫生间门口，就听见柴曼娜给他派任务：“你帮我把弄湿的隔尿垫撤下来。衣柜下面第一个抽屉，左下角，粉色的睡袋，给我拿过来。”
茶海收拾好床，打开衣柜抽屉，很容易就找到了菓菓的睡袋。
关好抽屉，他犹豫了一下，拉开了另外一个，发现里面还是菓菓的衣服。
打开衣柜门，上面是被子，下面依旧是菓菓的衣服。
茶海干脆把衣柜检查了一遍，发现柴曼娜所有的衣服，全部可怜巴巴地放在右下角的小格子里。
他不由自主想起柳含烟一屋子的衣服。
同样是女人，差别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