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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小诸侯

33.生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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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此犁确是更为方便。但……若想在全国推广,需要投入很多的铜,以我国目前的储量,怕是难以实现……”林宇担心地说道。

“那就先把铸武器的铜先挪过来吧!反正我们近年也没有打仗,先发展农业吧。要知道,农才是本。”妫斌说道。“好了,你去办吧!我再看看其他的。”

“诺。”

吩咐林宇去找铜匠造犁,妫斌继续画第二个重要农具锄。锄是一种我国传统的长柄农具,其刀身平薄而横装,收获、挖穴、作垄、耕垦、盖土、筑除草、碎土、中耕、培土作业皆可使用,属于万用农具,是农人最常用的工具之一。使用时以两手握柄,做回转冲击运动。其构造、形状、重量等,依地方依土质而异。妫斌看到田间少数人家已经造出了锄的雏形,但因为结构和材质问题很是不便。妫斌抬起笔来,按照比例开始画锄。

首先画的是锄的第一部分“锄刃”,就是用来松土、除草的地方。锄刃形状是扁扁长长的,就像菜刀一样。也有些比较特别的,像是长方形、狭长形、梯形等等。但因为铜稀有,而每户耕种的地又有百亩之多,妫斌将锄刃设计成了梯形,刃宽30cm,高15cm。这样就可以满足大面积的浅度挖掘,比如土地的松土翻种。好在农民身强力壮,这样总可以节省很多人力。

接下来就是锄的第二部分“柄”了,用一根圆形硬木棍即可,装在锄刃的后面一个孔内来支撑锄刃,长度的话,妫斌设计成了一米六,因为长点会比较方便,因为这样农人就不必把腰弯得特别低。具体长度的话,农人根据自身身高做就好。而锄头箍的构造为d形。角度可以调整。设计完大锄,妫斌又按比例缩小,设计出了小锄,这样就可以满足精耕细作的要求。

与锄同样历史悠久和同等重要的便是铲了。早在新石器时代已有石铲,商代铸有青铜铲,铲甚至由生产工具演变而成为古代战争的兵器和武术器械。妫斌便将铲头设计成铜制,但杆有木或铜制两种。铲长六七尺。其中头长一尺二寸,扁平的呈弯月形,月牙朝上,刃薄而锐,向后渐丰厚,底部有一套筒与柄连接。铲柄尾部装有钻,可作刺点用。有的铲头,底部两角各凿一孔,上套粗大铁环,舞动声声作响,以增威势。主要击法有推、压、拍、支、滚、铲、截、挑、拨、劈、冲、摇等。不过,当武器用那是战时,妫斌主要是要把铲设计成农具。所以,参照锄的设计,去掉了多余无用的环。

当然,妫斌也一并将镰、耙、石磨、水井轱辘等等工具画了出来。

林宇拿着厚厚地一沓设计图,哭丧着脸问道“王……您一个人设计了这么多……那其他人不是没有机会领赏了?”

“额……这个,事急从权。还有机会。”妫斌淡定地说道。

“王,其他还好说,这个车轮是什么?烦请指点一二。”林宇问道。

“哦,这个玩儿意叫筒车,能利用水力为动力,配合水流和连筒可以使低水高送。不仅功效更大,同时节约了宝贵的人力。一架水车不仅可以有一组齿轮,甚至可以多至三组。既然有水转翻车,也可以有牛转翻车或驴转翻车,可以依风土地势交互为用。当然,也可以用人力,只是费力点。但是,利用水力和兽力以为驱动,可以使人力从翻车脚踏板上解放。同时,有了转轴、竖轮、卧轮等的发展,使依赖水力驱动的筒车,即使在水量较不丰沛的地方,也能利用兽力,而有所贡献。另外,还可以改造出高转筒车,在地势较陡峻而无法别开水塘的地方,也能低水高送,有所开发。不过……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理论,具体得依赖各类工匠了。”妫斌尴尬地笑笑。太专业的东西自己还真不懂……

“噢……”林宇长“噢”一声。看来更多的事王也不知道了,自己还是找工匠吧。

“铜矿采购的怎么样了?”妫斌问道。

“从陈国、郑国、楚国……等地,我们采购了不少,但是,基本都要通过宗周,这事,怕是会引起天子的不满。王上,怕是得修书一封,送予天子。”

“好。这事确实有必要。你等我一下。”妫斌工工整整地说明了下情况,当然具体的肯定没有细说,只是说华国落后,缺乏农具之类。

天子捧着妫斌发来的这封信,“你认为妫斌说的这可靠吗?他居然倾尽国库用铜打造农具,闻所未闻。他是不是想以铸造农具为由而行铸造兵器之事?如果他联合义渠和陈国,我们会很被动。”天子担忧地把妫斌的书信递给姬启。姬启捧着书信仔细揣摩着,却没有头绪。

“王,此事确实有疑,只能广派人手。密切观察,只需观察华国农夫是否领到农具就行。同时,我们需要与虢国、郑国等国君协商好,做好准备,以防万一。”姬启谨慎地说道。

在此后的一年时间里,华国周边诸侯国不断收到密探的报告,说是华国农民手中的铜制农具越来越多,而且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在乡间地头。密探都照着模样画了下来,送回了各国。很多东西,很简单,一看就知道是更省力和更方便的农具,但是,投入和费用也是高昂的,各诸侯王把图都分发到了各封邑主手里,但是真正舍得给农夫投资的封邑主毕竟是少数,周边诸侯国的众多封主更愿意让农夫多花点功夫也不愿意花自己的钱。就这样,妫斌的生产革命以暴风骤雨地态势在华国境内推展开来,而周边诸侯国以及更远的诸侯国才缓慢地模仿华国进行工具变革。

周夷王四年九月。刚完成秋收。妫斌就令林宇将今年新收的粟米直接运到了泾水在华国境内的中段好畴县。

一场惊天巨变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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