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客船上（求月票）

1913年10月1日西南巡阅使陆荣廷上表申请建立西南军政区，同日北京政fǔ批准同意成立西南军政区，陆荣廷出任西南军政区军政总督，陆裕光出任西南军政区军政副总督，西南军政区军事总督、湖南督军，谭桂生出任西南行政总督，陆福祥出任西南军事副总督兼任云南督军，马济出任西南军事副总督兼任广西督军，唐继尧出任四川督军，陈炳坤出任贵州督军。同日，段祺瑞经选举就任国务总理，岑chūn煊就任民国副总统，黎元洪就任湖北督军。并且新政fǔ宣布改各省都督为督军，张云山就任陕西督军。

在这些事情处理完之后，袁世凯宣布大整军行动开始，除西南等少数地区之外，其他各省军队全部按照国民政fǔ宣布之规定进行整理，对于那些训练散漫、不遵军纪、战斗力差的军队予以解散。

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南宁方面和北京方面商量好的，北京方面满足西南自治的要求，而西南支持北京统一其他地方的军事力量，当然这个支持就代表着不破坏的意思，不过北京方面也知道陕西和湖南是没有机会统一了，所以他们也就放弃了这里，而西南方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选择对其他地方采取置之不理的政策，否则只是一个西南自治是满足不了陆家父子的胃口。

就在大家都为了这个事情而皆大欢喜的时候，在上海到天津的轮船上面，一个年轻人正在和一个中年人聊天，他们聊得事情正是这一次的大整军行动的进行，日子已经进入十月了，天气逐渐转凉，向北方走的人们更是将自己的衣物多带了些出来。

“这位先生，您这是去天津还是去北平？”轮船上年轻人率先向自己身边的中年人问道。

“去北平，我在那里工作。”中年人回答道，不过看他的样子却是有一些疑huò。于是年轻人就顺着他的手看到了他手中的报纸。

“先生为何忧虑，难道又出了什么大事？”年轻人问道，他的目光却落在中年人手中的报纸上，他们是今天早上刚刚上的船，而今天则是十月三日，所以北京十月一日发生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还算是新闻。

“兄弟有所不知，北京又要大规模的整军了，要将各省的地方军队给裁剪，然后建立统一的国防军。”中年人道，但是显然他对这个消息十分的不解。

年轻人听罢问道：“这不是好事吗？怎么先生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不是发愁，我是在疑huò，按理西南不应该支持北京的这个决定，但是现在北京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宣布呢？难道就为了将这个西南改为西南军政区？”

“先生也对国家大事感兴趣？”年轻人问道。

“我堂堂的中华儿女怎能不关心自己的国家，但是奈何国家软弱如斯，满清签下了多少丧权辱国的条约，现政fǔ虽推翻了腐朽的满清，可并没有让人们的意识清醒，现今的人们生活的都是浑浑噩噩，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唤醒他们。”中年人问道。

“先生之志在下佩服，不知先生如何唤醒这些人呢？”年轻人问道，他的样子像是对中年人的论很感兴趣一样。

“文学，只有通过文字才能够唤醒人们，我以前是学医的，后来发现学医有些làng费，所以我才开始弃医从文了。”中年人道，他话的时候似乎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惆怅。

“先生竟然和孙先生的经历有些相似，想必也是爱国人士，在下陆云见过先生。”年轻人一脸敬佩的道。

“陆先生客气了，我也只不过是暗自呻yín罢了，那里有脸和孙先生想必，孙先生志在救国救民，虽然在下也曾想过，但是不能身体力行呀。哦对了，在下周树人。”中年人道，不过他并没有发觉自己对面的那个人眼睛一亮。

“原来是周先生，不知先生可曾留学日本？”陆云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周树人惊讶的问道。

“在下是听出来的。”陆云回答道。

“哦？这个有意思，听出来的？怎么听出来，可否向我讲讲？”周树人问道，他原本对于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多少兴趣的，毕竟他刚刚从老家出来，准备快回北京，由于战争的原因，他这次回来没有按照原来定的时间回去，还好北大校长蔡元培还是一个比较通情理的人，很谅解他的情况，但是他知道别人谅解归别人谅解，自己也要努力才行，所以将家里的事情整理完之后，周树人就登上了回天津的船，只要到了天津，他就放心了，毕竟天津距离北京太近了，只要到了天津，租一辆汽车就能够当天到达北京。所以他一直没有什么心情去喝陆云聊天，但是现在听到这个年轻人的话，周树人立刻来了兴趣。

“这个好分析，按照先生的谈吐和观，可见先生必定是留过洋的人否则根本就无法分析的这么透彻，要想依靠革命宣传来达到这些很难，而且再加上先生的经历，我敢肯定先生是留过洋的人。”陆云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恩，这一没有错，我也承认你的对，但是你怎么能够认定我就是在东阳留学回来的呢？”周树人又问道，他最mí糊的是这个，要知道其他的他也明白对方能够才出来，毕竟刚才自己的太多了。

“呵呵，这一先生可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国家外出留洋的人无非就是去这几个国家，美利坚、英吉利、法兰西、德意志以及这隔海相望的东洋了。但是我研究了一下，凡是去这几个国家的人都是有一些区别的，一般来去美国的留洋回来的，都是那些各行各业的技术人才，特别是设计人才，比如詹天佑先生。而去法国的一般都会沾染一些làng漫主义sè彩，或者他们更懂得享受，去德国的则更多的是学习到德国人的一些严谨性，而且是不苟言笑，当然这只是受一些影响。至于英国留学回来的，则是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目中无人。可以是最无用的一种，剩下的就是东洋了，去东洋的人数最多，而且种类也最全，所以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归根到底只有两类一类是军人，一类是文人。”陆云笑着道。

“佩服佩服，想不到陆先生观察的如此的细心，原本我还不怎么注意，现在看来，我也要去研究一下。”周树人道，他现在对陆云的这个辨人方法给mí住了，他要真去看看这个方法去判断人准不准，当然他不会和疯子一样去直接问人家，他在想这个东西对于教育部有没有用。

“先生客气了，刚才忘了问，现在现今在何处任职，看先生的话气度，相比定时是在政fǔ机关任职吧。”陆云客气的问道。

“在下不才，才能平庸现今占据教育部社会教育司第一科长之职，勉强不算是尸位素餐之人。”周树人谦虚道，他现在看对面的年轻人感觉有些深不可测，似乎自己的情况对方都已知晓一样，但是回想一下觉得不可能，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自己的身份虽然是政fǔ公务人员的，但是也不值得让人们注意，并且对方的谈吐不凡，应该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这样一来周树人就更加的mí糊了。不过虽然他就不想了，毕竟这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自己现在只要好好在教育部工作，争取培养一批年轻的才俊，这样也不辜负蔡元培先生之托。

“原来周先生竟是教育部高官，真是失礼。”陆云听到周树人的自我介绍，表情吃惊的道，不过从他的动作上面来看，这个吃惊是装出来的，这一坐在他对面的周树人也看到了，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因为他知道对方这是给自己面子，否则总不能自己刚刚一自己在教育部工作，对方就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样子，如果这个情况放在比自己年纪大的人身上也没什么，但是房子陆云身上就显得有些不尊重自己了，所以周树人赶紧谦虚了两句，表示自己已经领情了。

“周先生既然是教育部高官，那么在下有一事想要请问，不知先生对这国民的婚姻问题是如何看待，我知道西方皆是一夫一妻，但是我中华却是不定此令，先生可知为何？”陆云又问道，不过这次问的问题有些敏感，毕竟这个婚姻问题涉及到众多的事情，不过在这里讨论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毕竟他们不是政fǔ的最高统治者，对于真正的婚姻为题，他们只是在讨论一些有关的话题根本就没有什么用，现在就连谈论孙中山都没有问题更别这个了。

“陆先生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尖锐，现今我国之所以不规定此事，我认为主要是现在的拥有妻妾的人太多，而且大家也不认为这事什么错误，要想改变这个情况，只有让全国女子思想开放，能够让他们知道这样做的弊端，同时也让那些嫁女儿的父母知道新思想，这样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周树人一脸正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