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将手里的香烟一丢，项烨提起那些在他眼中和垃圾无异的购物袋，转身一头扎进了身后内衣店，脸不红心不跳的。

迎着周围不少异样的目光，项烨大咧咧地直接走向正在和挑挑拣拣的两位美女，还没走近便用那大嗓门喊道：“安怡，小妹，你俩先在这里逛，我去去就来。”

安怡和项琳有些不解地看着风风火火走来的项烨，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各自手里都已经多了几个购物袋，再看他时人已经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安怡下意识地问道。

“请叫哥风一样的男人……随便挑，待会我买单。”项烨走出店门时留下最后一句话，顿时引来许多人的侧目。

……

……

过了街，项烨喜不自禁地直奔二楼那间的西餐厅，没多久便坐到了冷少白的对面，捏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你还真和老头子一样神出鬼没，要么没影要么突然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

项烨心知这样的开场白不会得到任何回答，说完又自顾自地问道：“事情办成了？”

冷少白默不作声地将桌底下的那个皮质手提袋踢到了项烨脚边，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处理？”

项烨被袋子碰了下感觉还挺有分量，有些好奇地向脚下看去，犹豫了片刻弯腰拉开了拉链，刚刚瞄到里面装的东西又急忙合上了拉链，坐直腰身的时候已经带着浓浓的苦笑。

“我说，没事你带这玩意儿回来干嘛？找个地方扔了不就完了？”

不过项烨知道如果他真想扔的话也不会带到这里，感叹屠夫终于是撞上比他还狠的角色，死得倒还算明白，只不过到头来落得身首异处倒是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迟早要还”，他不是喜欢割人人头吗？现在反倒被人取了首级，挺讽刺的。

“不行，师父说还有用。”

项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个死人头还能有什么用，难不成真拿来当夜壶？那也得等变了骷髅才行不是？

“我看那是老头子的恶趣味吧，天气冷还好，暖和些就得发臭了。”项烨有些嫌弃地将脚边的袋子踢了回去。

沉默许久，冷少白忽然问道：“阿棱呢？”

“老头子带去了东瀛，至于去做什么倒是没说，不过临走时那小子倒是给你留了句话。”项烨撇了撇嘴道。

“什么话？”

项烨咧嘴一笑：“他说回来的时候要找你喝酒，冰火三重天的那种，还有买包烟抽。”

虽然听到的更像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冷少白的神情明显有了几分缓和，随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好，那我等他回来。”

“啧啧啧，你俩要不要那么哥俩好啊，听得我都酸了。”项烨故作羡慕嫉妒恨地说道。

冷少白不作任何表示，桌上点的那几份菜品也没有动过，扭头看了眼窗外，忽然又说道：“刚才，有人跟着我。”

项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观察了许久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由疑惑道：“什么人？”

冷少白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道，只能隐约感觉到很强。”

项烨知道能让冷少白认真地说出“很强”的人，除了与他同等境界或者更高的人，才当得起这个评价，如此推论那对方必然是登堂巅峰或者以上，不过破妄的可能性太小，因为那不是他能够觉察得到的。

“京城高手如云，最近那个武道大会刚刚结束，在京逗留的强者也不少，会不会是那些人？”

冷少白沉默，似乎也在判断着对方的来历，片刻后道：“应该是阿棱那方面的人。”

“他那方面……郓城或者炎龙的人”

冷少白点了点头，如果之前再给他一点时间，应该能够锁定那个人的位置，然而对方在他刚有察觉的时候便消失了。

“不过那些人没事跟踪你干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的，难道闲的？”项烨嘴上虽然有些鄙夷，但心里也清楚是为什么，无非出于忌惮或者好奇，那天晚上自己还不是直接跟郓城和炎龙的头头打了照面，郓城还好说，至于那个炎龙之主秦臻实在是让人生不出太多的好感来。

“不知道。”冷少白语气平淡，继而又道：“不过师父前几天突然让我查一个人。”

“谁？”项烨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