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杭文武。是的，被李山豹盯上的那个人就是杭文武。作为柯大宗的大杀器，他终于出现了。

李山豹作为保镖的良好素质也终于显露出来，他虽然只看了杭文武两眼，便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不，不是不好对付，而是很有可能和自己势均力敌。

李山豹观察一个好手的第一步，是看对方的手。

杭文武的手微垂着，却是很定。没有一点点地颤动。

第二步是观察一个人的站姿。

如果一个好手站在自己的主人面前，像杆标枪，那只能说他是个好手下，却不是一个高手。真正的高手，身子总是微微有些倾着的。这一倾，使人在遇到了突发情况时，可以第一时间冲出去，就像一颗子弹射出去一样。

杭文武站在那里，身子就是微微朝前倾着的。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可是李山豹意识到了。

李山豹从来不会看错一个高手。在他眼里，唯一让他看错的就是马泽天。不过也不能说他看错了，因为马泽天并不会什么武功。在李山豹看来，马泽天就会卸人胳膊，或者给人以致命的一击，让对方在片刻之间丧失攻击力。

这不是武功。倒像是古代的点穴手法。

柯大宗一直没有说话。从马泽天进来开始，他神情都没有变化过，冷冷的，倨傲的。

鲁西风倒像是和马泽天谈判的，“姓马的，最近城南一带发生了很多事，我们了解了一下，都有你的影子。作为分管这一带治安的公安分局局长，我向你提个要求，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你不得再出手伤人。”

马泽天坦然地坐了下来。他是一个刚刚走出校门不久的大学生，说社会经验，他没有多少；说背景关系，他一点都没有。但是，他心中有善恶。

也正是因为马泽天心中有善恶之分，他不再惧怕任何强加于他的压力，乃至于罪名。

“鲁西风，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公安局长，就可以胡说八道了。我问你，我伤了什么人？”马泽天不屑地问道。你既然真的要为恶霸看家护院，也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你，”鲁西风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马泽天不怕他。

柯大宗这个时候说话了，“马泽天是吧，我是柯大宗。你不是道上混的，所以不认识我，我也不怪你。但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要你一只手，不算过份。你弄翻了我的手下张聋子，害得我另一个手下枉死，讹诈了60万，这些，你总得有个交代吧？”

柯大宗说得很平静，马泽天却也不含糊，“柯先生是吧？对，我不是道上混的。你说得这些，我不清楚。”

不清楚？柯大宗眉毛一挑，“小子，你吃了还想赖？”

“请问，在这之前，我得罪过你吗？”马泽天一字一顿地问道。

“没有，”柯大宗答道，“可是，”

“别可是不是可是的了，我没有得罪过你，你凭什么要我一只手？你是谁？难道这个地方不**律，你当你是谁？”马泽天不等柯大宗说完，抢过话头，来了个连珠炮似的发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