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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救国策

完结卷下部:黑夜黎明(章节自《念奴娇》) 147:南蛮赤水,闯丽园异地,河中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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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初四年五月,白马王、任城王与余俱朝京师、会节气。到洛阳,任城王薨。至七月,与白马王还国。后有司以二王归藩,道路宜异宿止,意毒恨之。盖以大别在数日,是用自剖,与王辞焉,愤而成篇。谒帝承明庐,逝将归旧疆。清晨发皇邑,日夕过首阳。伊洛广且深,欲济川无梁。泛舟越洪涛,怨彼东路长。顾瞻恋城阙,引领情内伤。

太谷何寥廓,山树郁苍苍。霖雨泥我涂,流潦浩纵横。中逵绝无轨,改辙登高 岗。修坂造云日,我马玄以黄。

玄黄犹能进,我思郁以纡。郁纡将何念,亲爱在离居。本图相与偕,中更不克俱。鸱枭鸣衡轭,豺狼当路衢。苍蝇间白黑,谗巧令亲疏。欲还绝无蹊,揽辔止踟蹰。

踟蹰亦何留?相思无终极。秋风发微凉,寒蝉鸣我侧。原野何萧条,白日忽西匿。归鸟赴乔林,翩翩厉羽翼。孤兽走索群,衔草不遑食。感物伤我怀,抚心长太息。

太息将何为,天命与我违。奈何念同生,一往形不归。孤魂翔故域,灵柩寄京师。存者忽复过,亡殁身自衰。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晞。年在桑榆间,影响不能追。自顾非金石,咄唶令心悲。

心悲动我神,弃置莫复陈。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恩爱苟不亏,在远分日亲。何必同衾帱,然后展慇懃。忧思成疾疢,无乃儿女仁。仓卒骨肉情,能不怀苦辛?

苦辛何虑思,天命信可疑。虚无求列仙,松子久吾欺。变故在斯须,百年谁能持?离别永无会,执手将何时?王其爱玉体,俱享黄髪期。收泪即长路,援笔从此辞。”

“真是可悲又可叹呐。”司马懿仔细读了读这《赠白马王彪》的诗篇,感叹的“啧啧啧”直点头。

张春华在一旁一直仔细听着,道:“鄄城王如今能有现在的地位,并且保住性命,已是不容易。他老写这些大家不容易懂的诗篇来怎么暗讽他哥,没什么意义吧。除了容易激怒陛下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话可不能乱说。”司马懿瞪了她一眼,道:“鄄城王与陛下乃是亲兄弟,又怎会说陛下的不是?”“本来就是嘛。”张春华不服气道:“任城王与鄄城王、白马王一同进京,结果任城王莫名的暴毙而死。你说鄄城王能不害怕吗?他一个文人,再怎么惊恐害怕,也只能写诗来抒发情感了。可陛下也是个诗人,难道会看不出他的意思?”

“陛下的家事,你我就不必多操心了。”司马懿念念有词的往皇宫方向看了看,道:“也只有你,在知道这么多信息的情况下,天真的认为任城王真的死了。”

“哎哎,你又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张春华在司马懿背后扯了他一下,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曹彰他并没有死吗?可任城王暴毙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下,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我不知道。”司马懿淡淡道:“有些事情啊,心里明白就行了。说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自古以来,一直都是祸从口出。”说着笑着点了张春华的额头一下,转身回屋。

“喂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张春华立刻追过去,也笑吟吟的用腰间的匕首在司马懿面前晃了晃,道:“你可不要逼我大刑伺候啊。”司马懿苦笑道:“夫人何必心急?让孩子们看到了多不好。曹彰乃是韩连的得力助手,现在韩连一定会尽力保他,绝不会轻易就死了。再加上前些日子贾诩病死,我便对曹彰的生死持怀疑态度。”

“贾诩的死和曹彰的生死有什么关系?”张春华更是疑惑道:“贾诩死了,曹彰就一定能活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司马懿心里暗骂妇道人家就是不懂事,嘴上尽力解释道:“韩连痛恨那些在他看来害死了韩坚的人,眼下贾诩、简常都已死在了他的手下,他的报仇计划??????”

“不会来找我们吧?”张春华听了他的话,很是担忧道:“听你之前所说,韩连的本事颇高,我们能应付得了吗?”

“本来我也有些担心这事。”司马懿淡淡道:“不过现在显然不必再怎么担心了。曹彰这次一‘死’,便是韩连离开中原的信号。曹彰在中原毕竟是个王,有他的身份压着,有利于韩连在中原报仇。如今曹彰这样‘死’了,说明韩连不需要再用曹彰的身份助他报仇了。所以他一定开始施展他最后的复仇计划,南下西蜀。”

“你是说,他要去对付陈到大哥他们了吗?”张春华瞪大了眼道:“你说??????陈大哥他们应付得了吗?”

“恐怕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吧?”司马懿有些不耐烦道:“的确,我对不起陈到。但是毕竟我也帮忙弄死了贾诩和简常这两大仇人,算是尽力偿还了我害楚昭的过失??????”

“有些过失是可以偿还的,有些则是不能的。”张春华还是充满伤感的看着司马懿道:“你不会当真以为,杀害楚昭姑娘对于陈大哥而言,是可以偿还的吧?”

“说这些多余的没用!”司马懿忽然狂躁道:“春华,你心里清楚,咋们现在在洛阳,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咋们。咋们现在自身都不安定,哪里有空去管其他人?难道你想看着我们司马府这么多人,全部都陷入危局之中吗?”张春华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清楚司马懿的话更有道理,可她一想起韩连凶恶无情的所作所为,心里便一阵不安,问道:“那??????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能够帮忙的吗?”

“唉我说你真是??????”司马懿正说着,忽然眼前一亮,道:“听你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办法。”

西蜀,成都。

陈到和邓泰正聚在郊外一处新建的房屋一带,随傅彣以及傅彤、卢忠的亲人一同为傅炳、傅彤、卢忠守孝。傅炳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傅彣将傅彤、卢忠的尸首带回成都之后,傅炳便因为伤心过度,而旧病复发而死。白毦兵从第一代将士开始,直至第二代的将士,加起来也已基本伤亡了七八成。剩余的白毦兵将士几乎都受到了刘备遗命的封赏,可以不再当兵而得到田地。但是白毦兵们大多征战了一辈子或者半辈子,真要他们就这样解甲归田可没这么容易,都依旧跟随着陈到。陈到便命他们各自居住在成都郊外一带,听后自己随时调遣。

“很好,很好啊。”邓泰听闻了贾诩病故的消息,很是高兴道:“那老东西总算是死了。尽管他运气好逃出了树林,但毕竟被我们所伤,他年纪又大了,多活了这么几个月已经算是他命大。师父啊??????徒儿总算是为您报仇了。”

就这样,陈到、楚晴还有邓泰带着陈长擎、吕玲绮以及陈桐、马亦冰、郑岚就一直生活在成都郊外一带。时间一长,连吕玲绮也有了身孕,虽然大家都在做哀悼的严肃事情,但也依旧保有一丝期待和欢喜。

过了好几个月,听闻诸葛亮又要整兵南征。因为刘备的遗命,白毦兵不受任何人调遣,便没有什么指令来找陈到。陈到和邓泰也暗自商议,要不要带着弟兄们跟随诸葛亮出兵。这一日,赵云亲自到访到了这一处新宅。

陈到看着赵云身披铠甲,知道他将随诸葛亮一起南征,问道:“子龙,此番南征,是否是妥当的战役。”赵云知道他的意思,白毦兵南征北战二十多年,打了无数仗,有正确的战斗,却也有不少不当的战争。这次他很确定道:“丞相之意明显,如今已经修整了两年,势必在未来将会发起北伐。但北伐之前必须稳固内部。南蛮王孟获一直反叛难定,想要在北伐之时稳妥后方局面,便必须先征服孟获。叔至,你我都对是否应该北伐存在疑虑。但这征讨孟获使他顺服,不论为了巩固北伐基础还是稳定南方的安定,都是很有必要的。”

陈到也觉得有理,便和邓泰商议着,自行前往跟随诸葛亮大军。而白毦兵这三年多虽然在休养生息,但是毕竟夷陵之战损失太大,他们也不想再轻易让白毦兵上战场。楚晴在一旁看着,也认同道:“说的是,你俩被夷陵之战的战斗打垮成了那样,确实是需要新的战斗重新磨练磨练身心。还是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吧。”

“晴儿你还是留在这里吧。”陈到道:“南蛮之地气候很差,水源粮草也都不充足。再说了,玲绮身子有孕,还是留你照顾最好。”楚晴一手拉着陈长擎,一手揽着陈桐,道:“难道你还信不过自己的孩子吗?有他们在,必定保玲绮安全。”旁边郑岚也道:“陈伯伯放心,有我们尽力保护,吕姐姐势必安然无恙。”

“好吧,好吧。”陈到心里也觉得有楚晴跟着,心里会踏实些。于是和楚晴、邓泰一起仔细嘱咐了剩下的人,便随赵云一同赶赴南征大军前线。

“对了,怎么一直没看到云禄?”陈到有些疑惑,平日里赵云和马云禄也都是一同出现的。赵云叹道:“你也知道,孟起直到病故,也没能和云禄再见上最后一面。云禄心里伤心,一定要为孟起守孝,便留在了汉中。丞相感念孟起的贡献以及他最后的诉求,便调伯瞻回成都受其差遣,现在也随南征大军一起。”

“陈到!陈到!”四人刚刚出城,便听见一个女声远远地喊了过来。他们都听得出是谁的声音,但是仔细一看,却不是那个面貌,楚晴纵马上到跟前,一鞭指着她道:“李莲,你费尽心机将容貌变成现在这怪样子,又有什么坏主意不成?”她虽然心里恨透了李莲,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已将恨意收敛了起来,外加上自己在南徐已经对李莲报复过一次,也不着急这么轻易杀了她。

李莲回忆着这些年的遭遇,忍不住痛哭出声,泣道:“没了,一切早已经没了。你们??????你们就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什么玩意儿?”邓泰听得不耐烦道:“有什么屁话赶快说,我们有事忙着呢。”李莲便哭泣的将当初韩连怎样用毒计害了自己和简常,又逼死贾诩一事说了出来。这一年多,她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从夷陵赶来了成都,可陈到那时在西平关相助马超。等她赶到汉中的时候,陈到又回了成都。她这么来来回回的寻找,身子早就禁受不住,浑身上下尽是伤痕,连本来的面目都已因风霜而改变不少,若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她来。

陈到听着李莲的诉说,心里回映着当初她对楚昭的伤害,却放不下在泰凉山李林临终前的话语和神色,有些不忍心李林最后的妹妹在这般境遇之下惨死。一时间令他有些踌躇。

“大哥,她这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邓泰听了李莲的话,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高兴道:“韩连是什么东西,难道他们自己不清楚吗?非但不防着他,还一直跟他一起共事。最后好了吧?你们自己全被韩连给一网打尽了,真是活该啊!”赵云想了想,道:“即便她这时自作自受,但这次的目的却是为了我们好。韩连现在已经脱离了贾诩自己作恶,他有可能会出现在任何地方,而我们却无从防备。若不杀韩连,我们定会一直处于危险的境地。”

陈到心知韩连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杀韩坚之仇,他一想起韩坚其实是吕玲绮所杀,心里就很是担心。以陈长擎淳朴的性子,根本不是韩连的对手,马亦冰也是如此。吕玲绮身子有孕,真有什么为难,她也帮不上忙,光靠郑岚、傅彣和年幼的陈桐,肯定打不过韩连,不禁有些想回城防备起来。“陈将军!”这时,又有一衣着朴素的壮年汉子忽然从旁边树林之上落下。四人一看,又都警惕起来,不知这是何人。这汉子扫了扫四人,行礼道:“在下姓陈,奉主人之命特来警示陈将军。”

“警示?”邓泰不敢放松,一戟指着这汉子道:“你的主人是谁?有什么可警示的?”陈到却猜测道:“你可是奉陈群之命前来?”

“正是。”壮年汉子拱手道:“主人说了,司马懿告诉了他重要的讯息。韩连应该正带着曹彰南下西蜀,意图加害于陈将军,还请陈将军务必小心。”陈到点了点头道:“多谢陈群前辈。还请这位兄弟代陈到向陈前辈答谢。”壮年汉子便对陈到一拱手,翻身施展轻功,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司马懿?陈群?”楚晴念叨道:“司马懿这个贼子!他的话可信吗?”邓泰也道:“这陈群现在乃是曹魏重臣,他的话也不能够轻信啊。”陈到却笑道:“放心,我与陈群前辈相识许久,知其为人。我们都曾是武林中人,信义为先,他绝不会骗我。陈群前辈早年在陈虎门和我畅谈过他所想的全新制度,如今也已在曹魏成功施行,他可是真的有本事的人呐,不必怀疑。”

“对啊对啊!韩连肯定来了。”一旁的李莲急切道:“我有办法,韩连现在除了想要对付你们之外,肯定还想要杀我。你们带着我一同进入军营,并且放出风声让韩连探听到。这样他就一定会追击你们大军南下,这样你们就有机会了。”陈到听了她的话,心道:“这样长擎和玲绮他们就安全多了。”于是点头道:“那行。你便随我们一同南征。可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要是敢乱来,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李莲一听,不免感动的热泪盈眶,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直跪在地上道:“多谢你了!多谢!”

“大哥,这是做什么啊。”邓泰不解道:“这种贼女子,不杀她就不错了,还带上她一起?她一定会拖后腿的!”“拖我们后腿,好过拖其他人后腿。”赵云微微一笑,道:“阿泰,咋们算利弊,不算对错。带上她,肯定要好过让她自己到处乱跑。”

于是四人带上了李莲继续南下,等到了永昌郡后,听闻诸葛亮已经用计活捉了孟获一次,但是却又把他放了回去。四人都大惑不解,先将李莲安置在了马岱军中,便一起来见诸葛亮。

诸葛亮见赵云果真带了他们三人一起来相助,自是兴奋,道:“既有叔至相助,这平南一战,定会更加容易。”陈到诧异道:“丞相,既然已经活捉了孟获这个领头的,直接逼剩余的蛮兵一起投降不就行了?干嘛再把他放回去?”

诸葛亮笑道:“蛮兵好用斗狠而不善计策,想要胜他们不难,难就难在能否将他们降服。攻人只是形式,攻心才是目的。只有让孟获真心降服,才能够真正平定南中。孟获这人,不但作战勇猛,而且意志坚强、待人忠厚,在南蛮各族人之中深得人心。将他争取过来,便是最好的办法。”陈到、赵云明白过来,便各自留下受诸葛亮调遣。

孟获自从第一次被生擒之后,便退回寨子里固守不出。诸葛亮便命陈到和邓泰随马岱一起从泸水下游渡过去,提前抢占蛮洞,以切断蛮兵粮草的供应。

此时天气燥热,不少士兵都有中暑的迹象,楚晴和李莲也都感到身子不适。陈到便将他们留在大营之中,随马岱赶到泸水的下游沙口。

邓泰看着一众将士都急急忙忙的扎木筏,心里有些急躁。他踮起脚尖往对岸看了看,又仔细瞧了瞧水深,道:“这么浅的水,何必弄什么木筏啊?直接淌过去不久完事了吗?”便不等木筏扎好,率先提着双戟踏进水里,有不少士兵见他这么做,便也不乘木筏,直接跟着淌水而过。

“你们怎么这么着急啊?”陈到提着木筏走到岸边,道:“过去就过去了,可别惊动了蛮兵。”邓泰笑嘻嘻的回身道:“放心,就是这水有点烫??????”正说着,包括邓泰在内,一众淌水的汉军齐声闷哼,便一起晕倒在了水里。

陈到和马岱等人吃了一惊,赶忙将他们救上岸来。陈到更是直接扑进水里,一个个将他们拉了上来。只见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更有甚者,直接口鼻出血而死。马岱看着地上一众尸体,顿时没有了注意,陈到拍了邓泰半天,又死命捏他人中,他还是不见醒转,只得先将将士们全都带回大营。

诸葛亮也没想到会有这事,他仔细询问了一番情况,点头道:“看来??????这泸水应该是有毒。”“有毒?”马岱打量了陈到一番道:“可是陈将军也下水了,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哦??????我明白了。”陈到道:“看来这泸水毒性有限,还破不了我体内赤甲蝎体液的防御。”“正是如此。”诸葛亮道:“我们毕竟不是当地人,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还是找些当地的土人问问吧。”

陈到便先将邓泰送回马岱军中调养,没想到他一回营,楚晴和李莲都已经不见踪影。他不觉大惊,连忙和马岱四处询问,竟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陈到只觉自己手心尽是冷汗,暗暗道:“莫非是韩连悄悄潜入了军营,将晴儿和李莲给抓走了?”他不敢多往下想,连忙冲出营外四处询问。

马岱也带兵在泸水一带四处询问情况,好不容易终于有当地土人说似乎在他们昨日渡河的沙口附近见过两个女子。马岱连忙通知了陈到和赵云。三人便一起回到了沙口。

此时天色已晚,看着平缓的水流,三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一丝有关楚晴和李莲的踪迹。陈到道:“也许他们只是渡过河去了。”说着便要下水直接淌过去。赵云和马岱连忙拉住他道:“这水里有毒,你下水一直泡着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要是过去了,对面是蛮兵的地盘,你一个人也讨不到好啊。”陈到道:“现在情势危急,不知晴儿她究竟去了哪里。再怎么危险,我也得去弄清楚才行!”不顾二人阻拦,飞身落入水里。

他刚刚入水,便大喝一声:“怎么这么冷!”便连续几个大跨步,迅速爬到了对岸。赵云和马岱眼看陈到过到对岸,自己又没法轻易过去,连忙回去向诸葛亮报告。

陈到身上铠甲都被泸水浸湿,夜里散发出阵阵寒气。他顾不得这么多,暗暗抽白毦剑在手,顺着小路一路往前面丛林里溜了进去。他在丛林里往外四处观察,看到了几队蛮兵正在押运粮草,人数也有近千人之多。他虽然心急救人,但是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悄悄跟近,一直到孟获驻扎的地方。

他心知以自己现在的装束,肯定没法混进去,便卸了盔甲,只身藏在丛林里。等着有落单的蛮兵经过,他直接点了那人的穴道便将他拉近了草丛,披上了他的衣裳,这才溜进了孟获大营之中。

孟获大营并不深,很快便看见了孟获端坐前面大帐外的位置上,正在饮酒取乐。陈到眼中立刻迸发出一丝怒意,朝着他便走了过去。他这么直挺挺的行动,立刻引起了一些蛮兵的怀疑。立刻有一人拦住他道:“喂,你是做什么的?你这剑??????似乎不是我们的武器吧。”

陈到假意微笑道:“正是,此等好剑,乃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献给大王的。”于是将白毦剑在他面前招了招,便绕过他径直向前走去。这人还是怀疑的要拦住他,道:“让我??????”陈到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回话,一肘切在他脖颈之间,直接将他撞晕过去。

这下,更多人注意到了他,有人大喊道:“这人一定有问题!”陈到也不作停留,施展“破空浮云”朝着孟获就冲了上来,孟获正在大口喝酒,忽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他刚刚拿开酒杯,便看着陈到气势汹汹朝着自己扑过来,孟获吃了一惊,连忙用酒杯一挡。陈到一把扭住他的手腕,向前一推,便将他连人带椅子直接推倒在地。

陈到正要一举挟持住孟获,只听一女子娇喝道:“住手!”便听见“嗖嗖”的穿破空气的声音。陈到知道是暗器,微微拔出白毦剑,便将从侧面袭击来的飞刀挡开。立时间便有一女子提着一柄钢刀朝他跃了过来。“女子?”陈到大感诧异,一剑架住她的攻击,一掌狠推过去。这女子也没想到他的攻势这般凶悍,被强制击退出两步。陈到看着孟获爬起来想走,闪身朝着“影所”方向一冲,立刻赶到了孟获的背后,一把将他揪住,反手将白毦剑横在了他脖颈之前。

“别动!”陈到聚起内力大喝一声,便将那女子和其他的蛮兵都镇住不动。孟获眼神惊疑不定的看了他两下,道:“你??????你是做什么的?诸葛亮派来的杀手吗?”

“不是来杀你的!”陈到在他耳边道:“晴儿在哪里?把她放了,我便不与你为难。”

“你在说什么?”孟获愕然道:“什么晴儿什么的,我不明白。”陈到怒道:“还敢跟我装蒜吗?怎么你堂堂南蛮王,只能欺负女子吗?”“你在说什么呀?”孟获苦笑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我这些天确实不知道有什么女子被我抓了的事情。”陈到看着他似乎不像是作伪,心里奇怪,便冷厉的扫视一众蛮兵道:“你们当真没有见过两个汉人女子?”

刚才攻击他的女子一刀指着他道:“别说废话了!赶快放了我丈夫,我们可没伤害过什么汉人女子。”陈到一听,心道:“孟获居然娶了这个厉害的女子为妻,看起来还给了她不小的权力。”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做。

忽然,有蛮兵急急忙忙赶来报告,原来是马岱引兵渡过了泸水,直接抢夺了蛮兵的粮草,正通过夹石峪朝着这边大营进发。孟获被陈到挟持,一时间也不好发号施令,他的夫人祝融便喝道:“有什么好担心的?还不速速派遣精兵去阻拦马岱?”几个蛮兵将领听了,连忙引兵走了。留下部分人继续和陈到对峙。

陈到听他们说了一通,觉得楚晴似乎真的不在这里,不觉自嘲道:“看来??????我还是有些鲁莽了。”于是揪着孟获往旁边的小路便走。祝融提着刀引兵一直紧紧地跟着。孟获边走边道:“你还是早些放了我吧,我夫人的脾气可没这么好对付。我也可以先和你说说,这泸水一带有一个密道,据说通往一个神仙般的人物所掌管的地方,只是很难发现??????”

陈到听他说着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颇为不耐道:“什么神仙?你以为那什么神仙就能够吓到我了吗?你要是真的害了人,就祈求别让我发现了!”说着,他一指点中孟获肩膀的“肩井穴”一把将他朝着祝融推了过去,然后施展起“破空浮云”转身就走。

“贼子哪里逃?”祝融手段高强,一手用钢刀接住了孟获倒下来的身躯,同时一指点过去解开了孟获的穴道,随即飞身追赶上去。

陈到听着身后起落声音,知道只有祝融一人能够跟得上自己,心里自没那么担心。祝融看着他越跑越快,心知自己光凭轻功,肯定追不上他,一边抓起背后飞刀朝着陈到后心飞去,一边打了个呼哨。

陈到回身一挡,便将飞刀击落。不料随着祝融呼哨声远远穿梭过去,丛林里立时间飞出许多飞禽烈鸟,朝着陈到扑杀过来。陈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奇怪的打法,横剑勉强挡了两下,便听见飞禽烈鸟身上的嘴、爪和白毦剑碰撞的声音,可以清晰感受到它们攻击利器之尖利。他不敢大意,一拳“一柱擎天”高高向上飞跃,直劈中好几只鸟,从缺口处钻了出去,配合上“破空浮云”,重新和祝融拉开了距离。

祝融本想趁机从背后偷袭,此时也只能重新打起呼哨,命令鸟群再朝陈到围过来。陈到知道自己轻功再好,也快不过这些鸟群,把心一横,道:“这些飞禽烈鸟再怎么凶狠,又怎能胜过我?”将白毦剑插在地上,双掌在地上猛击一下,将“蛮霸天下”和“蛮啸苍穹”一同使将出来,朝着飞禽的方向一起爆发出去。

祝融清楚的看到一只脑袋旁边长满青郁色纵毛的凶狠猛兽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仿佛纵情长啸一般,吼在了自己手下飞禽身上。那些个烈鸟根本受不住这猛兽一吼,只觉无比的威压传了过来,便全部转向,争先恐后的飞进了祝融身后丛林之中,无论祝融再怎么吹哨,也都不现身。

“区区鸟儿,如何敢与狂兽相对?”陈到笑道:“我这‘狮蛮功’可不是浪得虚名!”“‘狮蛮功’?似乎有所耳闻啊。”祝融仔细瞧了瞧陈到,却看不出什么端倪,一个闪身便朝着陈到逼近。陈到早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突袭,奋力一剑挡开她一招,随即对着她胸前用力连劈三下。

祝融只觉陈到发力力大非常,自己已尽全力,却还是被他一击劈退。眼看着陈到继续对自己凶狠连击,她也只能横刀抵挡,陈到连续三下都直挺挺的劈在她钢刀之上,只听“砰呲”声响,她手中钢刀已被陈到劈断成了两截。

祝融正处在强烈的震撼当中,陈到早已一脚抬起,朝着她踹过来。祝融难以防备,用半截钢刀在身前一挡,便被陈到踹中,直摔倒在地。这时,后方马蹄声响起,却是孟获亲率手下骑兵追赶过来。

祝融“嘿嘿”冷笑几声,道:“谅你本事再大,也休想和我南中精兵抗衡!”陈到点头道:“你说的对啊,所以我干嘛还要打?”说完便施展“破空浮云”转身奔逃。孟获先行下马将祝融拉了起来,随即便命手下人朝着陈到的方向继续追赶。

陈到本来想考虑怎么将追兵甩掉,但是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心知继续奔逃下去定是艰难。又往前跑出一阵,便可看见前面湍急的泸水,他回身看了看,后面蛮兵一边呼喊一边甩动着那些他不曾见过的奇怪兵刃,担心真被对面出奇制胜给抓回去,于是也不多想,直接跃进了泸水之中。

“啊哈?”孟获追到泸水边,立刻叫道:“现在天色已晚,泸水无毒。但是等天亮了,就有剧毒了!你可莫要在里面多呆!”

“你有病吧?”祝融在一旁没好气道:“这人是个刺客,差点没把你害了,你还替他着想?”孟获叹道:“他应该是丢了亲人,才会这么急切的。再说了,他不是也没伤着我吗?咋们就别和他计较这么多了。”祝融哼了一声,点头道:“这次就先放过他,下次他要是敢再来,我一定要他好看!”

陈到翻身跳进泸水里,便不顾一切往下潜并往前游动。这里的情况不比之前的沙口,水深更深而水流更快,在天黑的情况下根本看不清水里的情况。陈到游出不远,直接撞上水里一块巨石,直撞得他眼冒金星。陈到仔细摸了摸巨石,怎奈水石太急,他控制不住身子,又被强行往前送了出去。陈到心知一直被水流带动定然不是办法,抓起白毦剑奋力向旁边泥壁一插,不料泥壁滑溜,根本固定不住,立马又被水流带动往前滚了出去。

陈到在水里不停地打转,强忍着没直接被转晕,挥剑往水里前面一阵乱挑。好不容易似乎又碰到了水里的石头,他连忙用双腿一夹,夹住了那石头想要控制住身子。怎奈水流强行晃得他“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陈到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水里的泥土,让他差点没吐出来。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再不上岸我非得给这些河水给搞晕过去了。”陈到心里念叨着,猛然催动起“狮蛮功”,一脚踩在石头上,朝着对岸那边一蹬,一下就用一臂一剑插在了岸边。岸边的石头还算是坚固,总算没让他再一次被冲走,陈到上半身刚刚爬上去,上面寒风一吹,外加上冰冷的河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衣裳,只觉一阵透骨的寒冷。他一咬牙,道:“陈到!冷便冷吧,一直泡在水里,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想到这,他奋力向上一把,一个翻身便爬了出来,还来不及喘息,便蜷成一团,想找个地方先躲避一下不断侵袭而来的寒风。

刚往前走出两步,忽然看见前面一块岸边的石头上似乎缠着什么散发着金光的东西。陈到很是惊讶且期待的走上前看了看,只见那正是楚晴的九节金鞭,他连忙将金鞭解了下来,再往前看了看,只见泸水直通这石块前面的一处黑暗的洞穴。陈到忍着发抖的身子,仔细听了听,能够确认有水流依旧疾速通到里面,心念一动:“既然有土人说似乎在泸水旁见过晴儿和李莲,而晴儿的九节金鞭又在这洞穴旁边,恐怕??????她们俩也是同我一样,掉进了泸水湍急处之中,然后便进了这洞穴??????可他们是怎么会掉进泸水里呢?”

他不敢再往下想,死命扭了扭脑袋,又擦了擦滴落到眼睛里的水珠,道:“不论有怎样的危险,都得试一试不是吗?”想到这,他便将九节金鞭挂在自己腰间,握紧白毦剑,眼睛一闭,便又跳进了泸水之中。

那湍急的水流不住地刺激着他浑身上下各处,只觉自己整个人都掉入了冰窖之中。陈到咬紧牙关,一手掐紧自己大腿内侧,等被卷进洞穴之中,他看准了前面的石壁,一剑插了进去,强行给自己减速。洞穴之内,水流速度也明显降了下来,他这才停在了洞穴的一边。

陈到仔细看了看周围,怎奈洞穴内一片黑暗,什么情况也看不清楚。他伸手往四周摸了摸,只能摸到无尽眼神的水草,上面也尽是泥块和泥沫。陈到搞不明白这洞穴内的情况,想要考虑随波继续往洞穴深处漂,但又担心回不来。正在那犹豫不决,忽然看见一处水流撞在前面石壁的声音有些奇怪,好似撞在了软物上面的感觉。

陈到心念一动,借力在身后石壁上一踩,猛地拔出白毦剑朝着那边石壁跃了过去,一剑想要插进去。没想到插了个空,直接插进了一团水草之中。陈到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迅速的一把扯住一把水草,一脚踩在脚下的石头上,往前一拱,便钻了进去。这水草之后,居然还有一处诡秘的水道,里面比起外面的洞穴还要昏暗许多,水流不深却更加冰冷。陈到面前往水里一钻,便站起身子,饶是他再怎么身强力壮,但年纪也不小了,实在坚持不住,施展起“破空浮云”奋力跑动起来。等到前面似乎有着丝丝光亮,陈到猜到前面的石壁定然还是水草遮蔽,一掌便拍了过去,那暗光瞬间膨胀展开,给整片小道提供了一点照明,陈到顾不得看小道里的情况,直接跳了出去。

只见这一边竟连接着另一处世外桃源,水草的出口处挂着好几把火把。陈到借着火把终究是给自己取了点暖,再四下看了看,可以清楚地看见花草树木和许多兔鼠动物,不觉笑了起来:“想不到,这边还真是别有洞天啊。”

陈到一直躲在火把之下,虽然可以暂时保证体温,但是也知道这绝非长久之计,一旦火把熄灭而他找不到容身之处,那肯定会冻死在这里。陈到想了想,心道:“这里既然有火把,便证明这里一定有人 ,不管这里的人是谁,还是找他们问问有没有晴儿的消息为好。”想到这,他便抓出一把火把,随便往前面一处小树林走了过去。小树林里可以听见许多动物轻微的鸣叫声,这些动物看到它这么个大活人,也都根本不怕,反而围在陈到身边一边低鸣一边跟着他走。陈到忍不住露出丝丝笑意:“这种生机勃勃的地方,没有和其他人的勾心斗角,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适合享受生活的地方。”

又往前走出一段,忽然听见较为沉重的“沙沙”声。陈到眉头一皱:“这里出现的都只是小动物,不会有这样的声音。看来出现的是人,这人??????”正想着,只见一人从旁边大树后闪烁了出来,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陈到听着他言语之中透露出的寒意,自己的身子又开始打冷颤,忙又把自己的身子捂紧,道:“我是??????”这人却已经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哟吼?是个蛮兵?怎么看你的年纪,应该不是新兵,那你就是不长记性咯?孟获不是答应了不会来这里的吗?怎么你又来这里找打吗?”

陈到听他这么无礼,心里自然是不悦,但是也想起来自己穿的是蛮兵的装束。他也看了看眼前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也就是个年轻人,便笑道:“这位小哥,我??????”

“不必废话。”这年轻人嘟囔着:“最近又出了什么破事啊?怎么老有人来我们无尽之园?去去去,我也不想动手,你自己离开吧。”陈到陪笑道:“这位小哥,我其实??????”

“别废话了!”这年轻人打断道:“我无虑没心情听你在这废话。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走,要么我杀了你。”陈到脸色一变,心道:“谅你这么个年轻人,怎么这么狂妄?不过听他刚才的话,似乎??????这些天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人来到了这里,莫非是在说晴儿?”想到这,便不再捂着自己的身子,重新舒展了一番,道:“这个选择嘛,其实不太友好??????”

无虑见他还在自己面前废话,也不再和他说,忽然一个闪身朝着陈到扑了过来,一掌直劈陈到天灵盖。陈

到见他来势这么凶狠,不敢大意,一拳“一柱擎天”向上而发。两人一拳一掌对在一起,陈到先顺势而退,无虑也跟着向后跳开,连看陈到的眼神也变了不少。

陈到嘿嘿笑道:“这位小哥,咋们还是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动武??????”无虑冷笑道:“看来你是蛮族里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真以为自己这些年不现身只顾着苦练,就可以来我们无尽之园耀武扬威了吗?”说着一甩手,不知在做些什么。陈到却清楚的听见了别的东西划破空气的声响,连忙闪身躲开,只听耳边“刷”的一声,好似有东西划了过去。陈到定睛一看,只见一片枯黄的落叶正好被穿出了针缝一般的缝隙,便停留在了空中。

陈到心知他动用的乃是丝线、针眼一般的兵刃,他自己没怎么见过这样的这样的兵刃,不敢有丝毫大意,抽出白毦剑严阵以待。无虑看着自己的突然一击没有得手,立刻将银针抽了回来,将两手都迎空转了起来。

陈到看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干嘛,一边悄悄后退,同时蓄力随时准备爆发出来。无虑看着陈到在悄悄地后退,嘴角一扬,整个人朝着陈到又赶上前来。陈到虽然一直盯着无虑的身为,却始终听着周围的动静。因为天色已晚,他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便竖耳倾听。无虑整个人还未完全靠近陈到,陈到便听见耳边两侧同时风声加紧。他知道无虑又已经出手,干脆也不攻击了,向后一个空翻,一剑撑在地上向后连续空翻四下,远远地拉开了距离。

无虑看他跑的还挺快,一抖手腕将银针朝着陈到追击上去。陈到用左手火把往前照了照,迅速辨认出银针的位置,挥剑往前连击两下,便挡住了银针的突袭。令陈到震撼的是,这银针这么小的兵刃,却蕴含了极大的冲击力,让白毦剑都有所颤动。陈到不禁暗暗道:“这人??????究竟是怎样的对手?如何能够在这般年纪,便有了这样的本事?”

“本事不孬啊!”无虑说着又将银针往上面一甩,分别扣在了高处两条树枝上,借力一挡朝着陈到上方而来。陈到看准了他的方位,将火把挂在一边,一拳“鸢飞戾天”朝着无虑胸口劈上去。无虑身在空中,迅速抽出丝线向下滑落,趁着陈到攻击自己原来所在方位,又把朝着陈到甩去。

陈到忙切出一拳“天罗地网”反向向下打出去,自己借势往后退避。等着一脚踩中身后的树干,便施展起“顿所诀”闪烁躲避起来。无虑废了不少心思,却一直打不到他,心里也急躁起来,喝道:“你这家伙,敢不敢正面再打啊?”

他话音刚落,陈到蓄力一击“蛮啸苍穹”朝着他便吼了过来。无虑只觉前方汹涌无比的大力朝着自己翻涌卷来,自己根本抵御不住,连忙用针线扣住远处的树枝,闪身躲开。

“不是要正面打吗?”陈到施展“破空浮云”加上“顿所诀”一路直奔无虑,无虑不想和他近身搏斗,不住地用丝线在树林里闪躲。陈到也追不上他,便停下身子,朗声道:“这位小哥,我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来寻与我相伴多年的妻子而已。如果??????”还是没能说完,无虑便喝道:“不想死就赶快滚,这里可没有你的什么妻子不妻子的!”

陈到心下大怒:“我来到这里,什么事情都还没做,你便一直出言不逊。怎么,我连说话都不行了吗?”想到这,他便狂怒的喊道:“要么就现身来打,要么就别在这废话!”无虑的声音也变得贱兮兮道:“刚才我要打你,你非要躲,现在你想打,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陈到一剑劈在旁边一棵树的树干上,喝道:“喜欢在树上荡来荡去是吧?把树砍光了,看你拿什么荡!”说着用力在树干上磨了好几下,他的力道极大,这棵树再怎么粗壮也抵不住白毦剑的锋锐和陈到的大力,当即断裂开来并倒了下去。

“你敢胡乱砍树?”无虑的声音又变得生气,在树林间的身影也显现出来。陈到要的就是这样,看准了无虑的位置一拳“天命有归”直逼上去,自己整个人紧随其后,不给无虑再跑的机会。无虑连忙撤下银针,整个人也落在地上,道:“想要来硬的,便由着你好了!”说着连甩双手,将连接银针的丝线全都甩回来缠在自己的手臂上。

陈到不等他完成,几个闪身便抢到他跟前,一剑斩落。无虑用剩余未收回的丝线一缠,搅住白毦剑的剑刃,顺势往下一拉,将白毦剑控住砍在地上。陈到见他双手都在控制丝线,突然一把抓过去揪住了无虑的头发,无虑也一掌朝着陈到胸口劈过来,陈到弃了白毦剑发掌相迎,随即用揪住无虑头发的手发力,直接将他提溜起来直扔出去,撞在旁边的树干上。

他刚刚将无虑丢出去,身后忽然一痛,竟又有一人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袭击了陈到的后背。陈到自然是听见了声响,但刚才和无虑拼死相抗,已经腾不出多余的手段来抵挡,只能强忍胸前内剧痛,回头看了看这人。只见这人年龄和无虑相似,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面容比起无虑还多一份峻冷的气息。陈到“呸”的将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捂着胸口退在旁边的树干之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外来的蛮兵,胆子当真不小。”这人一开口,便显得比无虑更沉稳许多,但又添一丝冰冷之意。陈到看着无虑在另一旁爬起,知晓自己并未重创他,点了点头道:“我并非蛮兵,也没有恶意,若非他上来便一直出言不逊,我也不会和他动手。”也不等两人再说话,转身施展起“破空浮云”便走。

“事到如今,还以为自己能够走掉吗?”后来这人双手背在背后,步履轻快的在陈到背后紧追不放。陈到眼看着怎么也甩不掉他,看着前面便是通往这无尽之园的水草墙,他顾不得许多,又一头撞了出去。后面这人却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陈到扭头一看,只见这人手一抖,陈到便觉得肩膀处被什么东西一扎,顿时传来一阵酸麻之意,他三步并作两步往前强冲,最后纵身一跃,便跃进河水之中。那丝线也就此松开。

后面这壮年人追到深水旁,仔细瞧了瞧,毕竟看不清水里的情况,便没再追击。陈到刚一入水,便又觉得浑身上下都已经结冰,整个人都是凉透了的感觉。他死命往前不顾方向的扒拉了几下,便浮出水面,任由河水带着他漂浮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到这才悠悠醒转。看着身边赵云、邓泰和马岱,几经询问,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已经昏睡了数日。而仅仅在数日之间,诸葛亮又生擒了孟获两次,却因为他还不服,便又都把他放了回去。

“又??????又放了回去?”陈到疑惑道:“这么看来,孟获就是一个冥顽不化的东西,要真这么一直抓抓放放的,真不如直接杀了,再重新立一个听话的人。”

赵云摇头道:“没有这么简单,孟获是南中一带唯一最有威望的人,只有他归顺,才能使整个南中归顺。我们既然领大军到此,就势必要完全解决南中的问题。”邓泰叹道:“唉,我本来以为孟获这厮三次就够了,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死心啊。非得再抓他三次不可。这不,现在又被我军困在了西洱河边了。估计再每个几日,肯定就又要被抓了。”

“这么说来,孟获应该又不是什么问题了。”陈到一听,立刻翻身下床道:“我已经几乎可以确认晴儿在哪了。”便把自己怎样找到那个通往什么无尽之园的道路,又被无虑和另一人攻击的事情说了一遍。

“才三十岁不到,就可以和你抗衡?”赵云不信道:“这世上恐怕并不存在这样的人吧?”“对啊。”邓泰也道:“大哥你那‘破空浮云’和‘顿所诀’跑的多快,那人即便不愿意和你打,你应该也能够追得上他吧?”

“他并不是跑得快。”陈到道:“只是他的手上针线功夫很是娴熟,可以在树林之中荡来荡去让我无从下手。根据我所听到和找到的,几乎可以肯定了,晴儿一定就在那什么无尽之园里。”

“行。”赵云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去那什么无尽之园走一遭。”又对马岱道:“伯瞻,这对付孟获一事,还麻烦你通知丞相,让他谨慎应对。”马岱也答应了,赵云便和陈到、邓泰一起悄悄赶回泸水一带。

泸水道,无尽之园。楚晴看着太阳渐渐升起,不觉叹息起来:“这么诡秘且神奇的地方,不知叔至哥哥会不会找到过来。我已经来到了这里,他们不允许我走,我便不能够轻易离开。”

“你怎么这么老实啊?”李莲在一旁懒洋洋的躺着,听着楚晴自言自语完,这便道:“虽说是他们救了我们的命,我们需要感恩,但有的时候啊,咋们得自己决定做什么。”

“你倒是有心啊。”楚晴无语道:“行啊,那你就试一试看看能不能逃出去好了。这里的老人和年轻人武功都高,根本逃不出去的,要是被抓回来,谁知道他们会怎样呢?”

“楚晴啊,你本事很高啊,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服软?”李莲有些诧异道:“那个老家伙我看不透,可能真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是那两个小年轻不过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难道以你的功力还对付不了吗?”

“谁说年轻就不行了?”楚晴道:“他们的功力或许还不强,但其技巧在整个武林都可以算是顶尖。更何况我也从来不以内功见长。咋们好不容易逃得一命,就先省省吧,过些日子,说不定他们就放我们走了。”

“唉??????说的也是。”李莲忽然有些感慨道:“你说,咋们原本可是水火不容的,没想到等到现在年纪都大了,居然也会走到一起来。”楚晴“咦”了一声,立刻和她拉开距离,道:“你所做的一切恶事,我都一直牢记在心。本来我早就该杀了你,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杀你报仇,而是保护我的家人。韩连比你可危险多了,在杀他之前,还不急着杀你。”

“是么?那你拼了命救我做什么?”李莲带有笑意的说道:“是我不慎掉进泸水之中,害得你下水来救我,结果两个人一起中毒。然后天黑了又一起差点被冻死。最后在那洞穴外,你用九节金鞭缠着石头拼命想要拉我出来,结果和我一起陷了进来。我可都是看在眼里哦。咋们女人啊,恨起人来,比男人都要恨。发起狠来,也比男人更狠。”

楚晴冷哼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这时无虑和另外那个青年一起走了过来道:“师父想要见你们。”

“老家伙?”李莲起身道:“他是良心发现,打算放我们回去了吗?”无虑道:“别瞎想了。外人来到我们无尽之园的,不是被杀掉,便是强行轰出去。师父看着你们俩中毒已深,若是不救定然就死了,便先救了你们。现在既然你们已经没事了,自然要考察一番你们的身份,再决定如何处置你们。”

“处置?这话听起来真是刺耳??????”楚晴一手捂住李莲的嘴,对无虑道:“若是老前辈说我们是好人,便放我们走。若是觉得是坏人,便杀掉是吗?”

“你倒是聪明啊。”另外那个青年面无表情道:“只可惜前些日子你们身子还没好,有另外的人闯进来了,被我和师弟直接重创轰了出去。你们最好祈祷着,师父认为你们是好人。”

“这还不容易吗?”李莲道:“我们不乱杀人,见到贫穷百姓还会帮他们,当然是好人了。”无虑转身走道:“你们若是真觉得我师父的标准和平常人一样,那也由着你们。反正我对你们的死活毫无想法,死了反而更加亲近。”

“哎,你这家伙真是没有礼貌!”李莲追上去说了两句,看着无虑脚步很快,只得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楚晴也施展起轻功紧随其后,另外那个青年则背着手走在最后面。

等走到一处小瀑布旁,便可看见一座小木屋立在瀑布里的山洞之中。李莲看着并无什么道路直接通过去,便指了指瀑布道:“那个老家伙就是在那瀑布里吗?他是要出来见我们?”

“你会不会说话?”无虑瞪了她一眼,很不高兴道:“我看你年纪挺大的了,理应懂事不是?我师父年纪那么大了,你还让他来见你们?”“那之前他给我们治疗的时候,不也是??????”李莲还想再说什么,无虑直接伸手示意道:“行了行了,你要是没办法过去的话,就当做你不是个好人好了。”说着身子一舒展,便施展轻功直接跃向了瀑布那一边。

“喂喂!这家伙真是无礼!”李莲很不高兴的对无虑的后背啐了一口,楚晴道:“你当真过不去吗?”又对后面另一人道:“无虑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这人道:“这是师父定下的规矩。而且不允许我们俩帮忙。不过??????你们可以互相帮助。”李莲便央求的看着楚晴道:“这个??????”

“不必废话了,现在还没到你死的时候。”楚晴说着一把抓住李莲的肩膀,施展轻功便将她一起带了过去。后面的青年嘴角一扬,便施展轻功跟着一起过去。

两人走到小木屋旁,只见小木屋的门敞开着,里面端坐着那两人之前在迷糊的时候似乎见过的老者。直到现在楚晴才能够看清这老者的容貌,只见他须发皆白,甚至脸上的毛发根本都见不到一丝黑色。但是其容颜看起来却并没那么老,似乎只有六十多岁的样子。

“无忧,她们的情况如何,都过来了吗?”老者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便对后面过来的青年问道。楚晴皱了皱眉,在自己模糊的印象里,这个老者应该是武功极高,远强于无忧和无虑的。自己和李莲落地的声音很大,他应该能够听出来才是。

“师父,她们都过来了,是厉害的那个带着另一个过来的。”无忧恭恭敬敬的回应道。

“嗯。”老者点了点头,这才缓缓起身,睁开眼睛远远地扫视着两人。李莲被他看得极不舒服,便也瞪大眼睛仔细的看他。楚晴却感受到了阵阵暖意,只觉这老者光是眼神,便充满了力量,一种无法拒绝和反抗的力量。

“为何来此。”老者只是简短的一问。楚晴便不由自主的答道:“我们是随大汉丞相一起来降服孟获的。但是在军营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很残忍的仇敌,他的目标便是我们,我们为避免在军营里混战,便先逃了出来。结果那仇敌也一路追击过来,我们不小心掉进了泸水之中,并顺流漂到了这里。”

“残忍的仇敌??????有多么残忍?”老者说着,便嘴角一扬,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李莲立刻道:“无比的残忍!要多残忍有多残忍。他对他所有不喜欢的人,都会将他们大卸八块??????”

“李莲!”楚晴看着李莲这么明显的胡说八道,连忙阻止,担心这老者一怒之下,便把她俩定义成“坏人”。老者却笑道:“让她继续说呗,她说的没错啊,这样的人不就是残忍的人吗?”李莲被老者的笑意弄得有些心神不宁,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老者看着她一副踌躇不前的样子,拍了拍手道:“继续啊,我行事向来与武林中人不同,想必和你们大部分认识的人也不一样。说不定按你的说法,我会很喜欢呢。”

“是??????是吗??????”李莲还是诧异的不敢说话。楚晴听着老者的意思,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念叨道:“无忧??????无虑,这个名字??????”

“这不是名字。”老者道:“人生在世,有时候不一定需要名字。这只是我对两个徒儿的期望而已。我希望他俩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被什么所谓的目标、任务所束缚住,连真正的自己也做不了。”

“您??????您不会是??????”楚晴听了这话,立刻便印证了心里的猜测,很是惊喜道:“您是与我父亲齐名的武林‘六大天王’之一对吗?”

“哦?”老者有些惊讶道:“你这姑娘年纪也不小,知道这个??????倒也是正常。不错,我便是无名。根据一些传闻来说,确实好像有些人喜欢称呼我为‘蜀地无名’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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