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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黄河

第六十章:闪烁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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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霞父酒醒,已是夜火阑珊,霞父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窑洞,身上盖着一条毯子,霞父坐起身,刚要找鞋子,恩来端着一杯浓茶递过来:“先喝口茶。”

霞父接过一饮而尽,满口焦渴顿时化为清凉,转身欲放茶盏,看见炕上坐定一人,笑吟吟看着霞父,霞父借灯光看清此人,额头高高,风神卓越,正是毛主席。

霞父很是惊讶,周恩来道:“主席说你辛苦,不忍心叫醒你,我们看着你睡了几个小时!”

霞父心中温暖,鼻子一酸,眼泪流出:“两位主席---”

毛润之抬手制止霞父:“不用说了!第五军的事我心里清楚,明天就发电报召回博古,将来事情平息,你还可以回去。现在党内的情况很复杂,可以说外患未除、内忧又起,今天苏联代表的目的你也看见了,但是党内相当一部分人都认为没必要与共产主义苏联分的太清,有些同志甚至认为我们应该加入苏联,成为苏维埃第十六个加盟国!”

宣霞父道:“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没有独立自主的中国意识,我们的奋斗和牺牲完全没有意义啊!”

毛润之点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要飞来叫几声!我和恩来甚至都顶不住压力啊!不过顶不住也要顶!大不了重回井冈山另立新码头!”

宣霞父根本想不到延安的政局以到了这种地步,看主席的意思,甚至要被挤出延安,原本乾纲独断甚至有些专横跋扈毛主席,究竟遇到了多大压力?才能让他说出这种话!

霞父凝眉道:“我在下边却听到基层战士对主席十分崇拜,老百姓更是几乎把主席神话,当前乱局,正要有强力领导人引导中国,我认为主席就是不二人选!至于那些意见不统一的同志,我认为应该坚决拿下!中国共产党再也承受不起分裂!”

主席摇头,眼中满是恻隐之心:“只是政见不同,他们又没有犯错,好多老同志对党的贡献很大,贸然拿下,会有很多人不服啊!”

霞父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主席!现在根本不是辩证谁对谁错的时候!我们要生存、要发展,当务之急必先统一内部,消灭所有反对的声音和不统一的意见,才能集合全党的力量完成我们的事业!”

主席犹豫道:“那样岂不是搞独裁?”

霞父恳切道:“独裁就独裁!当今之时,根本不可能发扬民主,要民主,必要等到国泰民安之时,我觉得现在下手,伤害面还不至于太大,如果养痈为患,到了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刻,那才真是伤筋动骨啊!”

主席目光渐渐坚定,似乎心中下了某些决定,霞父这才放心。

片刻后,主席大笑告辞,霞父知道主席决心已下,心中一阵轻松,与恩来送别主席,回到窑洞,在炕上坐下,拿起炕桌上茶壶,嘴对嘴饮个痛快。

周恩来在霞父另一边坐下:“刚御外晦,又平内政,虽然不是战斗却胜似战斗,非真勇士不能为之!霞父大才,用兵如韩信、用谋如诸葛!”

霞父失笑:“那有那么夸张?我有几斤几两你最清楚!”

周恩来正色道“正是我清楚你的能力,才不得不把危险的任务交给你!新四军、八路军两大军最近损失很大,大规模战役消耗的弹药只靠战场缴获根本不解决问题,新上任的蒋鼎文可是个死忠蒋氏的顽固派,我们在西安的代表林伯渠太老实了,遇到蒋鼎文这样的对手,根本夹缠不清,我的意思是你重新出任八路军西安办事处主任,与卫立煌这个国民党西安行营主任一起挟制蒋鼎文!”

霞父笑道:“蒋鼎文正是我的同乡!黄埔时期,还是我的队长,他的本事我心知肚明,催粮催饷小事一桩,管教他不出三天乖乖交出货物!”

周恩来道:“你的本事我当然深信不疑,只要你到西安,这些事根本就会迎刃而解,我的担心来自重庆!你的蒋校长未必肯放过这个良机!”

宣霞父笑道:“什么良机?杀我?不可能!武汉战局正在关键时刻,这个时候杀了我,必须担负破坏抗日统一战线的罪名!冯老帅能答应?李宗仁、白崇禧能答应?闫老西还等着我打破吕梁僵局更是不答应!少帅手下数十万人马也未必答应,更何况陕西第17路军孙蔚如与我相交深厚,除非国民党想放弃陕西,否则就不会这个时候杀我!”

周恩来道:“话虽如此,蒋介石未必不敢!在他心里,即使冒天下之大不讳也必杀你而后快!你实在太过厉害,几月间把第五军一手建成,所杀日寇几乎超过武汉百万大军战绩总和!汤恩伯依靠从你处购买战利品,已经升任陆军一级上将,钱壮飞同志传来消息,军统特务大批向西部集结,估计有大行动,我分析,他们的目标可能就是你。”

宣霞父道:“虽千万人,吾独往矣!这是你当初的教诲!我生而国死,我死而国存。为国为民、侠之大者,我的名字中间就是侠字,处处怕死贪生,不如回家抱老婆!”

(为尊重革命先烈作者特意把中间一字换掉,此为中华民族之传统讳也,有道是子不言,我们晚辈后生,应该心存敬畏)

周恩来点指霞父:“你啊!还是学生气!说起抱老婆,你真该回家了!再留你一会,金玲同志该把延安翻过来找你了!”

两人哈哈大笑,霞父惦念妻子,告辞回家。

金铃在祠堂门口的台阶上坐着,身上已落满晨露,霞父看见,心疼不已,抱起老婆进了侧室。

一夜风雨,霞父全力付出,妻子久旱,正需雨露,两人几次三番之后,窗外雄鸡三唱。

金铃满头是汗,霞父气喘吁吁,两人静下来,妻子躺在丈夫怀里,手指在霞父胸膛轻轻划圈,霞父闭眼假寐,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妻子忽然道:“孙殿英几个老婆?”

霞父想了想:“大概三个,都在河南永城县老家,我没见过。”

妻子突然问:“你呢?几个老婆?”

霞父一愣:“我只有你啊!一个天下最好的老婆!”

妻子轻笑一下,拧霞父的MM:“才不信!你长得这么帅,学问又好,职务又显赫,追求的姑娘们少得了?你又这么能干,在外面能忍住不偷嘴吃?主席身边还有年轻女演员呢!你老实交代!有没有?”

霞父笑了,长久的离别,温柔贤淑的妻子不放心,也学会人家吃干醋了。

妻子又拧霞父:“笑什么?心虚了吧!为什么不敢回答?”

霞父格格笑出了声:“我牙疼!”

妻子信以为真:“牙疼啊!还不早说?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霞父认真道:“今天在马记和几个弟兄喝醋,喝醉了,刚才又闻到醋味,所以开始牙疼!”

妻子的轻拧马上加大力道:“哼!敢说我吃醋!说!牙还疼不疼了!”

霞父呲牙道:“牙不痛了,心口的肉开始疼了!”

两人正在温存,有人敲门:“霞父同志,周副主席让我来接您,飞机在机场等候,还有卫立煌将军在等着您一起出发。”

霞父欲起身,妻子抱住霞父的腰,霞父看看妻子迷离的眼神,向门外道:“再等三十分钟!我把家里的事安顿好再出发!”

门外汉知趣离去,霞父翻身再战,认真耕耘一次,方才穿衣离去。

妻子娇软无力,看着丈夫离去背影期待重归。

西安。

蒋鼎文办公室,一个歪鼻子进来,蒋鼎文连忙把侍从全部赶出,自书柜旁打开一扇暗门。

歪鼻子沉默不语,跟着蒋鼎文进了密室。

“八路军的粮饷几经挤压两个多月,林老头每天来催,我根本都不敢见他!如果再不给,怕是不好交代啊!西安不比重庆,向着共产党的还真不少,16军的人、警备属的人、西北公署的人,都来讲情,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没事,再等等!目标已经从延安出发,同机的还有卫立煌,等目标来拜会你,你就立马放行物资!”

“好吧!可是如果你们真的干掉宣霞父,我怕西安我们就难以立足了啊!”

“放心!戴老板亲自来西安处理此事,保证做到天衣无缝!你只要保持平静就行,不用紧张,不会有事!”

“戴笠能来最好!要是事情不机密,我是一天也不在西安!我要直接向总裁申请调离!”

歪鼻子一再保证,蒋鼎文还是不放心,两人出了密室,歪鼻子告辞离去,蒋鼎文心里再难平静。

歪鼻子,是军统西北办的总负责,名叫张严佛,与毛人凤一起被并称为戴笠的左右手,而毛人凤长于刺探情报,此时负责对日情报,张严佛的长项是暗杀,负责对中共行动。

如果单论级别,张严佛最大也就是个少将,蒋鼎文根本不用搭理他,可是军统的人谁敢轻视,谁人不知那是蒋介石的“锦衣卫”“粘杆处”“血滴子”,得罪蒋介石的人,如果不好明着下手,军统就会不断的策划暗杀,直到完成任务为止,有道是日防夜防小人难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迄今为止,军统暗杀令只在一个人身上屡屡失败,这个人就是宣霞父!

蒋鼎文脑子里浮现出宣霞父的影子,那个个子高高面容清睿,一开口嘴角常常浮现笑纹的老乡。蒋鼎文内心十分喜欢宣霞父,早在黄埔,蒋介石要开除宣霞父,蒋鼎文曾为霞父求情,后来霞父参加吉鸿昌抗日救国军,出任第五师师长,还亲自介绍吉鸿昌入党,触怒了蒋介石,派军统秘密抓捕二人,蒋鼎文顾念同乡之谊,关键时刻派人拦住宣霞父,救了他一命,又安排他回乡隐居,宣霞父有意出山,胡宗南向蒋介石提出这个问题,蒋介石曾问蒋鼎文,蒋鼎文一力担承,在蒋介石面前拍胸脯下保票,蒋介石立即给了宣霞父少将军衔,安排他去5军供职,直到围剿红军,宣霞父一怒离去,蒋鼎文才和宣霞父失去联络,蒋鼎文对蒋介石那是忠心不二,对宣霞父则视为兄弟,此次奉命前来配合军统除掉霞父,心中实在不忍。

蒋鼎文不忍,歪鼻子张严佛可没有什么顾虑,从蒋鼎文处出来,立即回到军统据点,徐一觉已经等候多时。

徐一觉,军统杀手,论资历超过彭德明,只是由于手段下流,投毒、套麻袋、打闷棍、用迷药简直是江湖下三滥,所以一直得不到戴笠认可,但是张严佛心里清楚,最卑鄙下流的也正是最有效的,彭德明倒是不下流,可是结果怎么样?干脆就不够宣霞父一根手指轻轻一弹!和宣霞父交手,什么兵法啊、埋伏啊,统统都是狗屁!

徐一觉道:“西安人手已经调派好了,情报组丁敏负责监督目标行踪,行动组组长李翰廷配合我的行动,他还找了三个帮手佟荣功、李俊良和丁善庆,都是老牌特工,底子绝对没问题!”

张严佛道:“才几个人?不行!最少也要几十个人配合!宣霞父本人枪法精湛,身边还有彭德明保护,千万大意不得!”

徐一觉道:“我用了美国进口的最新药物,自己加工的空心铅弹,只要有一颗子弹擦破他的皮,就足以致命!还配备了麻醉枪,据说能放倒大象,还有特种迷药,放在茶水里根本看不出来,即便正常人喝了也不会有大碍,只是行动和反应略微比正常人慢一些。”

张严佛本身就是暗杀高手,如何不明白那“慢一些”的要命之处,闻言不禁点头,只是为保险起见,还是多找了几个帮凶,连自己一共十二个人,专为暗杀宣霞父。

宣霞父与卫立煌下了飞机,两人并肩往外走,彭德明紧紧跟随,后面十几个全是卫立煌保镖。

卫立煌担心道:“一个卫士怎能保护老弟周全!我马上派人联络16军,给你派一个连!”

宣霞父道:“不必了吧!西安又不是日军占领,我们八路军办事处也不过才几十个人,林老在这里几个月,不是也没少一根毫毛?”

卫立煌道:“霞父啊!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名气有多大!重庆方面茶楼酒肆间风传你是孙悟空转世,七十二变,金箍棒一扫,几万日军都做了鬼!当然,这是愚民风传,可是国军高级军官间都说你是中国第一的将军,一个人胜百万雄师,你的安危直接决定战争格局!你说,你的安全该有多重要!”

霞父笑道:“要你说,没有我宣霞父,日本就能占领中国喽!”

卫立煌道:“即便我们能顶住,战斗也必然十分艰苦!那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二人说笑着走进机场大厅,彭德明习惯性观察四周情况,外面又落下一架飞机,刚刚停稳,一个风衣墨镜礼帽压额的男子从机舱里出来,彭德明眼睛一跳,距离很远,不能确认,那人下了飞机,立即钻进一辆别克轿车,再也看不清嘴脸,别克从汽车出口消失,彭德明看见宣霞父一行走远,连忙紧走几步跟上大队,但心里始终阴云不散,那个男子太像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戴笠!

戴笠下了飞机,做上别克,张严佛递上雪茄,掏出打火机给戴笠对火,戴笠略略前倾让雪茄凑上火苗,点燃雪茄后,戴笠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戴笠鼻孔淡淡喷出,汽车里立即充满烟草的味道。

张严佛道:“都安排好了,一共十二个人,七贤庄八路军办事处的门口、蒋鼎文公馆、北大街通济仿五号宣霞父的故居都派人监视,只要他出门,必死无疑!”

戴笠淡淡道:“杀他容易!要瞒过所有人却有些难度!一定要在没人的地方下手,万一有人目击,一定要斩草除根,绝对不能落下任何把柄!”

张严佛道:“是!老板请放心,我已经和蒋鼎文接触过,他这次绝不敢阻挠我们的行动!”

戴笠轻轻一哼道:“他若敢有异动,就直接干掉他!国家上将又如何?还大得过委员长?”

张严佛点头称是,心中更添对军统特权的狂热。

第一日,公历一九三八年七月三十日。

霞父与办事处人员见面,被林伯渠拉着叙话。

有人来报,潼关胡宗南亲飞西安来为霞父接风。

宣霞父谈笑出门,上了胡宗南的汽车,汽车直奔蒋鼎文处。

负责监视的特务发现宣霞父的保镖,并没有如往常般出现。

霞父与胡宗南、蒋鼎文三人同为浙江同乡,大乱时节,飘蓬于尘世,虽阵营不同,乡音无改,蒋鼎文吩咐准备浙江小菜,拿来绍兴花雕,三个南方人嘻嘻哈哈共享,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三人说起童年往事家乡风物均觉亲切,浑然忘记各自立场,酒越喝越多,话越说越多,胡宗南心里坦荡,与宣霞父勾肩搭背,毫无顾忌,蒋鼎文心里有鬼,脸上苦笑,极不自然。

酒过三巡,胡宗南乃是量小之人,不胜酒力,搂着霞父肩头开始胡说道:“老弟!不如跟着我干吧,最小给你个师长!别看师长职务小,哥哥第一军的师长可比一般的军长军衔还高!再说了,部队下边班长都必须是黄埔校友,我这第一军敢说全国战力第一!兄弟来了不屈才!”

宣霞父笑道:“说大话不怕乌鸦叼了舌头!你第一军如此强悍却杀了多少日寇?”

胡宗南面红耳赤强辩道:“第一军是预备部队,投入战斗必一锤定音,不像你第五军整天瞎胡闹,搞一群小旅,用的全是大老粗,听说还有几个旅长不识字,真的假的?”

霞父点头:“不识字咋了?打仗又不是念书,有的人天生就是领兵的材料!我的旅长不识字,却善于打仗,你的师长识字,光会打报告!不信拉出来试试,我敢说一个旅守阵地,能挡你一个师,三个旅就能吃掉你一个师!”

胡宗南哈哈笑道:“霞父也学会吹牛了!不识字的家伙有什么本领,连基本理论都不掌握,领个连还差不多,到一个团立马玩不转!”

蒋鼎文突然插话道:“尧火不如出国留洋一段时间,费用我全部负担!”

这话有些怪异,胡宗南与宣霞父都听出话里有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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