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这么评价自己的孩子，叶瓷脸上的歉意僵住了。

她突然恼怒地挺直腰，跟叶宝宝一样大的眼睛瞪圆了些：“先生，我承认自己平时很忙，可能在孩子的教育上疏忽了。但笙笙不是个坏孩子，她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何况你第一次就能当个好爸爸吗？谁都是从不会到熟练的。你没有孩子，怎么能体会到被人这样批评自己的孩子有多难受？！”

继北宴：“……说话就说话你哭什么？”

第一次遇上这种不讲道理的女人，偏偏那双眼睛太澄澈了，哭起来一点都不让人反感。

他难得软了态度：“谁说我没有孩子？”

叶瓷擦了把眼角，腮帮子不自觉的鼓起：“有孩子你还这样讲别人的孩子？”

“宝宝还说她喜欢你，我明天就带她去医院看眼睛。”

电梯已经停在一楼不动好久，她发泄完情绪按了打开的按钮，气呼呼走了。

继北宴跟着踏出电梯，光洁的额头上多了好几道褶子。

女人果然是种麻烦的生物，不能跟她讲道理。

叶瓷回到杂货店，暂时帮她看店的隔壁邻居紧张说：“小叶，你店里来了个挺帅的男人，但凶神恶煞的，不知道找你干嘛，我问也不说，就说要等你。”

叶瓷洋装镇定：“谢谢你啊李姐，我买了蛋糕，您带回去给孩子吃。”

“那我不客气了啊，你小心点，有事儿喊我。”

隔壁邻居走后，叶瓷深吸了口气，哪怕做好了准备，但看见向以勋时，心还是紧了紧。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突然找她做什么？

瞧她看见自己时冷澹的态度，向以勋气愤地走来：“孩子不是继北宴的对吧？”

她诧异：“你认识他？”

“否则你以为我当时为什么会放开你？继北宴那种天子骄子，不可能看上你的，更不会跟你有孩子！”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在怀疑孩子的身世。

叶瓷也懒得解释了：“你说的对，孩子不是那位继先生的，笙笙为了救我撒了谎。”

向以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愤怒的脸上多了点讥讽：“我就知道，除了我谁会看上你？哦不对，还有个青梅竹马的霍东呢。”

“你！你以为自己很抢手吗？我告诉你，我早就不爱你了，所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一样！”

五年前她便清楚的知道，世界上只有自己靠得住，什么狗屁山盟海誓、至死不渝，在得到手以后都变得廉价无比。

更过分的是，为了心安理得，他还诬赖她跟霍东不清不楚。

“向以勋，你忘了吗？你早就跟我提分手，现在还来纠缠什么？”

男人心脏被人攥住似的，又开始犯疼。

他扣住叶瓷的手腕，眼睛渐渐变红：“我要你解释，当年你跟霍东不是那种关系对吧？你们只是意外有了孩子，对不对？”

她觉得可笑：“现在回答这个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