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歌诗跑到宁家剑炉前,定了定心神,又整了整头发、妆容,深吸一口气,掀开挂着的门帘缓步走了进去。
“公子,铁姑娘。”她低低唤了一声,又深深道了个万福。
“请快点离开剑师营,留在此处危险。”
“公主?你怎么来了?闻着公子味道来的?”铁木兰狐疑地盯着她,似乎从光明节第一眼见到狼弧起,若歌诗就一直在追寻狼弧。
哪里有他的身影,她就会努力出现在哪里。
“铁姑娘多心了。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危。请快离开此处。”若歌诗脸上飞霞,有些羞涩和局促。
看见王上拿走那小半袋蟒血,并吩付剑师营不准有任何进出时,狼弧就知道有危险,一直想出剑师营。
可他又感受到剑师营里里外外都是训练有素、一等一的高手,屋顶上也布满了高手,足足有2000多人。
而且城中还有数万禁军。
他是可以凭着一柄重离剑,带铁木兰飞出去。
可乱箭之下,他没有十全把握护铁木兰周全。尤其司马太乙向他预警铁木兰已有两个多月身孕,他更担心伤到她。
真是关心则乱。
若歌诗看出狼弧的担忧,主动道:“公子,您可挟持我出营。”
“公主,不可。”狼弧的道义,不允许这么做。
他对若歌诗公主无感,但自己堂堂少年,怎能借助一弱女子脱身?上次赠剑,已欠若歌诗一笔人情,他不想再欠。
“公子,此时不走,等我父王出来,更难脱身。您不希望铁姑娘受伤吧?”若歌诗一片赤诚,脖子上殷殷血迹清晰可见。
“多谢公主,我自带铁姑娘离开,不可挟持公主。”狼弧到底英雄少年,他不能接受挟持女子的做法。
他牵起铁木兰的手,拿上那柄重离剑,大步走出宁家剑炉。
若歌诗怔怔看住那只牵着铁木兰的手,那么坚定、那么宽大、那么-耀眼,好像带着光,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上眼角。
她跟在他们身后走出。
“不许走。”崔左军长剑一挺刺了过来,却被狼弧重离剑随手一挡,长剑震飞老远。
“弓箭手!”崔左军大喝,屋顶上守着的羽林军立即举起长弓。
崔左军是子陨国一顶一的用剑高手,没想到长剑出手还没挨着狼弧就被震飞,这狼弧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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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也看呆了皇甫右。
不过数日,狼弧功力脱胎换骨地突飞勐进,他知道这一定是饮了泰坦血蟒之蟒血。
如果他知道这蟒血还唤醒了狼弧体内的赤焰天龙血脉,使其帝王龙之象显现,恐怕对当初自己的一念之差追悔不及。
皇甫右万分遗憾没得到那蟒血:“狼少侠,那血蟒被你们杀死了?蟒血用来淬剑了?”
狼弧警惕地盯着剑师营内的弓箭手,判断如果他带着铁木兰飞越出去,箭手齐发能不能护着铁木兰不受伤,没理睬皇甫右的提问。
铁木兰答道:“皇甫统领,你错了。王上、王后拿了一袋蟒血饮了,剩下小半袋蟒血也被他拿去倒掉了。没用来淬刀淬剑。”
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
皇甫右恼羞成怒,已知眼下起事不明智,更知道多姆德其心险恶自私,宁愿把这世上绝无仅有的蟒血毁掉,也不让他人得到,甚至连他的王子王孙都不行。
一时又是气结,又是灰心。
多姆德并非昏庸无能,他精明、善于拿捏人心,而且国王和王上本就身手不凡,有了这蟒血催化,如今功力恐怕已在他五六倍之上了,再加上身为国王和王后,还修得一身皇甫右不能修的金垂紫梦术。
皇甫右的野心,还需得从长计议。
就这么心思转换之间,铁木兰已退掉皇甫右这个敌人。
果然,皇甫右向崔左军一拱手:
“崔大人,截杀两小贼小事一桩,我不给您添乱了。我去城外守着。万一他俩城外还有帮手或者接应,我可以拦截下来,助崔大人一臂之力。”言毕,向营外走去。
“皇甫右,你个老滑头,现在又想熘!再说,你是不是走错了门,那正门是你能出的吗?”
皇甫右也不恼,满脸堆笑:“是是,崔大人教训的是,我这就从西门出去。”
狼弧趁他俩耍嘴皮子空档,立即带着铁木兰飞上剑师营房顶,向营外飞奔而去,房顶上守着的羽林军纷纷上前阻拦。
他们哪里是狼弧、铁木兰对手。
一个个被打落下去,房顶的房梁、瓦片也踢哩匡啷往下掉。
毕竟狼弧手里拎着柄666斤的重离剑,再坚实的房梁也难以承受如此的打斗踩踏。
皇甫右懒理这些打斗,迅速走向西门,准备出营。
“放箭!”跟皇甫右磨完嘴皮子,崔左军赫然明白上了皇甫右这老贼的当,耽误了给羽林军下命令的时间。
若被狼弧走脱,他罪不可恕。
“刷刷刷”数百只长箭齐发。
若歌诗担忧地望着剑师营房顶,不知如何是好。
狼弧重离剑舞得密不透风,把他和铁木兰里在中间,这些长箭倒也不能伤他分毫。
只是他和铁木兰所处位置不利,此处离剑师营城墙还有一段距离,而城墙外是宽阔的王宫护城河-洗铁河,他担心轻功不济的铁木兰飞不过去。
铁木兰原本内力根基平平,这蟒血今日刚充盈进体内,她运用起来尚不熟练,就算梦玄灵善于跳跃,但这个宽度她也跃不过去。
更糟糕的是,多姆德和丽娜莲调息运气完毕,他俩相视一笑,走出藏剑小屋。
皇甫右离西门还有一段距离时,见到王上王后从藏剑小屋出来,立即上前请安:“臣皇甫右参见王上、王后。”
多姆德相当不悦:“你不在城内外巡查,来剑师营干啥?”
“王上,巡城禁军说有条大白蛇进入剑师营,臣担心剑师营安危,便急急赶来了。臣不知王上、王后在此,多有冲撞。”
多姆德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了本王还敢佩剑?就你自己来的剑师营?你麾下禁军呢?”
皇甫右扑通一声跪下:“王上折煞臣子了。禁军是王上的禁军,除了日常巡城调度,我哪敢私自调度禁军。”
前方打斗声越来越紧密,多姆德和丽娜莲都还穿着一身睡衣,当即对皇甫右道:“脱下你外套给我,保护好王后。”
“王后,我去前方看看。你别担心,不要过来,衣着多有不便。”
多姆德迅速套上皇甫右外套,拿着皇甫右的长剑,带领那8名贴身侍卫,向打斗之处冲去。
【作者题外话】:这是写给我心中少年的一本书。
愿每个最美好的少年,真正的少年,你从我这里经过时,都能有初次相逢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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