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擎渊抚着脖子咳嗽了几声，眼里露出浓烈的杀机："等查到凶手，我要将他锉骨扬灰！"

慕云蓝眼神也很冷："嗯。"

萧烨霖痛苦的无以复加，用头撞地，被苍擎渊和慕云蓝制止，他不停地叫嚷要杀了他们，直叫的嗓子都哑了，快要出不了声。

苍擎渊和慕云蓝也不好过，即要防着萧烨霖自残，又要防着被他抓以咬到——当然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两人要保证不受重伤，要不然接下来就没人帮萧烨霖戒毒了。

天亮的时候，毒瘾终于过去，平静下去，折腾了一夜，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他精疲力尽，昏睡过去。

"好了？"苍擎渊同样累的都不想动手指，疲惫地问。

慕云蓝坐在苍擎渊身边，点点头："熬过去了。"

她因为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又有神龙鼎的神力，所以并不累，三人当中，她是状态最好的。

苍擎渊"呼"地松一口气，双手狠狠搓了搓脸："终于过去了！"

太好了，成功了！

慕云蓝说："第一次熬过去就好了，后面每一次都比前一次痛苦要轻，等到殿下完全不再发作，毒瘾就戒掉了。"

苍擎渊抱了抱慕云蓝："多亏了你。"

不止因为慕云蓝之前就用药帮萧烨霖调理身体，帮他撑住毒发的痛苦，更因为她的冷静沉着，这一次才会成功。

如果是苍擎渊自己，他不敢保证在萧烨霖那样痛苦，向他苦苦哀求用药的时候，他会坚定地不给。

"嗯。"慕云蓝也不矫情，"不过到时候还要提醒殿下，就算毒瘾完全不再发作了，也不表示就永远戒毒成功，还要提防他精神上对'五石散';的依赖，若是过个三五年，他都丝毫不再想'五石散';，那才是完全成功了。"

苍擎渊点头："我知道，你之前说过，我记住了。原本殿下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了'五石散';，以后只要'五石散';不送进皇宫，殿下也不会服用。"

慕云蓝该说的也都说了，见苍擎渊脸色很不好，说："你去睡一会，我看着殿下。"

"你去睡，我看着。"苍擎渊哪能让慕云蓝再辛苦呢，她同样也是熬了一夜的。

"你确定你比我能照顾好殿下？"慕云蓝反问。

苍擎渊赧然："那好，我去沐浴更衣，一会过来，有事情就立刻来叫我。"

他本不是那么柔弱的人，是陪着萧烨霖戒毒，这个度太不好把握了，心里累。

再说刚才跟萧烨霖纠缠在一起的都是他，他身上又脏又乱，也的确需要回去整理一下。

"好。"慕云蓝给了苍擎渊一瓶药，让他抹一抹身上的咬痕抓痕，让他回屋去收拾自己。

萧烨霖消耗了太多体力，一直在睡，一动都不动，如果不是他的胸膛缓慢地起伏着，就像个死人一样。

慕云蓝给萧烨霖诊了脉，扎了针，看他一切正常地睡，就坐在桌边，问小龙要了本医书看起来。

咚咚，外面有人敲门："殿下，属下陶岩。"

慕云蓝知道这个陶岩是萧烨霖身边的人，这时候是来服侍萧烨霖洗漱的。

"殿下？"陶岩没听到萧烨霖的动静，大概是心生警惕，又用力敲门，"属下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