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希望如此，不是吗？"

"的确如此，林先生。"阿福过来给肖恩添了一杯酒。

"谢谢。"

肖恩冲布鲁斯举起了酒杯，不过布鲁斯今天没有喝酒，以微笑回应。

在布鲁斯的微笑回应中，肖恩将红茶色的液体饮尽，芳香的香草味环绕周身，他发觉自己有些醉了。

接着，肖恩看向了一直有些忐忑的巴里。

"怎...怎么了？"

巴里有些懵逼，他已经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了，怎么现在又准备把他也扯入这些灵魂拷问的话题来了呢？

与巴里此时的窘迫不同，布鲁斯现在想让自己放松一下时刻紧绷的神经，他向管家示意一下："阿福。半***的坦桑尼亚圆豆，脱脂奶打到145度，不要多泡，稍加点肉桂，一份奶油糖。"

"如你所愿，布鲁斯老爷。"

很快，阿福回到了厨房。

这时肖恩也迎着巴里疑惑的眼神开口："巴里，你还在折磨你自己是吗？"

"什么？"巴里诡异地摊开手，"肖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就像我和小娜还有布鲁斯一样，我们都未曾找到问题的答案，你也如此。"肖恩凝视着巴里，"你一直把自己困在过去。你从未走出童年那场悲惨，不是吗？"

尖锐的，强烈的情绪就要爆发。

童年的悲剧...

那一天母亲被神秘的闪电光茫杀死，父亲被警方认定为凶手入狱，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杀手，可任何证据却代明母亲死于父亲之手。直至他获得超能力，了解到神速力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死于一名极速者之手，可他同样找不到证据去帮父亲证明清白。

"肖恩..."巴里垂下头，有些哽咽，声音颤抖，"你不应该提这场事。"

"那你就把自己困在过去？你明明知道杀死你母亲的凶手是一名极速者。"

"那又怎样？"

巴里很气愤，不是对肖恩，而是对自己找不到充足的证据而羞愧。他每年都会利用新出现的证物检测方法检测一遍当年留下的证物，以便从中得出一些指向母亲死于极速者的证据，但很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肖恩起身走到巴里的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只需要知道凶手不是你父亲就够。"

"不，不够。"巴里将头垂得更低，"警察不会相信的，法官也不会相信的。"

"这便是你走入的误区，对与错一直都存在，它们并不是因人类要区分事物才产生，人类只是发现而已。"

巴里没有回话，一向话痨的他变得沉默无比，他的活泼、他的乐观有些时候只是在对自己悲痛的伪装而已。

餐桌旁的众人此时也没人发出任何声音。

静充斥整个餐厅，尖锐的刀在不停地冲撞冲血肉构成的心脏，一滴又一滴的血无形的洒掉。

"巴里..."肖恩的话再次响起，"对与错不该是通过他人来证明的，你只需知道真相就够了。我相信你在未来一定能找出凶手。"

"谢...谢谢！但是..."

"别泄气，巴里。想想那名极速者为何会找上你的母亲，为何给你和你父亲施加永远无法摆脱的苦楚。"

"因为我？"

"是。的确实是因为你，巴里。"

"我不明白。"

肖恩放开了搭在巴里肩上的手，然后起身回到自己的坐位，揭起巴里的伤疤肖恩还是有一点担心巴里会暴走，不得不安慰他的同时控制住他。

很明显，肖恩多虑了。

这里所在都是巴里的朋友，一个比超人还善良的人怎么会因恼怒而伤害自己的朋友的呢？就算是陌生人，他也不会主动去伤害对方丝毫。

"巴里，你知道小丑为什么总喜欢在哥谭制造混乱吗？"肖恩问。

"...？"

"小丑需要有人来阻止他，需要有人站在他和任何事物之间。你明白吗，混乱可以杀死世间的一切，他需要蝙蝠侠来阻止他。如果蝙蝠侠得到幸福，如果布鲁斯不再是蝙蝠侠，对于小丑来说就一点也不有趣了。"

"肖恩，你知道杀死我母亲的凶手是谁对吗？"肖恩抬起了头，双眼期待地看向肖恩，"你说小丑想让蝙蝠侠存在下去，所以他才给布鲁斯带来各种的痛苦...那名极速者也是因同样的目的而杀死我母亲是吗？让我成为一名他想象中更好的***。"

"是的，巴里，一定程度上来说你的母亲因你而死。"

餐厅再次恢复寂静，巴里的眼角划掉两行泪水。泪液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很咸，像极了生活。

"肖恩，能告诉我凶手是谁吗？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那名极速者来自未来，他痴迷于你。为了成就他自以为更好的你从未来穿越到过去杀死了你的母亲。一定的痛苦总是能激励困境中的人前往。"肖恩顿了一下，在脑里思考是否要在现在告诉巴里所有的真相。

"抱歉，巴里..."肖恩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遗憾，"我只是了解到另一个多元宇宙里你们的对应体的一些事情，但我不是万能的，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短暂的思考过后，肖恩还是决定对巴里隐瞒逆闪电斯旺的事情，现在告诉巴里所有事情说不定会让巴里滥用神速力从而导致引发时间悖论。而且巴里永远不会杀人，就算他知道母亲是斯旺所杀也只会想将其送入监狱，而肖恩想的是让诸如小丑、斯旺之类的罪棍永远不会再出现，搅屎棍只会让向前发展的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对不起，巴里。"

这个道歉肖恩很真诚，自己毕竟是欺骗了巴里。

"不...不用道歉。你做得够多了。"

听到巴里的话，肖恩松了一口。

"巴里，是时候向前看了。"肖恩重新开口。

"肖恩，谢谢你。但我不会放弃证明我父亲的清白。"巴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语调恢复了平和。

"不，巴里。也许你还不明白我要说什么，你父亲本身就是清白的，这一点你无需向任何人证明。"肖恩重新强调，停顿一下继续开口，"巴里，相信我，你父亲很快便可以出来了。"

"不可以..."

肖恩打断巴里的话："那些警察和法官不是需要一份证据来证明你父亲不是凶手吗？我们给他们一份他们想看到的证据。"

"..."肖恩终究没再反驳下去，他清楚想找到一份极速者杀人的证据呈现到法官的手中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有法官也无法理解——一份法官无法理解的证据还怎么能称之为证据。

这时，阿福回来了。

"布鲁斯老爷，你的咖啡好了。"阿福将煮好的咖啡放到桌上，香气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