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赶紧去找一块木板,上面写‘黄三太奶’之位然后放在东北角高高地供起来。”
“然后呢?”
“有了黄三太奶的牌位,它们今天应该不敢为难你们。我今天有事走不开,明天早晨我亲自去一趟。”
陈伯做事一向是干净利落,挂掉电话以后我便按照陈伯的要求开始做准备了。
“你家住在哪里?”
“就……就在那汽车站附近。”
“家里除了你还有谁?”
那司机摇了摇头,颤颤巍巍地说道“没有了……我是从村里过来的,家里就我一个人住。”
“好,我现在得告诉你,你惹麻烦了。刚才那一幕你也看到了,这黄皮子的报复心理极强,估计今天晚上就来来找咱俩。”
“那……那怎么办?我听老人说过,这惹什么都不能惹黄鼠狼,我们……我们是不是死定了?”
“你现在先别慌,赶紧带我回去,得提前做些准备。”
那司机也是慌了,毕竟今天这阵仗不是谁都能遇上的。很快那司机便将我带到了他的住处,这是一栋独门小院。
这院子不是很大,而且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就显得更小了。院里有几间平房,那窗台上面堆起来的灰尘足有一指多厚了。
“你这院里可够脏的,平时也不打扫打扫吗?”
那司机摇了摇头,笑道“我一般都是跑夜车的,这半天睡觉晚上干活也就没时间收拾屋子了。”
我点了点头,拿手指着他院子里放着的那一堆木头,问道“那堆木头还有用吗?”
“没用没用,这堆木头摆在这好多年了,当年我叔叔把房子钥匙交给我的时候,这里就堆了这么多木头。”
“你这里有工具吗,我想拿他做一块牌位。”
“拿这烂木头做牌位?”
我点了点头,继续道“没办法,现在就只有这条件了,将就着用吧。”
我早晨从宾馆里出来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个九点钟吧,折腾到现在已经到了晌午。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以后,他的心情也明显平复了许多。
午饭便在附近的一家拉面馆凑合了一顿,回去后便继续鼓捣那块木头牌位。
通过聊天我得知,他叫李勇家里也都是在矿上生活,这日子过得还算富足。一直到两年前,他在一次夜里下井的时候,亲眼目睹了身边的一位旷工,因为打瞌睡不小心跟着传送带掉进碎石机里。
那血肉模糊的场景让他对下矿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便下了矿山来这小镇干起了出租。这跑出租虽说收入不高,但好在没有矿上那么危险。
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撞死一只黄皮子,而且是一只已经披上人皮的黄皮子。
刨好那块牌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在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一小瓶朱砂。
拿朱砂和水,用毛笔在那快牌位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了六个大字——黄三太奶之位。写好之后,我便依照陈伯的要求,将他供奉在了屋子的东北角。
点了三支香,我还特意让他在附近的商店买了一些供果摆在上面。虽说这牌位看起来有些简陋但是这已经尽到我最大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