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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此深沉。小区里的灯光从那没有窗帘的玻璃窗方向送递到室内。
屋里没点灯。最近这些日子，他们在一起从来不点灯。
“徐舟，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重感情的男人。不然你不会把初恋女友的照片一直放到现在。我也非常感动，你在遇到我以后，果断的把她照片扔掉。可我现在不明白，你是不是把我当她的替代品？”
“多，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我这里跟万启军张罗着离婚，你呢？你怎么样了？我就从来没听你跟我说过这事。”
“她最近身体不好，病着，我也不敢提啊。要是加重病情，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适得其反。对不起，再给我点时间。”
余小多讨厌对面的男人对自己说对不起。想想如果没有徐舟自己会不会离婚？答案是肯定的。
“算了，徐舟。当我没说。我想了，如果没有你，我也是会离的。我这一生注定要有这一次浩劫。而你只不过是加快了让我下定决心的速度。”
“我知道，我不会辜负你的。”
“这两天房子就装修好了。万启军说他来给你结款，也好。”
“装修的钱我不要了。”
“你应得的，凭什么不要。你有见过给别人装修完以后不要工钱的吗？你这不是明摆着要把事实讲给他听吗？对于要不要你们见面，我也犹豫过。不过也好，前夫和将来的丈夫打个照面，尽管有些滑稽。也好，将来我的日子就全交给你了，从此我的生活也算圆满。感情太疲累，我不能容自己再有一点波折。”余小多从身后楼住徐舟的腰，徐舟的面部表情凝重没有一丝变化。
他也许看着面前的刚刷了立邦漆的墙面，也许他看到了墙面上那看不到的灰尘，也有可能他想到了夏天打蚊子的时候，那血溅在白墙上刺眼的醒目。其实，他什么也没看到，他想到了家里那胖的近似于愚蠢的妻子。还有那廉价洗发水或者护肤品的味道，尽管那味道在认识他在知道他不喜欢以后，彻底从他鼻翼前消失，可他仍然无法淡忘它。这是一种太牢固的记忆。
这个夜里，徐舟仍然想好好表现，可是和以往相比，逊色很多。这种现象从来没有过的，他表示很奇怪。夜半时分，他又不得不告辞，这让余小多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每天都是这样仓促收场的，尽管先前他们之间如胶似漆恩恩爱爱。今天听着徐舟下楼那快速的脚步声，和以往期待第二天见面有所不同，它沉重的如同锤子一样砸在她的心上。
自离家在新房住下以后，万启军从来没有找过她。更别说打个电话问询她在哪里了。她就如同万启军眼里的空气。而新房子自装修开始，万启军就做甩手掌柜，从来不管不问。看着四壁皆空的室内，余小多找不到一点家的感觉。也许，用不了几天，她就要从这里永远的搬走。
“开门。”余小多的手机忽然震起来，是万启军。
打开门，万启军迟疑了半天才迈进来。
“怎么，金屋藏娇？用你这是不太合适。你要是男人的话，兴许还正确点。勾搭多久了，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请来装修的？”
“勾搭？万启军，你说话干净点。我和你现在除了到民政局解除婚约，你不觉得咱俩之间早完了吗？我不能和一个还没断乳的男人继续生活，更不允许自己的丈夫和婆婆恋子恋母情节太严重。生了暖暖我抑郁，有谁管过我？孩子的爸爸竟然连孩子抱都不抱，咱俩早就该到头了。要不是为了暖暖，我怎么能跟你凑合这么多年。”
“说的好听，为了暖暖。为了暖暖你怎么不继续让她有一个完整的家？”
“这是谁逼的？你们真的爱暖暖，还会去做亲子鉴定吗？你们就是想拆散这个家。”余小多眼泪控制不住的冲了出来。“你们根本不管暖暖的感受，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算了，离吧。”
“那好，我成全你。不是要离吗？你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孩子你休想拿走一样。包括你那一半首付。”万启军把离婚协议扔到余小多面前。
听到这里余小多呆了下。从此，她什么也没有了吗？什么都没有可以，但不能没有暖暖：“不行。我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但不能不要暖暖。”
“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女儿送给这么不检点的女人去教育。”
“你说谁不检点？我和你离婚在前，和徐舟相处在后，是你拖着不离，你倒反过来怪我。你可以用器械满足，我凭什么不能找男人满足自己。”
“贱。”万启军气的嘴唇发抖。
“这个字用来给你正合适。好好陪着你的充气娃娃过你下半生吧。我不陪了。”
余小多的薄若蝉翼的衣服让万启军雄性大发。事后余小多拣起被万启军扔在地上的离婚协议：“姓万的，我要告你强X。”
“告吧。你看你能不能告的赢。”万启军穿好衣服。
余小多先前没有仔细看离婚协议，以为万启军已经签字，这次是特意给她送过来的。现在看来那上面该男方签字的地方是一片空白，只有余小多几个字孤零零的签在旁边。
“无耻。既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你还强迫我做不该做的事，早干嘛了。”
“小多，我们不要离了好不好。我们为了暖暖，行吗。妈说她以后再也不难为你了。”万启军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妈说妈说。你少在我面前老是妈说的。你能不能自己说点。你能不能断乳？你能不能在洗澡的时候把门关死？”余小多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之后不禁又笑话自己，“算了，万启军。我们到头了。没办法再回去了。当刚才的话不是我说的。”
“那好，你走吧。一个人走。什么也不要带。”
“我要暖暖。”
“不可能。”万启军推门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