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凰偏过头,目光透过窗外看向了远方,不知为何看着现在的徐凰,经海山突然感觉自己对她的印象变好了些。
难道,真的有他所不知道的苦衷?
是为了家族的延续?
还是因为白家的强势?
他原本是不知道的,但现在,或许是有了知道的机会。他看着徐凰,没有开口打断对方,静静的等待着她开口。
“徐家,再很久以前就是一个以铸造而闻名天下的家族。但因为族中之人的实力不显,又往往有些与实力所不相符,受到了各方势力的觊觎。”
“那一年,在族中古籍里记载,各大家族联合,一举进攻徐家。要将徐家变成他们的附属,从此专为他们铸造兵器!”
“那天,腥风血雨,徐家大半家产被掠夺,不知多少族中弟子被屠戮。而在那生死存亡的一刻,一个被徐家遗弃的女孩,带着一名剑客来到了徐家的大门前。”
“那女孩的怀中抱着一柄剑,一柄极为普通的剑,至少在它出鞘前,我们都是这么以为的。”
徐凰看了经海山一眼,带上了些莫名的意味。
“那场劫难,在剑客带着那把剑的情况下,以一人之力,镇压五族。不......不仅仅是镇压,是一举屠灭!”
“一举屠灭?”经海山神色动容。
他不知道徐凰口中那几个家族的实力,但就算对比如今的各大隐世家族来看,想必也不会弱到哪去。
“没错,正是一举屠灭,没人知道那位剑客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但对于他手中的那把剑却是记忆犹新。”徐凰顿了顿,似是在回忆,“根据记载,那把剑在外表上和当时最普通的剑没有任何区别。但却是真正削铁如泥的神器!”
“在哪把剑面前,几大家族的护体力量犹如一层薄纸,轻而易举的就被撕破。而他们手中的神兵利器也在那一把剑下战栗!”
“那把剑,是徐家集所有技术之大成都无法铸成的,更似天上来,而非人间物。”
徐凰感叹了一声,极尽了自己对那把剑的赞美。
而经海山也是越听,脸色越难看,只因那把剑是被徐家的一名女子所抱,在联想到徐家被称作侍剑者家族,一切呼之欲出。
徐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看了你已经猜到了,没错,那位女子就是我们徐家的第一任侍剑者。当初我们正是因为她出生时身体上的异像,认为是不祥之兆,才将她遗弃,哪想到她的体质竟然如此特殊......”
“自那以后,徐家便有了一个传统。每一任侍剑者,都将拥有整个家族的资源倾斜,家族上下也完全将之当做圣女来看待。”
“唯一的要求就是......”徐凰看了看经海山,没有再说话。
其中的意思,经海山却是明白,那便是要代表家族去联姻,只是有一点他还不是不能理解。
于是就开口问道:“我想知道,难道你们联姻的对象非得是隐世家族的人吗?”
徐凰听完了笑了笑,“当然不是,我们联姻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必须要精通于剑法。然而从古至今,没有家族的传承与支持,想要出现一位精通剑法的年轻人实在是太难了,所以,你明白了吗?”
经海山沉默了,所以真正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不精通于剑法吗?
等等,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瞬间把目光转移到了徐凰的身上,道:“你说了这么多,似乎还是没有说出你们过来找我的目的吧?”
“目的其实很简单,邀请你去参加婚礼。”徐凰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随时防备着经海山出手。
“哦?很愚蠢的问题,还是那句话,难道你是想邀请我去抢亲?”经海山眉毛一挑,倒是没有立刻动手。
“你不会。”徐凰很笃定。
“给我个原因。”经海山看向她。
“因为每一任的侍剑者,若是在十八岁之前没能找到自己的剑主,那么就会被剑气反噬而死,神仙难救。而白公子和我们说,若是你不去,那么他还是会与瑶儿成亲,只是却不会用她来蕴剑。”
经海山瞳孔一缩,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危险起来,犹如一头暴怒当中的野兽。
“这是在威胁我?”
“不,这不是在威胁你,瑶儿的命即是如此。”徐凰摇了摇头,转身往楼下走去,“言尽于此,七月七日,来或是不来,你自己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