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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自风流

第二十六章: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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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哥连忙转移话题:“现在还有没有人偷着出镇,你没把他们抓回去当替罪羊砍了?”

韩隐冷笑:“现在这镇里除了你俩,其他人几乎全都是受害人家属。”

佛哥也冷笑:“这镇里贪官的好日子到头了!”

“所以他慌了,他破不了案子只能拿钱补,现在谁有线索谁就是他爹!”韩隐面带笑意:“你想不想当他爹?”

佛哥摇头:“不想。我这辈子都没打算要儿子,因为像儿子徒弟这种东西,你要在他身上花费很多心血。所以本来我不用什么力气都能活下去,为什么——”

“闭嘴!”韩隐突然就急了:“我听不得废话,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一半是被好奇心趋势——佛哥想知道少女死亡时的状态与方式;一半是因为佛哥想拿回他的刀,便钻进这案子里面全力思考,少女的尸体、血液、脖子上三个孔,还有这血液味道给佛哥的感觉,这条条线索使佛哥得出一个结论:“这少女死得蹊跷!”

韩隐听见,摔门而出,留狠话道:“这案子不破,不仅你的刀拿不回,这镇你也永远出不去!”

佛哥拍了拍轮椅:“我们也走。”

蒙面女走来把上轮椅,没有移动,却先问佛哥道:“不再看看了?”

佛哥没回答她,只一个字:“走。”

她还不走:“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说走呀!”说真的佛哥很不耐烦,和蒙面女多说一个字佛哥都嫌恶心。

蒙面女轻轻“嗯”了一声,推佛哥出去了。

韩隐嘴里嚼着一根稻草,面无表情地在院子里等,他站姿笔直,身材健硕,面向也极有高贵的威严。佛哥是和师傅跑过江湖的人,像他们这种不会武功的人,想活命全靠察言观色。所以佛哥敢肯定,韩隐绝不是一个区区的小县衙的捕快。

他会搞清楚韩隐的真实身份,但不是现在。

韩隐侧对着佛哥,一只脚踩在井上,佛哥叫他:“韩隐!你带我去别的受害人家里看看!”

韩隐瞟了佛哥一眼,说:“没什么可看的,尸体就这一具,其他人家见死了人,恨不得把房间拆了重新弄一遍去晦气,毛线索都没有。”

“你只管带我去看看。”佛哥不是去看线索的,佛哥是去看感觉的。

韩隐领着佛哥们没走几步便又到了一受害人家里,那家人见韩隐去了,各个都点头哈腰的装孙子,生怕一点怠慢了韩隐、惹来什么祸事。

韩隐说的没错,这里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少女死去那房间里,所有东西都已经被搬空,唯有房间地上画了一个八卦图,图中间放了一双鞋子。

佛哥指着八卦图问韩隐:“这是什么意思?”

韩隐微微转身,后面跟着的老汉便挤上前来,一边吞唾沫一边解释:“爷我跟您说,这个图可不是一般的图嘞,这是我找大师求来的八卦图!前些天我闺女不是死了嘛,又是被人害死的,我怕我闺女死不瞑目,再化成厉鬼祸害我们,我们就画了个八卦图封住了我闺女的鞋子,也就是封住了她的灵魂,不让她出来作乱!”

佛哥听见,觉得搞笑:“我说大爷,有这个必要吗?你要是没害你闺女,你闺女化成鬼也不会害你呀!”

“诶!”老汉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这位小兄弟,话不是这么说的!人死了要变成厉鬼,可是六亲不认的!”

“别那么多废话了!”韩隐一刀斩了八卦图中间的鞋子,向老汉道:“你仔细说说你闺女被害的详细情况。”

“我女儿啊……他是个神经病!”老汉有些无奈地说:“也不知道为啥,他总幻想自己是一个妖精,还好一个穷鬼小伙儿成天鬼混在一起。说起来,邻里街坊都知道俺闺女是个笑话。所以她死了我才用把八卦把她的灵魂给疯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嘞。”

姑娘还活着是,喜欢着一席如月光般淡淡的袍,摇曳在月下的光波里。三街两巷来回地走,灯昏烛黄,但也恰好醉光微晕。姑娘挑灯看路,轻喝勿贪夜路。为何?这里有妖。妖善,人勿惊妖。

她真的把自己当做了妖精,一个好的不害人的妖精。

她还活着的时候,抚琴弹唱风好月圆,醉得几叶繁花零落。男子长发轻柔,扶窗听琴,醉得如痴如念,目光泛着含情脉脉,月光下似乎湖波微漾。几叶落花依旧色彩明艳落在男子发上,轻轻染上香气。姑娘一曲醒来看见男子惊得“呀”了一声。两人脸颊红晕,风月调情。一夜轻轻浅浅在优美的几曲琴声中过去了。

太阳洒下第一抹霞光的时候,男子转身如一条狐,全身雪白,唯有衣裳尾部似一团焰火,刹那间消失在街巷的尽头。

姑娘轻捻地上的花,心里痴痴念到:“那男子,是谁?”

晌午街上人群涌成一团,来往孩儿高声唱着——握把弓,射妖狐,狐首妖白狐尾艳,艳似朝霞艳似火……姑娘两行清泪打湿了残花,“|狐首妖白狐尾艳,艳似朝霞艳似火。”在姑娘心里来回割磨。只求这只狐是另一个不幸者,日光又映得此刻姑娘眼睛红肿。

妖要杀,难道好妖也要杀?

姑娘每天夜里抚琴弹唱,一声一调不再轻柔醉人,倒逼得泪眼涩涩。来往路人至此无不促步,生怕惹上哀怨缠身,难以承受。

“他会来的,总有一天他会来的。我是妖,如此美丽多才,他又怎会轻易离去?”女人在心底痴痴念着,念来念去也成了痴人。倒是生得轻巧俊美,才气非凡,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从官家子弟到侠客书生,威武强健也好,俊白清秀也罢。只是不见那个男子,便没能成一门亲事。此时姑娘的古筝已弹断多少根弦,也不再弹了。打一笼烛火在街上四处走走,梦里多少次回眸看到街角蜷缩着一个男子,全身雪白,衣尾闪艳。伏桌作了一首词——

抚弦奏,明月楼。似水流过花香发,又染溢情眸,惹上灯烛旧弦有断,烛影暗。狐首妖白狐尾艳,艳似六月火,火是月花天。声音低柔沙哑地念着,念着。直到流了两行泪,不多不少正是两行。

目光含水,溢出来的千万思念编织起来,落在纸上打出一朵碎微的花。

“妖不会死,更不会老。”可是女人盯着镜中的自己,曾经白皙水嫩的皮肤已略染微黄。女人悲哀地想到,她就是花,在最鲜艳的时候落下,飘曳在月光的柔波里,落在男子的发上染过一点摄魂的香使他忘记了天明。而后落在地上褪尽风华,融入了那泥土之中。

姑娘知道男子已经不会再来了。

她看到官家少爷的那顶焰色的帽子,想着,或许自己就该这样去嫁了人把。那一刻她的喉咙里的血凝成了冰,发不出声,进不去气。

姑娘自知千算万算也躲不过人老烛黄,哪怕是只妖呢?罢了罢了,男子再来她也没有容颜勾引他逗留了。只是那晚月亮却洒下来红色的光,镀得江面成了血河似的。

她隐隐看到男人在江中央浮来浮去,火焰似的尾巴如焰火闪烁,女人挑灯看路,江面又似乎昏黄。走着走着便在江底遇上了男子,那么抱紧他,最后痛快地流一次泪抱紧他好了。

可是此刻姑娘心头刹那间涌上来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么只是一句淡淡的,淡淡的好了。淡淡的,“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后来人们觉得姑娘是为了一个看不见的男子而犯了疯,这让多少垂怜姑娘美色的人都惋惜不已。老汉回忆起来更是痛苦,随便找一个富家公子过去嫁了,他这老汉一辈子也能吃喝不愁,不用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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