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的头好疼啊,该死的,怎么就被车撞了。”
林启倒在一连皮卡的十米开外位置上,地上滩着鲜血,他的头受了重伤。
迷迷糊糊之间,林启看到了司机从驾驶位上摇摇晃晃的爬下车。
“妈的,那是酒瓶吗!”
林启撑着不断想要合上的眼皮,尽着最大的努力把对方的车牌号记下来。
可上天似乎不给他机会,那大腹便便的司机一副老油条的状态,反手持着手里的玻璃瓶,一巅一晃的靠向而来。
“嗝——”
那司机一个饱嗝打了出来,同时嘴角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
“遇上我也是你倒了霉,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语罢,那司机手臂一抬,一酒瓶的瓶底顿时朝林启的脑袋上扣去。
而林启瞳孔顿时紧锁,他使出了浑身的力量想要躲避这场横祸,可车祸已经让他丧失了大半的肌肉控制,此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冰冷的酒瓶落下……
噔——
一下。
噔噔——
两下。
司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噔噔噔——
蹬蹬蹬——
林启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毫无任何动静。
司机依旧没有停手,酒瓶子与头骨撞击的声音依旧清脆。
蹬蹬蹬——
蹬蹬蹬——
街角外,频率规律的敲响声不绝于耳。
一旁的皮卡闪烁着车灯,映衬着天上的月光,一道流星划过天际。
……
“不!”
一男子从床上摔了下来,他浑身大汗淋漓,双手挥空以抵挡防御的姿态护住整个脑袋。
这人正是林启。
“嗯?!”
“啊?是梦啊?”
“我去,这梦也太真实了,我特么以为自己没救了。”
林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床边爬起来。
感受着整个衣裳被汗水浸湿的触感,他不知不觉脱下了外面穿着的那件衬衫。
粘腻的胶质感从他的皮肤上褪下,林启感觉整个人非常轻松,就好像卸下了几百斤的负重一样。
如往常一样,林启习惯性的伸手探向一旁摆放着的眼镜,轻车熟路带上之后,他却意外发现自己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重新摘下来用纸巾擦了擦镜片再戴上,却发现仍然没有改变这一问题。
“不是吧!”
他喊了一声,再回忆起早上的梦境,让他顿时慌了起来。
“咦?”
“不对劲啊,我戴上眼镜看不清,反而摘下来就看清了!”
林启在初中的时候作死,抓来了同桌一千度近视眼镜来戴,后来不幸近视,近视眼镜就一直摘不下,可现在看来,他眼睛度数竟然回复了!!?
他等着大眼睛迅速朝窗外看去,心中不时祈祷着这不是梦。
“白云,蓝天,飞鸟……全部看清楚了!”
林启惊艳的跳了起来,可脑海中随即出现的画面却让他顿时怔住了一下。
“雄性鸟,羽毛上有一根是赤红色的,头冠上有一小撮白色的毛发……”
林启眨了眨眼睛,脚步迈出径直朝窗边靠近,然后直接把脑袋探了出去。
“是真的!”
“我能看到百米之外飞鸟身上的特征!”
为此,林启还特意的留意了其它飞鸟来证明自己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