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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很近你很远

过年,拜神的鸡被猫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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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有好多忌讳,比如不能杀生。所以,妈妈一般都是在除夕这天杀两只鸡,拔毛去内脏,整只蒸熟,用来祭祖拜神。有一只是除夕团圆饭吃的,还有一只留到初一拜神。

除夕夜,妈妈和阿叔聊着天,偶尔也和苏桑聊几句,不停地让她多吃点。看着父母张罗了半天的美味佳肴,苏桑却没什么胃口,喝了一碗汤,随便吧啦了几口就回房间窝着和李子钰发短信聊天,聊了几句,李子钰抱歉了一句,就没空理苏桑了。苏桑悲哀地发现每次过年,家里都是冷冷清清的。平时还好,晚上有许多人会过来他们家聊天,现在个个都和家人在家热热闹闹地吃着团圆饭,看春晚呢。苏桑想睡觉,想想好歹是过年,又无心睡眠。最后还是去客厅和父母一起看春晚。他们没看多久,交待一声,让苏桑12点的时候,记得接年,然后就回房间睡觉了。苏桑一个人坐在客厅看春晚,电视里载歌载舞欢度春节,自己却孤零零地,孤独感油然而生。苏桑突然有点想念在学校的日子,想念宿舍那群一起聊学习,聊男生的舍友;想念爱自由,爱和她挤床睡的李子钰;想念爱运动的,帅帅酷酷的陈皓轩;也有点想念那个老是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的李辰,还有点……想念哥哥,他也很孤独吧!想到哥哥,苏桑觉得自己比他幸福太多了,不知不觉又是泪流满面,好好的一个家却妻离子散,天各一方。苏桑百感交集……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深夜12点,苏桑这边刚接年,“嘣!嘣!嘣……”四面八方的烟花冲上天空,再噼里啪啦地炸开,把黑夜点亮了。绚丽多彩的烟花很美,很灿烂!苏桑心中的落寞也消散了许多。苏桑激动地打电话给李子钰,“李子钰,新年快乐!愿你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一切顺利!哈哈,我是不是第一个给你打电话的人啊?够朋友吧!我这边好多好多的烟花,仿佛置身花火之中,美的让人难以形容!”放烟花的声音很响,苏桑用吼的才能让李子钰把话听清楚。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但,你不是第一个打电话祝福的哦,刚才12点谭奕辉准时来过电话了。我这边也好多人放烟花,好吵!我们短信聊吧!”相比苏桑的兴奋,李子钰显得很平静。

挂了电话,苏桑继续沉浸在漫天的烟花中,在火树银花下许愿,愿明天会更好!感觉到手里的手机在震动,一看是同宿舍的女生发来了祝福短信,苏桑一一回了新年祝福。心也随着这些短信暖和了起来,李子钰问:“明天有什么安排吗?要不你过来我家,然后我们一起去镇上逛街!好不好?”

“好啊!到时我们一起逛街,一起看节目。”苏桑已经在幻想着明天的玩耍了。

一场烟花连绵不断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一点多才慢慢静了下来,回到房间,苏桑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苏桑被一阵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震耳欲聋的歌声吵醒了。家里的DVD音响正在放着新年歌,放得很大声,苏桑走进客厅的时候感觉整个地面都在震动。没睡好的苏桑觉得有点头痛,走过去把音响关小了点。妈妈看到苏桑对她说:“嗨,昨晚忘记叫你把桌子上的菜盖好了,那个罩子要用东西压一下,家里的懒猫,老鼠不捉一只,倒是一天天想着偷吃家里的东西,昨晚居然把准备留着今天早上用来拜神的鸡给偷吃了!这只臭猫,让我看到它就有它好看!”

“什么?它偷吃了拜神的鸡?”苏桑想了一下,昨晚半夜听到客厅有声响,难道……“难道我半夜听到的声音是它在弄开罩子偷吃鸡?”

“准是这样!这懒猫,把鸡脖子和鸡胸都咬了,啃成那样,也不知道拿什么拜神?”妈妈气呼呼地说。听到苏桑说她昨晚有听到声响,又说了苏桑一句:“你这孩子也是,听到了怎么就不过来客厅看看?”

“我那不是听到响了一下又没声音了嘛,天寒地冻的,也就懒得下床了。”苏桑打了个呵欠,懒懒地说道。

“算了,用昨晚那只剩下的那半拿来拜神吧!”妈妈说完忙去了。神灵不可亵渎,怎么能拿被猫偷吃过的鸡来供奉呢?亏得他们人少,昨晚的那只鸡才斩了半只,还有一半,虽然也和那只鸡放一起,但没被猫偷吃到。

被猫偷吃了的那只鸡,咬到的那部分被砍掉喂狗,在苏桑家狗狗是家里的一份子。其他没被咬到的,用水煮过就拿来蘸着姜葱和酱油吃。嚼着嘴里的鸡肉,苏桑有种在吃猫的口水的错觉,脑海里是猫把鸡全部舔过了的画面,突然就吃不下去了。

“阿叔,妈,我吃饱了。我想骑车去李子钰家,和她去他们镇上玩。”苏桑放下饭碗,一边擦嘴一边说。

“那可不行!”妈妈也停了下来,说。

“为什么?”苏桑提高声调问道,大过年的为什么不能出去玩?

“过年人多车多,怎么能放心你自己骑车去李子钰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黄毛小子把摩托车开的都快赶上飞机了。哪一年过年不是交通事故不断的。”妈妈解释道。

“嗯,平时过去找她玩还好说,大过年的就在自己镇上逛逛吧!听说今天镇**里面有舞狮表演。”阿叔接着说道。

“好吧!”苏桑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来来来,女儿,妈妈祝你新的一年学习进步!健健康康的!”说着拿出一个红包递给苏桑。

“谢谢妈妈!也祝妈妈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挣钱多多!”苏桑眉开眼笑地接过红包,说着祝福的话。

“来!当然少不了阿叔的份!给!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学业有成!”阿叔说着直接掏出一张毛爷爷递给苏桑。

“谢谢阿叔!新的一年祝你,龙马精神,龙精虎猛,挣的盆满钵满!”苏桑笑呵呵地接过阿叔手中崭新的百元大钞。

“哈哈哈哈……好!”阿叔听了苏桑的话,开怀大笑,开心地应道。

“你阿叔啊,早就想好了,这张新的一百块要留给你做压岁钱!还真是疼你!”妈妈笑着打趣。

“啊?真的吗?阿叔,你对我真好!谢谢!”苏桑一副受宠如惊的样子,凑到阿叔面前道谢。

“哈哈哈哈……”一家人乐融融的。

苏桑觉得自己真是个戏精!有钱人家的孩子才有属于自己的压岁钱,像林雪莲,偶然一次和苏桑说起压岁钱,她说她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都让她妈妈存到银行里了,存折在她手里。穷人家的孩子,压岁钱只是个形式罢了,像苏桑,她的压岁钱到最后都会以不同的方式上缴给了妈妈。小时候拿压岁钱是真的开心,慢慢地就变成了一种表情。像现在,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给生活费罢了,有什么好兴高采烈的?只是此刻的剧情需要,所以还是表现得欢天喜地的。真讨厌这样虚伪的自己!

出去门口打了个电话告诉李子钰不能过去和她一起玩了,了解清楚情况的李子钰表示很理解苏桑父母的心情,她们改天再约。打完电话看到路上跟在父母身后欢蹦乱跳的小孩,苏桑有点怀念小时候的日子,无忧无虑。

最后苏桑和村里的几个伙伴去镇上逛了一圈,遇到了几个熟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领了几个红包。镇上很热闹,熙熙攘攘的,苏桑却没什么心情逛。突然想起陈皓轩在语文课上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再牛逼的岁月,也比不上一群傻逼在一起的日子。”断章取义,和自己现在的情况有点像,再盛大的节日,少了三五知己也不过是漫长岁月的其中一个日子。苏桑最后决定回去家里写作业,学习使人快乐!

后来几天除了去走亲戚,苏桑都窝在家里写作业。她突然好想有个属于自己的MP3,和李子钰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简单啊,实体店买有点贵,我叫陈皓轩在网上帮你买,便宜点。他刚好过去他姐那玩两天,他姐那有电脑。不过要开学才能拿到哦!”李子钰表示这件事包在她身上。听着李子钰的话,苏桑真的好羡慕她可以和陈皓轩有电话,信息往来,她也曾说过可以把他的号码给苏桑,但是苏桑拒绝了。有些明明是很普通的事,但因为那个是自己喜欢的人,反而会变得顾虑太多。“好,谢谢你!”苏桑开心地应了李子钰,有点期待开学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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