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庄鲲继续道：“皇甫家知道我晋升了大自在境，他们没有人是我敌手，心中恐惧，这才让族人抬着云华出来见我的。而最后，云华是死在我的怀里的，她走得很安详，不过在她走之前，逼我发誓不可杀皇甫家的族人，还要保佑周国五十年。”

“你答应了？”古孑一问道。

“云华是我一生最爱的人，她的最后一个愿望，我没有理由拒绝。”国师庄鲲的眼睛似乎撕破了空间，又回到了那一天。

骨瘦如柴的身体、憔悴的容颜、细不可闻的言语，仿佛一切在那一刻定格。

那是心碎的感觉！

两滴泪，顺着国师庄鲲的脸颊流了下来。

沉默，漫长的沉默。

当外面的天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古孑一忽然道：“师父，你和我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国师庄鲲恢复了一些神采，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说道：“你说呢？”

古孑一挑了下眉毛，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杀了全部皇甫家的人，给皇甫云华报仇？”杀皇甫家的人给皇甫云华报仇，听上去就无比诡异。要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也许会听不懂古孑一在表达什么。

不过，国师庄鲲听得懂，微胖的脸庞忽然像花朵一样绽放，心满意足道：“孺子可教！”

古孑一翻了个白眼，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估计，你可有得等了。”

国师庄鲲笑道：“我等得起！”

古孑一指了指国师庄鲲，道：“一开始我还有点不相信你是魔门的，现在看你的做事风格，我信了。”

国师庄鲲忽然道：“正因为我是魔门的，所以才看你顺眼啊！”这两句话本来不搭，可是听到古孑一的耳朵里，却像是打了一声巨雷。

难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能变换成骷髅了？还是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这是古孑一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要不是打不过国师庄鲲，古孑一马上就会动手了。

国师庄鲲笑道：“你别着急，什么魔门不魔门的，在我的眼中已经不重要了。而且我到了大自在境，就连玄天不还是要主动跟我和解？所以，世间的万事万物，最后还不是落到了实力两个字上面。”

古孑一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想着刚才国师庄鲲的那一段话。看样子，国师庄鲲是察觉到了什么，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似乎并没有揭露自己的想法，所以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也许他正是故意向自己透露这件事情，逼自己替他报仇。想通了前因后果，古孑一笑道：“师父的仇就是我的仇。我答应你，这件事我接下了，但是你要给我适当的帮助。”

“成交！但是我的帮助是有限的，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国师庄鲲道。

“有帮助总比没帮助要好太多了。”古孑一说道。

“第一个帮助，你先要学会炼丹！”国师庄鲲道。

“炼丹？！不，不，我可没时间学这个。”古孑一急忙拒绝道。

国师庄鲲拍了一下古孑一的脑袋，道：“你脑袋是榆木的？多少人哭着喊着让我教他们，我都不教，你小子还想拒绝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现在在学习法玄符，根本抽不出时间学习炼丹。”古孑一解释道。

国师庄鲲不满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炼丹可是和进阶有关联的，要不是当初通过炼丹有所感悟，我也不可能成为大自在的强者！”

“真的？”古孑一的眼睛忽然放光。

“我有必要骗你吗？那你还学不学？”国师庄鲲道。

“学！当然学，我学炼丹！”古孑一拍着胸脯保证道。

国师庄鲲就像个骗了邻家小孩的老头，笑呵呵道：“炼丹一门，博大精深，覆盖极广。首先你要了解初兽和各种草药，这两本书，你先看懂再说吧。要是不能读懂这两本书，你想学炼丹，我还不教呢！”说完，抛给古孑一两本书。这两本书都是巨厚无比，一本是《初兽精讲》，一本是《玄草全册》。

古孑一把这两本书捧在手里，并没有太多沮丧。因为这两本里，《初兽精讲》他一早就看过了，并且牢记于心，关键是自己的那本化魔经还是得自一本《初兽精讲》之中，看来自己与此书甚是有缘。实际上，他现在需要了解的，就是《玄草全册》一本而已。

古孑一的平淡表现让国师庄鲲有些奇怪，说道：“小子，现在打退堂鼓，可是来不及了。”

古孑一道：“师父，我想问问，我现在的玄灵气里蕴含雷电系属性，连制作法玄符都只能做雷电系的法玄符了，这炼丹，是不是也有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