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海中这么一懵，特别是这么一反问，许大茂顿时更加确定自己猜到了事情真相！
越是如此，他心里越有把握，当即故作同情道：“您是不知道啊，刚刚我同事小张去给李主任送资料，结果正好在外面听到方远说您的坏话来着！
本来李主任是觉得厂里就您和易大爺资历来，想着那什么纠察队新成立，想让方远当队长，您跟易大爺当副队长，共同管理的。
结果您猜怎么着？
方远那小子真毒啊！
他是生怕您跟易大爺能上位，到时候威胁他的地位，那是可这劲儿的说了您跟易大爺的坏话来着。
什么你们两个上年纪了，老糊涂了。
什么易大爺道貌岸然，满肚子脏水儿了。
还有什么您本事没有，官瘾挺大，还喜欢作威作福了。
哎呦，总之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这……你……大茂你可别骗我？！”
一听这个，特别是许大茂学的有模有样的，刘海中还真信了三分，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您这话说的，我许大茂骗您能有什么好处吗？又不是我当这个队长。再说了，就是我骗您，您问问小张，这些可是他亲耳听到的，他总没必要骗您吧？！”
许大茂一边说着，扭头就冲小张使起了眼色。
毕竟是跟许大茂一伙儿的，小张当即点头道：“刘师傅，许哥可真没骗您，这些话都是我亲耳听到的，那方远确实一个劲儿的在李主任面前污蔑您那！”
“这……我……我糙踏马的！方远这个小畜生……亏老子昨晚还带了酒和烧鸡！！我……我特么跟他没完！我现在就去找他讨个说法！！！”
要是单纯许大茂，刘海中还未必全信。
可小张这个外人这么一说，刘海中自觉小张总不该跟方远有仇去污蔑方远，于是顿时信了九成九！
“别啊一大爺，您可不能去啊。您也不想想，您现在去了，方远也不会承认的啊！
而且到时候你跟方远翻了脸，你觉得就方远那身份，您能有好果子吃吗？！”
许大茂哪儿敢让刘海中找方远对质？赶紧是拦了一句。
“可我特么咽不下这口气啊！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算那是不能是的，但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现在您先忍忍，等回头有机会了，再找方远那杂碎报复回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不行，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就是不去找方远，那我也得去找李主任说说！至少要证明我的清白，我刘海中绝对不是方远说的那种人！”
好家伙，刘海中显然这是轴上了！
可偏偏许大茂不敢让他去找方远，也不敢让他去找李主任啊，心头一急，赶紧拉了刘海中一把！
“别，别，一大爺您现在可别去！您要是去了，那……那……那李主任肯定会怀疑的！”
“怀疑？怀疑什么？”
“你想啊！方远跟李主任说的这些话，那都是偷听来的。没有外人知道。
你要是这么过去一闹，那岂不是让李主任察觉到您偷听他说话了？
这样的话，您觉得李主任还能对您有好印象吗？总不能您到时候反过来打小报告，说是小张偷听的吧？您可不能干这么不地道的事儿啊！”
许大茂一说这个，刘海中顿时迟疑了。
他本来还没想到这一茬儿，可这么一琢磨，还真是这理。
至于说真就找上门去，把偷听的罪过推到小张头上——刘海中倒是想干这事儿，可是想想不行。
万一小张生气之下也找李主任打小报告，那自己还是倒霉，甚至小张故意把这事儿传出去了，那还毁自己名声那。
不行，不行。
“那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就这么吃个哑巴亏？！”
刘海中一时间左右为难，反而有点越想越气。
“这个么……也未必，要不这样吧！一大爺您要信得过我，不如先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老实待着。
接下来我给您想办法，帮我托托关系，在李主任面前美言几句，争取让您当上纠察队队长！”
反正按照小张之前偷听到的情况，刘海中弄不好真有机会当上这个纠察队队长。
而现在他又污蔑了方远一波儿，肯定不能将这功劳交到方远头上。
那干脆，不如他许大茂把这功劳给吞了！
当然这功劳吞是好吞，毕竟方远推辞不干，又转头推荐了刘海中，那刘海中大概率刘海中应该是能上任的。
可问题是回头收尾就有点麻烦了啊！
毕竟刘海中真的当了队长，肯定要被李主任喊去交代的。到时候李主任那边，多半是要提到刘海中这职位是方远推荐的。
一来二去，这不就漏了么？
除非是能想个什么办法，要不能让李主任只字不提方远的推荐，要不然就是让刘海中哪怕听到李主任说起方远，也会完全不信！
许大茂脑子里飞快的冒出了这么个念头，只是再一琢磨吧，发现这事儿真不好办。
想让李主任只字不提方远的推荐，那难度实在太大了。
可让刘海中哪怕听到李主任说是方远举荐的他，却完全不信——这难度明显更大啊！
但眼下这谎已经撒出去了，除非是现在自己打脸自己揭穿自己，或者等着不久之后东窗事发。
不然要想圆谎的话，显然再难办，也只有上述两条路可走了！
而这种时候，那就只有是所谓的两难相权取其轻！
相比起让刘海中死活不相信是方远推荐的他，这显然还是从李主任那边下手相对更容易一些！
那么什么情况下，李主任才不会主动提及方远那？不会在刘海中面前透露纠察队队长的职务，是方远举荐的那？
如果大家是同级，那肯定是抢人情抢功劳的时候，有意不提正主儿的名字，自己冒领功劳冒领人情！
可李主任那可是厂里的大领导，根本没必要跟方远抢功劳抢人情啊！
如果这思路行不通的话……
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不愿意在A面前提起B那？
等等……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