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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

47、四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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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

四六章

豆苗儿睨了眼面色深沉的陆宴初,展开手中信笺, 视线由上至下匆匆扫过。

她看得专注, 忽听身侧不远传来一记极轻的哼声。

拧眉, 豆苗儿撞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眸, 此时他站得离她那般近,什么意思?

“首辅若想看,说一声,我岂敢不从?”语罢, 将已看得差不多的纸张递给他。

陆宴初拂袖避开那张薄薄的纸, 顾自牵着福宝走到另一边坐下, 盯着福宝吃苹果的可爱模样, 他嘴上不以为意:“怎么?沈将军担心你受我挟制,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想对你施出援手?那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哦,要不要我马上为你备纸研磨,让你立即对他发出求救的信号?”

信中沈临邑确实有几分这意思,但他们在扬州有些交情, 他牵挂他们母子, 她应该感恩。豆苗儿望向气定神闲的陆宴初, 语气不乏质疑与愠怒:“你不是说你没看过信中内容吗?”

眸色一变, 陆宴初见福宝懵懵懂懂望着他俩, 再气也得忍下去。

“谁稀罕看?”他淡淡道,“不用脑子都猜得出来里头写的什么。”

福宝咬着苹果,不太懂大人之间的对话, 但隐约能感受出不同的气场,他小大人地摇摇头,叹道:“爹与娘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们这样好像互相斗气的蟋蟀哦!”

豆苗儿按捺住脾气,眸含指责地望向福宝。

噘噘嘴,福宝抱着苹果乖乖认错。

陆宴初摸摸他脑袋,转移话题:“想不想看看爹家里养的小猫小狗?”

双眼放光,福宝立即期待不已地巴巴点头。

若有深意看豆苗儿一眼,陆宴初牵着孩子步出厅堂。

“娘,娘您不来吗?快来呀!”走出不远,福宝扭回头,望向留在屋内的豆苗儿,笑容满面的邀请她。

知陆宴初说的是大黄与黑妹,豆苗儿眸中逐渐沁出湿润,她顿了片刻,情不自禁地提裙跟上他们步伐。

陆宴初将它们养在距厨房不远的大大院子里,除了壮硕很多的大黄,黑妹也变成了个圆润的黑球,猫不如狗那般具有灵气,黑妹已不太能认得她,倒对陆宴初很亲近,喵呜着就往他脚边蹭。

“它肚皮好柔软啊!”福宝有些胆小,陆宴初握着他手轻轻抚摸黑妹身体,惹得他惊呼不断,新奇又兴奋,“哎呀,爹,您看猫猫它好舒服,躺平了。”

蹲下身子,福宝慢慢替它顺毛,和它聊天:“猫猫你困了吗?”

回应他的则是黑妹一本满足的呼噜呼噜声……

豆苗儿站在一旁瞧着,神情愈加柔软。

有一瞬间,她突然联想到了从前在泖河村的自己,外祖母刚去时,她怕极了,夜夜都要将大黄黑妹留在屋里陪她。

要是没有它们,那些日子该有多难熬?

从而又想到陆宴初。

她真的该谢谢他,在对大黄黑妹这件事上。目光落在他看向福宝专注又含笑的脸颊,豆苗儿定定望着,怎料他有所察觉,视线忽的朝她投来。

下意识收回,豆苗儿略微局促。

走到她身边站定,陆宴初顿了顿,故作平静问:“你还要不要给将军府回信?”

“不必,请首辅托人帮我带句话就成。”豆苗儿留意着不远处玩耍的福宝,斟酌道,“就说我们很好不必挂念,另外……”她望向陆宴初,“福宝的随身行李都留在将军府,我没来得及带走。”

陆宴初“嗯”了声:“待会让人载回就好,我会让管家备上厚礼,以答谢沈将军对我儿子这段时间无微不至的关照。”

“陆……”豆苗儿蹙眉改口,“首辅,你大可不必如此介意,我此次带福宝上京,目的便是带他来见你,所以你能不要再生气了么?”

“我没生气。”

豆苗儿扯唇不语。

“福宝叫我爹,你却总喊我首辅,我听着倒像讽刺,你以后……”话语突然停住,本来听她那番话十分顺耳顺心的陆宴初眉尖簇起,他攫住她脸颊,沉声道,“赵寄书,你什么意思?你说要带福宝来找我,那你呢?你不是离不开福宝?你不是不屑于待在我府邸?所以你想做什么?把福宝交给我之后,你想去哪?将军府?”

“没有。”豆苗儿怒目否认。

“那你给我个理由。”

两人克制着压低嗓音,豆苗儿深吸一口气:“从始至终都不关沈将军事,我不懂你为何总要将怒火牵扯到别人身上,我必须把福宝带到你身边的确另有苦衷,但抱歉,我现在没办法向你解释。”她回瞪陆宴初,半晌,蓦地轻笑道,“是你你愿意待在这样的屋檐下吗?没有自由,就像是小鸟误入了不属于它的森林,里面还有只老虎动不动咆哮,能共处吗?它们早已不在同一阶层,无法沟通也不需要再沟通。”

“我没有不给你自由……”用力挤出这几个字,陆宴初眼眶渐痛,他攥紧袖下双拳,心中憋得慌,他不想生气,从来都不想,是……

“都不重要。”豆苗儿望向蹲在树下逗猫的福宝,嘴角笑意很浅,“你既然不觉得碍眼,愿意让我陪在他身边,没有自由也可以。等你不再需要了,只要是在为福宝好的前提下,我什么都能接受。”

不远处抚摸着黑妹的福宝一脸童真,这样美好的画面,怎么看都不够。

陆宴初怔怔盯着她专注的脸颊,随之望去。

她没说错,在她眼里,这里不是她的家,她打心底排斥他,不仅仅是因为身份。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陆宴初闭眸,从她出现直至这刻,不过寥寥数日,他好像都没时间去消化所有的过程,只是本能的肆无忌惮的发泄情绪,她越隐忍,他越无法压抑自己那满腔的嫉妒与抓狂。

正如她所说,这里不是泖河村,单纯烂漫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他们分开六年,太多不确定需要时间慢慢去求证。

只要她愿意留下,他又何必步步紧逼?

晚膳在绿韶院,作为福宝的爹娘,他们好像有一种无言的默契,在孩子面前扮演和睦,尽管虚假。

陆宴初有意把书房挪到绿韶院,但恐她心生不适,认为他是在监/禁他们,只得将计划稍微推迟,他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年底京杭运河两案历经数日,水贼仍在通缉,老侯爷长子一门遇难案则成功告破,真相水落石出,惹得朝中满是嗟叹,说是一桩姻缘引发的血案也无可厚非。荣国候侯府夫人及相关女眷已被打入大牢,年轻的圣上大怒,剥爵贬斥,盛极一时的荣国候侯府崩塌溃散。

陆宴初忙碌了一阵,等清闲下来时,已临近过年。

这半月,他日日会到绿韶院陪娘儿两用晚膳,陪福宝念书写会大字。

绿韶院有小厨房,豆苗儿时常做些糕点给孩子,再没踏出府邸一步,福宝闷着了,便令管家护卫带着他去市集上逛逛。她有自知之明,陆宴初防的自始至终是她,而不是孩子。

这日暮色深沉,陆宴初在灯下抱着福宝读书,怕坏了眼睛,豆苗儿进来将福宝抱走去洗漱。

书桌上置着一碟方才她送来的桂花糯米甜糕,目送他们离去,陆宴初捻起一块尝了尝。

许是怕孩子吃多了对牙不好,并不怎么甜,但软酥可口,唇齿留香。

如此夜色和灯火,总让他有种错觉,好似回到了泖河村,一碟糕,一盏茶,还有她笑得烂漫的容颜……

不多时,管家来找,说是陶平下扬州回了,陆宴初当即起身前往翰承院书房。

福宝大了,仍没有大名,陆宴初拟了几个,令陶平送去德善书院请曹老帮着挑选。另外,他也想让陶平从侧面打探打探这些年他们母子的生活。

一身风尘与疲惫,陶平行礼后将曹老的书信递给首辅,退后数步徐徐说出他了解到的往事。

陶平年纪不大,但首辅初到京城时他便跟着他,一路荣华富贵,因着原先日子清净平淡,哪怕现在恭维奉承他的人多,性情倒没怎么改变。

首辅在找人的事他最清楚不过,每当有线索,首辅不便出面时,就由他启程去当地雇几个熟门熟路的人查找证实,不过线索本就很不靠谱,多是故乡乡民传来的讯息,人海茫茫,大人的失望难过他看在眼里,却无法理解。如今看着绿韶院的赵夫人与那孩子,他好像有些懂了。

在德善书院,他听人提起赵夫人,也曾唏嘘不已,一个女子当书院院长,还独自抚养孩子,委实不易。

但当赵夫人的孩子摇身变成首辅儿子时,这就真的不太妙,果不其然,首辅大怒……

分明近在咫尺,却擦肩而过。

首辅能不气吗?

陶平不懂这个赵夫人,为何不在大人在扬州时就说出真相?但这些日子,听曹老和书院学生提起她更多的故事,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子真的很善良坚韧,不论她与首辅之间有什么瓜葛,她都是令人尊敬的女子。

灯苗隐约晃动,陆宴初微垂的面颊在光晕下明明灭灭。

听完陶平叙述,他孤身坐了许久。

周遭寂静,全身僵麻,他木然行去绿韶院。廊下灯笼盏盏,内室却黑暗,他们歇下了。

走到寻常教福宝习字的书桌,陆宴初点了盏灯,提笔蘸墨,缓缓在纸上书写。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察觉到光亮,豆苗儿掀开纱帘,紧了紧肩上厚披风,蹙眉望向灯下的身影。

愣了愣,陆宴初回眸,朝她弯唇道:“吵醒你了?那过来瞧瞧,我与曹老为福宝拟好了名字,你看如何?”

“叫什么?”

“你自己过来看。”陆宴初笑笑,复又提笔,“原先拟了好几个,你可以挑选。”

豆苗儿只好朝他行去,福宝的名字自然是要事。站定在他身侧,因他袖摆遮挡,看不全,豆苗儿压下腰,朝他那方凑近。

“我……”陆宴初抬眸,蓦地一怔。

两人面对面,中间不过几寸之距。

气息缓缓,隐约热了面颊。

豆苗儿望着他如深潭般的眼眸,猛地挺直身子,略慌乱的目光滞顿片刻,落在桌面纸张上。

“福宝已经五岁。”他的嗓音落在耳畔,如潺潺流水,没有焦躁与愤怒,柔软却有力量,“这些年,哪怕你忙碌,也应该抽得出时间为他起个名字,为什么一直没有,反而拖到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福宝的大名大家有什么推荐嘛?一经采用送红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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