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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之下

第二百八十三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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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翎待他离去之后,不知为何心里更是不能平静了,仿佛好像缺少了一块东西一样,莫名一股浓烈的烦躁感升上心头,就让她双目之间的愤怒更添一笔。

怒火充胸,大声一吼,犹如龙吟虎啸,震得满山的雪松都震动了起来,轰然一炸的声音爆破而生!

在他身旁三尺处的白雪和雪松都被炸裂开来。

就算是如此,他的心中也不能获得平静,反而更显得暴躁。

深吸了一口气,拳头紧紧握着,满头白发垂在肩上,那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少了,但是此时的她拥有了怒火之后,却好像完全不觉得冷。

牙关紧紧咬着双人在四处不断的探寻着,好像是想追寻答案,又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在他畏惧自己的心灵一样,刚才的自己做错了吗?又或者是刚才好像想阻止那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却下意识的将所有的话语一箩筐的说了出来,而且并非是自己的心意一般!

墨翎想到此处更显狂暴,大声一吼,向前方一拳打了出去。

他的前方是一片雪白色的银松!

被他的拳头劲道一拳打了过去,顿时雪白色英雄爆裂开来,发出轰然爆鸣之声!

墨翎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力道,但是那被摧毁的阴风却仍然是被摧毁了,并未恢复,正如他的内心仍然是愤怒的,仍然是怒火充胸的她仍然没有恢复原来的那样的冷静!

脑海之中不断的翻涌着,思索着,为什么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冷静的能力一样。

但此刻的他就算是在思索着,怒火却仍然也要发泄出来,只见他猛然一跺脚,顿时脚下的大地轰然碎裂了开来!

在他身旁三尺处的一片地直接陷了下去!

而他本人高高一跃而起,猛然回身,一掌打在了山岩上!

那山岩上本就完全都是血被,他一掌打中之后更是猛然消解了开来,化作蒸汽向天空上飘了上去,紧接着那蒸汽消散之后,在山岩上也出现一个巨大的掌印烙在上面。

墨翎见到那巨大的掌印更显得暴躁,浑身皆是怒气汹涌的!

看着那个掌印,他站在了地上,脚下的地已经陷下去了,此时的最高的山巅之上,也开始慢慢的产生了晃动,正是因为他刚才的那一张引动了山巅的雪在颤动,明显是被那一掌打的!

墨翎却完全不在乎他凝神屏气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那个掌印,牙关紧紧咬着他在思索着为什么愤怒一直在占据着自己!

拳头紧紧握着白发,再度被他的真气冲了起来,气浪再度在身上爆发而出!

刚才被摧毁的那一片松林,被那气浪再度一起转,化作飞灰消散!

而在山脚之下的那一大片雪,此时已经被他的气浪和那金色灿烂佛光消融成了水。

在雪山之下的绿树都遭殃了!

墨翎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想从那些蒸汽之中提取出能让自己理智能让自己安静下来的东西,只可惜并没有反而更让他狂躁。

无奈一时之间望着那满满都是伤痕,满满都是白雪的一切她的心中烦躁更是提升了,只见他再度猛然一踏脚本来就被他踏脚而陷下去的大地又低了一分!

高高一跃而起,只感觉胸口闷痛,让他早已管不了这么多,只见他的手掌之中立刻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圆圈!

那圆圈的中心产生了一个小小的金色奇点!

那小小的点最中央开始慢慢的技能,只见他不断的将身上的功力输出全部将其冲进了那小小的点里,那小小的点越变越巨大!

那小小的点仿佛要吞噬天地一般,变得庞大非常在他头顶的三尺之处慢慢的飘着,紧接着变得狂暴了起来。

墨翎的心情也更加的糟糕了,心也更加的狂暴,更加的躁动了,只见他眼睛猛然瞪大大声怒吼了一声,在他手掌心高高举起的空中三尺之处凝结出来,那犹如陨石一般巨大的光球被他猛然抛掷了出去!

轰然炸裂之声响了起来,光球化作了散弹枪一般直接撞上了那高有数十丈的雪山!

那高有数十丈的雪山,被那犹如陨石陨落一般的金色佛光直接炸了过去,轰然爆破之声响了起来,只听得兵兵梆梆的声音响起,瞬间四周的一切都被雪给掩埋了!

而这时的雪山也轰然倒塌了下去,天地之间响起了轰鸣之声,响起来的不单只是轰鸣,更是一声哀叹,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然碎裂了开来,仿若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完全碎开了!

墨翎在半空之中愣了一下,紧接着那雪山之上冲击下来的血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强大的力是他刚才扔下去的光球所导致的!

那从半空之中直接撞到他的力道极大,带着他本就受了重伤的身躯,直接撞到了雪山的山脚之下!

速度极快,像一颗陨落下去的星辰一般,这让他只觉浑身皆是疼痛,皆是痛苦难忍,差点就是一口血直接喷了出去,但紧接着他的眼睛猛然瞪大了开来,因为他看到被那光球炸裂开来的雪山,开始完全崩塌崩溃!

崩溃的山上滑落了雪更滑落了松树更滑落了,尸体,不只是人的尸体更是兽的尸体!

血液和白雪染在了一起,变成了一片污浊!

一片污浊,从那崩溃的山上直接推了下来。

墨翎看了看四周,四周的绿色草地已经变成了一片胶地,因为刚才自己的怒火的发泄似乎已经牵连到了太多东西,使得那一片青青翠翠的绿草已经变成了荒草,甚至那雪山周围十数丈的大草地都被那金色的佛光所照耀而导致变得稀稀疏疏了!

而这时的雪山崩溃之后,更是使得那山脚下的草地和绿树遭了殃。

浑浊的雪蓬勃的怒气从那崩溃的雪山上得到了释放!

仿佛世界都要毁灭了,墨翎微微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等死一样,紧接着那崩溃的雪山的残渣直接压了过去,向四周都进行了施压!

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墨翎虽然闭上了眼睛,却也能感知到有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的意识开始慢慢有了突破点。

这个突破点是什么呢?也许已经不想搞明白,也许已经搞不明白了,或者说他不想再去搞明白了,好像很累,又好像一点都不累,眼睛微睁开,紧接着只看到一片黑暗。

这让他心中更显烦躁,他唯一能做的却只是闭眼了!

不知为何,就算是造成了雪山直接崩溃砸到自己的身上,导致这一大片地区都变成了废墟,他心中的怒火更没有消减,反而好像更加严重了一样,这让他心中更是恼怒,牙关紧紧咬着,却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四肢都是松软的,像是棉花一样,完全提不起来了。

无奈苦叹一口气,好像已经认命了,躺在地上已经是等死的状态了!

墨翎好似已经已然忘记了一切!

然而就在这时,却听得一个声音,好像在冥冥之中呼唤着他一样:“现在你在睡觉了吗?又或者说你已经在开始逃避了吗?”

墨翎猛然张开双眼,却发现张开的眼睛却仍然无法看到光明看到的反而是一片黑暗,那浑浊的一切仍然压在她的身上,她只感觉四周都是黑暗,身体里都是疼痛,他极不愿意的喃喃开口道:“我不是在逃避,只是愤怒!”

那仿佛是在呼唤着他的声音,忽远忽近,紧接着却又立刻变得清晰了起来,从那清晰的声音之中,墨翎听出了失望,紧接着他凝神屏气,听清了那声音想说什么,只听得那声音在耳旁悄悄说道:“你不是在逃避吗?愤怒只是对自己的无能的一种解释罢了,现在的你都已经丧失了当时的心了吧,当年的你承接佛皇的力量,承接佛皇的使命,现在却愤怒的像一个无能的家伙一样,现在的你已经开始堕入深渊了吗?”

墨翎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传来了震动,可是牙关紧咬终究没有说话。

那声音此时接着说道:“不说话是在默认,又或者是不敢承认,现在的你不单只是在逃避?又或者说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而当时的你只是一时冲动的热情嘛,你还记得那些和你在无尽之海上征战的人吗?你还记得当年你成为魔君之后带着众人征战的日子吗?你又记得你背叛了的那些革命党人吗?他们是何等的失望,而你被推翻之后的陈明又是在战火中不断的挣扎着,你忘了那一切吗?你忘了佛皇对你说过的吗?他希望你的超脱,他希望你拯救着一个即将毁灭世界……可你呢,只有怒火吗?又或者只有无能?又或者只有你心中的逃避?”

墨翎一听这话心里的怒火又犯了起来,拳头紧握着,此时的他已经能感觉到拳头了,不知为何,本来感觉不到的拳头却在这时又被感知得到了。

牙关紧咬着眼睛莫名湿润了一下,但紧接着热血冲上心头,只听得他立刻张开嘴巴大声吼道:“你到底是谁给我滚出来在暗地里嚼舌根有什么意思?有种出来和我决一死战啊!”

话语说了出来,立刻他的怒火就冲霄而上了!

他仿若已经成为了怒火的代言人一样,浑身皆是冒着浓烈的光彩。

但是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就是在暗处观察他,一点都不想与他见面一般,而且语气之中带上了明显的失望,无奈叹出一口气,仿佛形象就在眼前,墨翎仿佛已经看见那个声音的主人,在自己的面前,摇了摇头,失望的说道:“你现在就只剩下这一点功夫了吗?就是剩下想和别人拼命的功夫而已嘛,那这样佛皇真是看错了,你当年的传承还真是给错了人,现在的你只有这样的想法而已嘛,你还是你吗?你还是当年的那个人吗?又或者说,你现在是真实的心,又或者是假的心?”

墨翎一听这话立刻就好像被冷水泼中了的热血青年一样,整个人都呆滞住了,紧接着愣了好几秒都说不出话语来,呆滞的望着面前的那一片黑暗,那刚才呈现在面前的那个人影完全消散开来,他抓不住那个人的形象,也看不清面前的一切,那黑暗变得更加深沉着,让他哑然失语,更是不知所措。

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却又只是黑暗。

然而就在这时,那声音却又说道:“你就算是闭上眼睛,面对的也是黑暗,睁开眼睛也是!只因为你根本没想过怎样才能在黑暗之中发掘光明,就算有人已经向你推出过手,但是你却让他失望了,而且让我失望,本以为你能成为接任者可你却没有成为接任者,反而沉沦了,你忘了天外之天吗?你已经忘了吧,也许已经忘了!”

墨翎听到这话整个脑袋好像都要炸开来一样,拳头紧握着,牙关紧咬着。

不知为何那种紧张的心情立刻涌上心头来,这让他浑身都是紧张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冷汗被他感知到从额头上慢慢滑了下去,每一寸每一个地方仿佛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他能感知得到,冷汗从额头上滑下,她能感觉得到冷冷的雪在身上的感觉,它更能感知得到血液在身体里的流动。

那天外之天的话语让他浑身皆是冒了冷汗,让提前浑身的器官都紧张了起来。

而在这时,那个声音接着说道:“现在的你开始紧张了,你是害怕了吧?或者说你由始到终都已经**控了,就算你得到了佛皇的功力,但是你却被你所操控,你要忘却你更要忘却,我更要忘却他,你我他不过是代称而已,什么是你,什么是我?什么是他?”

墨翎被他的话语带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弄了好久都回答不上来。

无奈的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一种空前的迷惘,一种奇怪的空虚笼罩在他的心头。

为何刚才的自己会愤怒自己,可是承载着使命的自己可是要……拯救……这个即将沦亡的世界!

想到此处,一种别样的荒唐再度涌上心头!

这个时候那个声音接着问道:“你我他皆是存在却又不存在,你可明白吗?现在的你是你,但以后的你不一定是现在的你,而你要做到的是消灭现在的你,消灭未来的你,更要消灭过去的你!”

墨翎呆滞了一下。

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的脸,那声音的主人又是无奈的叹息。说道:“你忘了佛皇吗?为什么当年佛皇选择生死道消将那力量传承在这九大世界之中,希望这一片天地还能容纳他的力量,正是因为他知道我就是我,我又不是我,如果他选择活下去,那你就没有机会代替他了,这个世界也不会被拯救!”

墨翎呆滞了许久,都想不明白这些话语。

那声音的主人接着说道:“佛皇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他选择生死道消,四是佛祖割肉喂鹰般,他拯救了许多,所以他早已不是她自己,他早已容纳在大道之中,而现在的你,打算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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