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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之下

第三十七章:心之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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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闪烁,尸体中飞出一颗金色珠子。

金色的珠子慢慢飞了上去,好似太阳一样发出光芒来。

墨翎瞪大了眼睛,才慢慢看清那放射着光芒的金色珠子,其实并不是圆形的,而是六角形的,总共有六面!

六角形的珠子在空中转了起来,六个符号在实验室里飘拂开来六个大大的金色符号我从那珠子之中飞了出来,犹如飞鸟一般在空中转悠。

望着那六个金色的符号,眉头微皱了一下。

墨翎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药师的语气变得非常的虚弱。说道:“这……这……这……这是大明咒!”

墨翎一听这话,顿时非常感兴趣,伸手触及的过去,刚好摸到了那飘在空中的六角形珠子。

六角形的珠子棱角分明,放射出炙热的力量!

药师在这时连忙说道:“快,快……快……快,打坐盘调息,吸收其中的力量!”

墨翎反应了过来,连忙盘腿而坐,伴随着自身的呼吸,在空中飘浮着的字,飘入的身体之中,飘浮在空中的金色光芒也随之收敛入眉心中!

只感觉浑身都有一股炙热在游走着,仿佛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样,强悍的能量在身体的周遭走了一遍!

咬紧牙关,痛楚越来越明显,本来只是皮肤上的痛楚,却越加深入,就连肌理骨髓都生出了痛来!

药师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连忙轻声说道:“忍住这样的痛,就连这样的痛无法忍住的话,那你就不配承接这位前辈的力量,这位前辈不是普通人,能练成大明咒者,必定是有大毅力之人,所以你若是想承接他的力量,就必须要忍受住这股致命的疼痛!”

一听这话,灵台开始慢慢的变得清明,本想着放弃的念头慢慢的模糊了起来。

墨翎紧咬牙,关呼吸,越加轻松了,虽然身体的痛楚在越来越加重,这样的疼痛没有一点点减少的意思,反而是越加严重了,那疼痛深入到骨髓就连在骨髓里都越加放大了!

但此刻嘴里却轻声念道:“舍利子,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伴随着话语从嘴中轻轻的念出来,金色的符文呲的一声落入了他的皮肤之中!

金色的符文带着致命的高温融入肉体之中!

墨翎只感觉一股来自于灵魂的痛楚从其中传出,这样的苦痛,比任何一种感觉都要痛!

紧接着,本来清明的灵台,慢慢的染上了灰暗!

眼镜在眼皮下不断的动!

虽然闭上了眼睛,虽然看不见面前的事物,但是却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东西一样,额头全都是冷汗,浑身都蒸发出了水汽来!

坚定此心,墨翎尽量阳光,但紧接着一股巨大的热浪随之传来,冲击灵魂,灵台之处,顿生魔怔!

仿佛置身锅炉之中一般热浪从四周袭来,完全找不到痛苦的方向,十方虚空却仿佛全是恶魔!

咬住舌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又好似早已睁不开眼睛,望不见面前事物,看不见本真,被迷雾遮住了灵台!

在灵台之中,墨翎同样盘腿而坐,静静调息,但是却神情狰狞,眼珠不断的动车面前本就是一无所有,却不停的流着冷汗!

心中暗道:“为何心里传来一股奇怪的悸动与不安?!为何我的身体里就是传来这种恐惧的感觉,我不应害怕,更不应执着,万事万物本是空相,却偏偏令我,不得动弹,让我为魔征所控!”

想到此处,狠心一咬牙,顿时浑身爆射出惊人光芒,本来被迷雾遮住的灵台,慢慢变得清明起来!

药师此时慢慢说道:“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

话已说出,墨翎却睁开了眼睛,满身都是汗水的他,犹如掉落进了水坑一样。

见他这般模样,化作光球的药师此时发出一声叹气来。

说道:“身是菩提树,不受妖魔精鬼所害,心是明镜台,照见一切苦厄,度万般无奈!时时勿忘真法,方得本真!”

墨翎一听这话,似有所感,站起身来,对着药师说道:“您的意思是要使自己像菩提树一样品质且无缺失,这样妖魔精鬼才无法加害自身,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失落在红尘之中吗?”

药师发出一声叹气来。说道:“菩提树又在哪里呢?明镜台又是什么呢?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

墨翎点了点头,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

深呼吸一口气,将体内的浊气呼了出来,慢慢说道:“刚才我接收到那位前辈所遗留的力量时,方才领会得到这位前辈所经受的苦修,那莫名而来的恐惧,犹如自身处于十方虚空之中,不见本真,被迷雾所迷,不知去路,更不知来路仿若无头苍蝇,着实令人生惧!”

药师发出赞赏的叹气声。说道:“说的不错,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个性,这是每个人的特异性,但是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对未知的恐惧!无论是拜神还是惧怕魔鬼,都是对于未知的恐惧!都是因为心神不坚定,灵台不清明,不知自身,更不知他人,不知未来,不知过去更不知,现在才会对于未知而恐惧!”

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墨翎说道:“那请问怎样才能知现在知未来知过去呢?”

药师却发出了一声感叹,金光闪烁之间,接着说道:“要知现在,便要看清本心,本心如何现在如何,现在如何决定未来如何,你的过去却已经过去,早已无法改变,所以不要让过去的事情成为负累!”

仿佛领悟到了什么似的,猛然点了点头,但却好像一无所获,什么都没学到一样。

紧接着再多看向四周,还有其余的五枚精英飘在空中,许久不动!

墨翎咬了咬牙,若是要强化自身,坚定自己的信念,就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又如何承接他人知道又如何修炼出自己的刀又如何拯救他人?又如何贯彻自己的信念?一连串的问题在心里爆发!

咬牙盘腿而坐,再度调息,虽然浑身犹如水袋一样湿透了。

但此刻却不受影响,浑身放空,仿若儿是漏斗一般!

一颗金色的符文慢慢从空中被吸引而来,被吸纳进身体里,精光四射,顿时浑身放射出光芒来,金色的光芒在四周都惊动着!

眼睛慢慢的睁开了,从双眼之中,透出淡淡的光芒!

看向四周时,却带着一丝无神!

灵台处染上了灰暗,一种奇怪的情感弥漫上心头!

似乎早已经看透,又似乎是一种悲哀!

眼睛之中带着一种无希望的绝望,灰暗在身上弥漫着这种感情久久不散!

而在这时,清朗的声音传来:“红尘浊浪,纷扰世间,淘尽万千,几人能回不过一瞬,千古光阴不过刹那,看破如何看不过如何,世间一切,皆化空象,你我存在,皆为空相!”

墨翎仿佛领悟了什么似的,无神的眼睛添上了几分神采。

只是盏茶时间,双眼又变回了无神的感觉,那不带感情的感觉仿佛是毫无意义的绝望!

这样的绝望,是对自身的绝望也是对世界的绝望,这一切皆为空,又有何好去改变的呢??

正当这样想的时候,破坏的感觉早就笼罩在整个人的身上了,整个人身上的神采早已为之一变,刚才的金光化作灰暗的光芒,照射在心里最阴暗的余角。

清朗的声音再度传来,回荡在空中:“大道三千,生化万千,空相其一!干戈不祥之物,圣人用之,治天下纷乱!贯彻吾到,以空相贯,心不受外物之音,莫受空相之想,道也,存在天地,存我心,更存万物!!”

声音传来,久久回荡,仿佛被打醒了一样,仿若是在私塾上课的学生,被老师一板子敲到头上一样,墨翎猛然睁大了眼睛,双眼之中皆是醒来的惊恐,那样的感觉是绝望,仿佛早已看透这世界,不知为何,那样的感觉总是不详的!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眼睛瞪大了,喘着粗气说道:“刚才那是如何回事?”

金球晃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虚弱了:“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方可渡天下厄难正自身之道,而非受他人之道影响,空相,自身用之而不受其音!若受其音者,不可控者,反被其所伤,反入魔怔之中!”

墨翎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满头大汗,连忙直接跪了下去,对着那颗金球磕了三个头!

高声说道:“多谢先生,救我性命,若非如此,弟子定当陷入那幻境之中,无法醒过来,只能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若非先生,就无以有我啊!”

话语说出,药师却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人求悟道,是悟自身之道,并非为道所迷惑,而不知自身前程,万事万物,皆有其道也,贯彻自身之信念,乃是你自身所想,若是信念不坚定,反而会走入邪魔轨道之中,不得正其果位!”

墨翎点了点头,说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先生教诲!”

药师非常满意的发出了嗯的声音,又说道:“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先行修炼吧,那其他四颗咒印我先帮你收好,到你修为精深之时,你再来问我讨要!而其他吸收进体内的力量,你要多加研习,将其融会贯通,不要被其所伤,这方能证道!”

墨翎微微点了点头,金色的光球,随之化作一道光芒消散,融入体内之中。

嘴角勾出一丝笑容来,再度盘腿而坐,浑身放出气息来,但很快又收入了体内之中!

意识进入心之幻境,望着周围那熟悉的环境,脚下的水草如此真实,四周的绿树极为茂盛,飞鸟飞起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墨翎却没有一点点受到影响,接着盘膝而坐!

气息慢慢的被收纳,紧接着恐惧的怪物再度环绕在四周,仿若置身于火炉之中,又仿若置身于冰山之上,更犹如置身于无边海洋之底!

恐惧的感觉传上心头,但,墨翎却是心中默念:“舍利子,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恐惧不过是人情感中的其中一种罢了,也是在人体内烙印最深的一种,但是若是连这种都不能克服,又怎么能证道呢!

正当这样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小墨啊!还不快来吃饭?”

惊讶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站起身来,身旁的环境早已经完全变换了,在他面前的是熟悉的绿树青草,熟悉的瓦房。

慢慢站起身来,推开了破旧的房门,走了出去,对面门的那一刻,便是一张熟悉的脸,皱巴巴的脸庞上挂着熟悉的笑容,那慈祥的感觉,传上心来。

温馨的笑容使得他不得不露出来真挚的眼神。

慢慢走上前去,说道:“奶奶,你怎么……”

本就不高的身躯低了下来,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奶奶说道:“我很想你啊,所以回来看你了!”

话语刚刚说完墨翎只感觉心中受到震动,衣物感情莫名被勾出来,这样的情感环绕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以前被奶奶抱在怀中,被奶奶唠叨,被奶奶责骂,被奶奶送糖吃的感觉传上心头,莫名的一种哀伤,莫名的一种愤怒,更是莫名的一种无奈,又浮现在心里!

墨翎咬了咬牙,想去抵抗,却无力抵抗,因为我需要!

慢慢的,这样美好的感觉在心里回荡着。

奶奶带着墨翎,快速来到了熟悉的饭厅里。

夹起一块肥美的猪肉,放进口里嚼了嚼,眼睛一亮。

墨翎笑着说道:“奶奶,你的手艺进步好多啊,这猪肉是哪里买来的?”

奶奶那老迈的脸上挂着笑容,慈祥的望着他的脸。

说道:“我也老了,但是能让我的孙子开心,我就很开心了,所以我要去参军了好不好陪着我!”

墨翎忽然说不出话语来,望着面前的这张脸,心里莫名的传出一股渴望,为何,为何要去修炼?为何要去参军?为何不甘心?这样的感觉?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奶奶活着与自己生活在一起,将温馨的感觉不好吗?!

拳头握紧了,抓住筷子的手莫名用力,咔嚓的一声,竹制的筷子完全碎裂了开来!

墨翎瞪大了眼睛,咬了咬牙,但一股莫名的剧痛从心底传来!

深呼吸一口气,嘴里默念道:“舍利子……舍利子…………舍利子……”

完全想不起后面的经文,断断续续的说不出口,眼睛瞪大着,仿佛被过去的事情融入潮水,小时候踩到钉子,奶奶心疼的落泪,因为想吃一次苹果,爷爷爬到树上摘果子的时候却摔了下来。

这样的情感是真吗??又不是假潮水一般的情感涌入心间,像是狂风暴雨,又像是涓涓细流流淌在心里,经文早已完全想不起,烙印在典籍之上的力量也早已被抛弃!

就算是一个最强的剑圣,只要他不想飞剑了,那他也失去了自己的剑道,只要流连于某种感觉,你将堕落!

慢慢站起身来,心里的剧痛开始消失,脸上挂上了笑容,仿佛这样也不错!

而在这时,却莫名传来了一种不安,望着面前慈祥的奶奶,看着面前丰盛的菜肴!

总感觉何其美好,虽然贫苦,但是却有亲情的温馨!

正在这时,心里却传出一个想法来,为何老天爷要破坏这种事情,我以为我的家人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剥夺他的生命?!

牙齿紧咬,泪慢慢的滴落了下来!

奶奶慌张了起来,眼睛之中带着奇怪的神色走上前来,连忙说道:“怎么回事?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

一种痛苦的心情在心间流淌,墨翎只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循环一样,越去想以前那美好的事情,那痛苦的记忆却浮现上来了!

这样的感觉真是不好!

头发开始慢慢的变化,从青丝换成了一头华发!

慢慢站起身,身旁一切皆化虚幻,嘴里喃喃念道:“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未来之事,现在可改过去之事不可改,更不可念!”

幻象皆空,再度回到了青山绿水,满是飞鸟的心之幻境中,墨翎的眼角带着一滴泪水,慢慢站起身来!

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说道:“天下最难的莫非音乐情感了吧,无论是恐惧,又或者是震撼,又或者是开心都难以去琢磨,更难以去抵抗你我何曾是空相,又何尝,不是空相呢?”

药师的声音再度响起:“说的没错,你领悟的很快!万事万物,皆为空相,皆为实相,一剑斩之,万象一帆渡尽!”

听到话语,墨翎仿佛明白了过来一样,好似从迷雾中回头,看透了一般,双眼之中带着浓浓的坚定!

只听他嘴里说道:“果然不愧是“大万象一乘渡!”阻挡前路皆为魔道,如是我斩!”

话语说出,猛然发出亮光,双眼睁大,看见实验室里的一切,深呼吸一口气,金光汇聚于掌心中,却又慢慢收敛,浑身金光压入丹田之中,第四颗星星慢慢被点亮了!

这颗星星虽然只是很暗沉的点亮,但却足以令人觉得心安!

墨翎嘴角勾出一丝笑来。

但很快却有一股疲惫,船上醒来,很是无奈,再度打开了破旧仓库的门,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个地方铺上一点布条,睡了下去,进入了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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