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千雪姑娘不妨问晋王些许问题，我们来看看阿右将军如何应证。”

吴道祖附到阿右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的，如果你不说实话，后果很严重。”

千雪看着吴道祖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禁怀疑，她朝夕相处了许久的人究竟是否如外表看到的那样干净。

“他说，你对我施御魂术，可是真的？”

千雪对着宇文翰，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她的心中依旧怀有希望，她想从他的嘴里听到她想听的答案，可是宇文翰沉默了许久，未曾发出任何一个字。

吴道祖用一把尖利的铁镖插入阿右的腹部，阿右闷哼一声，要紧了牙关没有应答，他的眼睛直视着宇文翰和千雪，这真相不是他说出来了，两人就可以一笑泯恩仇的，他们之间，误会只会更甚。

“阿右将军，倒是说说看啊！”

吴道祖的话说完，千雪含着泪的眼睛直视阿右，“阿右，告诉我！”

千雪的声音近似咆哮，阿右却依旧坚持，他的脸上因为疼痛浸出的汗水昭示他的痛苦，可是他不能说。

“硬骨头——”

吴道祖再次拿出铁镖插入了阿右的另一侧腹部，吴双想要阻止，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是——不是——”

阿右咬着牙关痛苦的发出否定的答案，千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吴道祖从怀里掏出一手帕递到阿右的跟前，阿右立刻惊呆了，那手帕是他娘亲的。

“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冲我来，难为老弱妇孺算什么本事？”阿右的声音响彻这山谷，千雪和宇文翰都暗自担忧。

“我警告你，再说假话，她们很快就会死在你跟前，而且——会比你痛苦一百倍！告诉她，究竟有没有施御魂术？”吴道祖转过身，指着千雪道，阿右看向宇文翰，他嘴巴未出声，却做了对不起的口势。

“你不要在难为他了，他什么也不知道，还是我自己说吧。”

宇文翰深呼一口气，背挺得直直的仿佛将所有的一切抛在脑后，他转过身看向千雪。

“的确，你失忆是因为我对你施了御魂术，因为我恨你，那个时候，我以为你父亲是我的杀母仇人，所以我为了控制你，便出此下策。”

千雪的眼中浸满眼泪，她的心防就此崩溃，原来她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却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而不为所动，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

“仅此而已？我想晋王还是谦虚了，千雪姑娘，杀父仇人的女儿却独独留在身边，这究竟是喜欢还是为了利用你背后的势力？”

千雪不在扭头去看吴道祖，可是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所以你留下我的命是为了什么？”

利用？喜欢？无论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她曾经受过的苦，可是这一切在她的脑中都是空白，她想象不到那个时候，宇文翰是如何看待她的牺牲，又或者紧紧只是利用，所以压根就不在乎？

“为了利用你背后的风云令，我需要它。”

宇文翰没有多说什么，他也说不出喜欢千雪的话来，那个时候他的确时时刻刻都想要了她的命，甚至在看到她跌坐在地上痛苦时，心里竟然有一丝痛快，只是如今看来，这一切是那样的可笑和无力。

“仅此而已？？”

千雪不甘心，这些话从宇文翰的嘴里说出来，依旧那样让她心如刀割，如果可以，她宁愿在嫁给襄阳王的时候，不要跟着他跑出来。

“哈哈哈哈，人世间的爱恨情仇不过如此，千雪，你大概不知道你日夜思念喜欢的不过是个伪君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