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圆脸可爱的李月明认真指天发誓的样子，赵合欢“噗嗤”一下笑出声。
“行了，行了，你可别发誓了。”
“以后可别再掉金豆子，你这一掉金豆子，我这小宝库就得少样东西了！”
屋子里的众人听赵合欢一本正经地调侃着李月明，都憋不住笑了起来。
茶房里的戚陌也在笑，原来私底下和小姑娘们一起待着的小白兔是这个样子的啊！
“你姐姐的事情我知道了，如若我能帮上忙，一定会帮的，我答应过你的。”
李月明点了点头，眼眶又红了，道：“原来我想着大姐姐做了皇子妃是件好事。”
“姐夫是个不错的人，陛下看好，大臣们也都用户，连百姓们都夸赞他。”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李月明始终都没有将她以为的事情说出来。
可赵合欢听懂了，李月明以为姐姐李月仙嫁给二皇子是可以母仪天下的，起码在小姑娘的眼里，颜庭问是个还不错的人。
赵合欢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英国公父子没有将他们和天圣帝的交易和李月明说。
这也算是一种保护吧，听荣国公赵舟说，李月仙还有李月明姐妹在英国公府一直很得宠。
可能英国公李恩平不想让唯一一个还没有出嫁的孙女掺和到朝堂的事情中来，毕竟他已经被迫牺牲了一个孙女。
“上次我就和你说了，我不止一次发现姐姐回府的时候被祖父还有父亲叫去书房。”
“那次她和母亲哭诉被我听到了后，我就又去书房歪头偷听。”
赵合欢觉得好笑，又有些可悲，李月明最终还是知道了李恩平父子还有李月仙等人瞒着她的事情。
可她又解决不了这些事情，除了徒增烦恼，其余的事情什么都做不了，赵合欢是能够共情李月明的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受苦却又不能脱离苦海，怎么会安心呢？！
赵合欢一个眼神给吉祥，吉祥就会意地领着屋子里的丫鬟站到了廊下。
李月明声音有些哽咽地只开了自己的丫鬟梅枝头，然后牵着赵合欢的手说道：“我听姐姐和祖父说，姐夫回府后经常犯癫狂之症。”
“虽然他犯病之后都不会去姐姐的院子，可是样子却非常骇人。”
“姐姐又说，有段时间，姐夫的病情缓解了，可没几天更加癫狂了！”
“最后她怀疑姐夫也吃了陛下如今下令禁止吸食的芙蓉膏！”
“合欢，我听父亲说过，那芙蓉膏吃了就会让人上瘾。”
“我倒现在都想不明白，姐夫为什么要吃那个害人的东西。”
赵合欢拍了拍李月明的肩膀，李月明终于忍不住了，扑进了她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赵合欢最后还是决定给李月明解答心中的疑问，一起让她胡思乱想、闷闷不乐，还不如直接告诉她答桉，当然也不能全说。
“二皇子吸食芙蓉膏应该是治疗头疾。”
“他应该是头疾在前发作，听人说了芙蓉膏才吸食的。”
李月明从赵合欢的怀里坐了起来，抽泣道：“头疾？”
赵合欢点了点头，道：“嗯，二皇子应该是有头疾。”
“那姐夫岂不是？”
赵合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示意李月明不要说出来，也用眼神告诉她自己懂李月明的话。
赵合欢就只问了一句，“月仙姐姐现在做皇子妃已经不是很快乐了，所以你盼着她坐上那个位置吗？”
李月明连想都没想，头就摇得像拨浪鼓，道：“我只想让姐姐回家！”
赵合欢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英国公李恩平和天圣帝是怎么聊的，有没有提到“事成”之后妥善安排李月仙。
这些赵合欢是不会和李月明说得，不是不相信她，是觉得英国公父子都没有告诉李月明的事情，自己不能说。
怎么说呢？给李月明说，李月仙嫁去二皇子府只是天圣帝迷惑二皇子还有张贵妃的棋子？那这家伙岂不是要难受死！
算了，算了，还是让她稀里湖涂活着的最好！
“别想二皇子为什么要吸食芙蓉膏，更不要想他会不会坐上那个位置，这些事情不是你操心的。”
“你也说了无论是英国公还是你父亲、母亲都很疼爱月仙姐姐，如果月仙姐姐过得真不好，他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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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帮忙，我一定会帮忙的。”
这些天自己在家瞎捉摸的李月明都快疯了，她不敢告诉祖父还有母亲他们，自己偷听了大人们之间的谈话。
可她就是很害怕，又不知道和谁说，还好有赵合欢，起码现在赵合欢说得几句话暂时让她安心了下来，是啊，还有祖父，祖父那么疼爱姐姐，一定不会看着姐姐去死的！
当不当皇后，李月明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听到姐姐不止一次和母亲哭诉，说姐夫疯狂起来会打人。
李月明想象不出一向温文尔雅的姐夫打人，特别还是打小妾会是什么样子。
看着李月明又陷入了沉思，赵合欢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想了，我让他们给你拿水进来洗把脸，咱们去茶水烤栗子吃去！”
吉祥、梅枝进来帮着李月明洗了脸，然后赵合欢就领着李月明往茶房走去。
戚陌是练武之人，所以耳力极佳，尽管知道赵合欢领着李月明往茶房走来，这次他也没避讳。
既然和小姑娘好了，总也得见见她的朋友们，英国公，嗯，他就还和李月明的二兄关系还不错。
赵合欢往茶房走得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太对，怎的今天这么安静，平时不是该有小丫鬟在里面烧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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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推开茶房的门，看到坐在炉子旁边的人时，赵合欢知道人少的答桉了，感情咱们“冷面阎王”坐镇茶房呢。
赵合欢的那句“你怎么来了”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李月明“啊”地喊了一声，然后指着戚陌，看着赵合欢结巴道：“他，他怎么在这？！”
赵合欢瞪了一眼嘴角微翘有些得意的戚陌，他明明就能先避开，今天怎么就不避了呢？
李月明可没看出戚陌翘嘴角来，她一下子跳到了赵合欢的身后，又问了一遍，“他怎么在这？”
赵合欢觉得今天的叹气次数都要被用完了，这两人怎么就碰到了一起了呢？
该叹气还是要叹的，赵合欢说道：“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来找我。”
戚陌挑了挑眉，点了点头，表示赵合欢说得是正解。
李月明看了一眼戚陌，见他脸上好像没有什么凶狠的表情，就从赵合欢的身后站了出来。
她看了看赵合欢，又偷偷瞥了一眼戚陌，虽然害怕但还是好奇地问道：“你们俩？”
赵合欢扶额在想怎么解释眼前这一幕，毕竟这个时代男女七岁不同席，而现在戚陌还大摇大摆进了她的私宅，有点百口莫辩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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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戚陌好像没有感受到赵合欢的“烦恼”一样，对李月明没有问出来却表达意思明确的问题回了一个字，“嗯！”
瞬间李月明的脸上就像是开了表情铺子，先是看着面无表情的戚陌和更加不知所措的赵合欢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脸。
震惊过后，李月明的眼睛里满满有了光，然后就没心没肺地问了一句，“所以你们两个的事情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额，赵合欢觉得自己的额头真得有一群乌鸦飞过，这姐妹的脑回路咋就这么清奇呢？
李月明当然不是第一个知道赵合欢和戚陌事情的人，但那些知道的人比如天圣帝、万寿公主、荣国公等都得到的是戚陌隐晦的答桉。
不是戚陌不想说，是他遵守着和赵合欢的约定。
可为什么现在又在李月明面前承认了呢？戚陌觉得没什么原因，他就是在那么多人都盯着小白兔的时候突然就想“认爱”了。
看着捂着嘴有震惊有惊讶还有因为吃到瓜而有些欣喜的李月明，赵合欢的脸还是有些红的。
她想再瞪戚陌一眼，可是在看到他嘴角一直噙着微笑的样子，赵合欢又不忍心了，难得这个一向低调的家伙想要炫耀一件事情。
这个时代的婚姻都是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刚和赵合欢吐槽了姐姐不行的婚姻，就看到了因为相互喜欢而在一起的爱侣，李月明有很多问题想问，她现在连冷面阎王戚陌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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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合欢看着刚才还红着眼眶的李月明此时眼里全是星星，不觉有些头大，所以在李月明还没问出问题之前，就先开口道：“你别问了啊，我可不会回答。”
“要不你就问他！”李月明顺着赵合欢的指头就瞄向了戚陌。
她哪里敢问戚陌，就刚才还是因为得知赵合欢敢和这个冷面阎王两情相悦的震惊冲澹了她对戚陌的恐惧，现在她的腿已经抖起来了好吧。
“做吧，我给你们烧栗子吃。”低沉的声音响起，戚陌知道惹了赵合欢，所以现在又有些讨好地望着她，被赵合欢不留情面地瞪了一眼。
这些小举动在李月明眼里全都成了打是亲骂是爱，她虽然现在还不敢和戚陌说话，可也是依言坐到了赵合欢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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