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这不是梦，你真的回来了，对么？”长孙夜小心翼翼的询问出声，双眸净盯着眼前的人，顾婉瑜的回答决定着他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仅此一句话就让顾婉瑜失了声，轻轻环抱住面前之人，靠在他的胸膛前，悠悠道：“对不起，阿夜！”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上一次她答应了他不再离开，却终是失了言，每次都是她将他留下来承受这无尽的痛苦，再多的解释都不能表达自己内心愧疚心疼。

长孙夜现在什么都想不到，只是紧紧抱着顾婉瑜，生怕这一切都是幻觉，不敢动弹。

顾婉瑜也知道无论她说再多的话，怕是都无法消除长孙夜心中的恐慌，即使她被勒的有些呼吸困难，都一直强忍着，一动不动。

这一夜到天明，最后还是顾婉瑜有些熬不住，这才去床上了躺了两个时辰，期间长孙夜也是紧紧抱着不肯松手。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有三日，期间顾婉瑜去做饭收拾屋子，长孙夜都紧跟在身后，就连顾婉瑜去上恭房，长孙夜都要守在门外，若不是顾婉瑜冲他言辞恳切，怕是这人就要冲进恭房了。

对此顾婉瑜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这样的情况渐渐好转，一日顾婉瑜看到书房里面搁置着一把琴，顾婉瑜一时有些手痒便弹了起来。

只是弹着弹着，一阵箫声缓缓附和了起来，听到此，顾婉瑜不由喜极而泣，手上的动作微顿只一瞬便又弹了起来。

这些日子长孙夜不言不语，就一直跟着她，这状态她自是知道，失魂症，只能病人已经醒来，若是外界有人刺激，定会会出现别的问题，所以顾婉瑜一时也不敢刺激他，生怕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还是他这几日来第一次主动做一件事，顾婉瑜怎会不高兴不激动。

渐渐的，顾婉瑜一连弹了三四个时辰，手上隐隐有了血迹，可她终是不愿停，或许再弹下去，他的阿夜就醒来了。

“铮！”琴弦终是断裂开来，顾婉瑜看着那断裂的琴弦久久未曾回过神。

还是长孙夜急忙跑了过来，握着那纤细的手指，一丝丝血迹渗了出来，他直接含在口中：“怎么一点都照顾不好自己！”

“这不还是有你么？”顾婉瑜缓缓抬头，冲着长孙夜笑意吟吟道。

长孙夜将手指取了出来，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绑住，神色淡淡道：“那万一我不在了，亦或是你又离开了……”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顾婉瑜撞进了那人怀里，喃喃道：“阿夜，我不会再离开，是死是活，我们都会在一起的！”

“是死是活我们都会在一起？”长孙夜双眸微敛，轻声呢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婉瑜用力的点了点头附和道：“是死是活我们都会在一起，都会在一起的！”

长孙夜这一次好似才听了明白，伸出手轻勾起怀中人儿的下巴，神色漠然但是眼中却隐含着希冀：“这可是你答应我的，若是你再离开我，我定会带着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