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宴在众人的期待当中姗姗来迟,这天一早,宴淮安又恢复成那副痴傻的模样,一直黏在姚绫的身旁。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宴淮安瑟缩的躲在了姚绫的身后,脸上神情生动的演绎了什么叫害怕。
只有离他很近的姚绫才可以看到那双眼眸深处的嘲讽。
“乖,等下一定要记得一直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跑知道吗。”
“嗯。”
宴淮安无比乖巧的点头,手里攥着姚绫的衣角,跟在她的身后,乖巧的进了宫闱。
“那就是凌王爷,那个有名的傻王。”
“嘘,人家好歹是个王爷,你这般乱说也不怕被人治罪。”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别人又不知道。”
细碎的讨论声在耳边响起,对于内功深厚的人来说,那些自以为很小声的讨论其实就如同在耳边讨论一般。
宴淮安不着痕迹的扫了几个嘴碎的女人一眼,施施然的收回了目光。
“等下到了内宫里,你先去皇后那里请安,而后一直待在那里,随后跟着皇后一起走,我会先行离开。”
“知道了。”
姚绫隐晦的点头,两人一同进入内宫以后,便在太监的带领之下,各自分开。
“来了。”
“嗯。”
宴淮安熟练的钻入了徐寒枝的怀里,徐寒枝摊开手,将手里的文书放下,捻起桌面上的车厘子,喂给了宴淮安。
“味道怎么样。”
“酸酸甜甜的,有草莓吗,我想吃草莓。”
宴淮安自徐寒枝的怀里抬起头,两只脚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姿态散漫,动作肆意却又透着一股不羁的优雅。
“只有皇后宫里才有,你想吃,我让你去给你拿。”
“算了,好麻烦,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徐寒枝亲昵的吻了吻宴淮安的鼻尖,而后张嘴,咬了一口,下口的力道根本舍不得用力。
“唔~你咬我做什么。”
“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老公了,还不帮老公,老公不咬你出气,心里不舒服。”
宴淮安呲了呲牙,而后张嘴,一口咬上了徐寒枝的下巴,顺着下巴咬到了喉结。
喉结这种重要的器官,要是咬的力道重了,很有可能会咬死人。
所以宴淮安下意识的放轻了力道,本来就没有用多少力,咬上去就像是调~情一般,轻轻舔舐着。
徐寒枝只觉得小腹一热,而后一把将宴淮安搂的更紧,用力顶了顶,让宴淮安感觉一下他的热情。
“你你你……!!!大白天的你都发情!”
“这可不怪我,是你先撩我的。”
徐寒枝抱着宴淮安转了个身,将人压倒在躺椅下。
“唔~等下还有晚宴呢!”
“我不会留下痕迹的。”
宴淮安白了徐寒枝一眼,而后放弃了抵抗,任由徐寒枝的为所欲为。
“呵~”
徐寒枝低笑了一声,在宴淮安的白眼当中,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宴淮安的衣襟。
“唔~”
被叼住下唇的宴淮安被迫的抬起头,上半身的衣服被褪下,松松垮垮的挂在了臂弯上。
宴淮安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下半身的衣裤也被齐齐脱掉。
“唔~你用了什么,好凉。”
后穴突然探进一根冰凉的手指,惹得宴淮安惊呼了一声,努力的低头向下看去。
“是极玉膏,润滑功用不错。”
“可是好凉。”
“乖,暖暖就不凉了。”
徐寒枝很快探入了两根手指,极玉膏的润滑很好,加上徐寒枝的调~情手段高。
宴淮安很快就只剩茫然的看向了徐寒枝,被深入的时候,也仅仅只是闷哼了一声,一口咬向徐寒枝的肩膀,换来更大力的顶入。
“啊,轻点,这具身体是第一次,轻点~”
“嘴上说着轻点。这腰可扭的很起劲啊。”
“唔~”
宴淮安白了徐寒枝一眼,就被拉入更深的情事当中,放开了嗓子,发出动听且甜腻的呻~吟。
这一场荒唐情事直到两个时辰以后才停下来。
要不是门外的公公传来的声音,恐怕他们还要折腾的更久一点。
“好痛,腿软,起不来了,你要负责。”
“好好好,我负责,等下抱你去御花园好不好。”
“你说的,等下背我过去,我腰好酸。”
宴淮安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徐寒枝,整个人摊在床上,不肯动弹。
徐寒枝无奈的浅笑,眼底的深情宠溺如同一汪深潭,似要将人溺毙一般。
“老公给你揉揉腰就不痛了。”
内功运于掌心,徐寒枝为宴淮安按摩着腰间的几个穴位,确定宴淮安舒服很多以后,这才细致的为他穿上衣服,而后将人打横抱起来。
一出房门,宴淮安立刻恢复成那副痴傻的模样,仰着头,乖巧的被徐寒枝抱在怀里。
“叫过太子殿下,凌王殿下,太子殿下,您这……”
“去御花园吧,皇上和皇后到了吗。”
“回禀太子,已经到了。”
徐寒枝点头,抱着怀里的宴淮安,忽略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走向了御花园。
“寒枝,你这抱着淮安成何体统。”
“我要哥哥抱!”
皇后的话音刚落,宴淮安立刻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
被宴淮安顶撞的皇后,脸上也不见丝毫的怒色,反倒是笑盈盈的扫了他一眼。
“入座吧。”
皇帝发了话,徐寒枝自然领命,抱着宴淮安就入了座。
小心的调整坐姿,让宴淮安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扶着他的腰,指尖灵巧的揉动着。
春宴也是一出别开生面的相亲宴会,目的就是这些皇子来拉拢大臣,娶了这些近臣的女儿,得到的支持也为他们夺得了一份胜算。
至于宴淮安与徐寒枝,对于这种相亲宴显然没有多大的兴趣。
宴淮安只顾吃吃喝喝,徐寒枝被指使着夹菜,端茶倒水。
两人的动作透着一股亲昵的熟唸,两人之间的氛围谁也插不进去。
“小女子婉香,这里献舞一曲。”
第一个上场的是一名三品大臣之女,身姿曼妙起舞,除了几个有心拉拢的人,其他人的目光大多放在了徐寒枝那一座。
主要是因为那两人的画风惊奇,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皇家的兄弟不应该都是明争暗斗的吗,那两个兄弟和睦,亲密的都要亮瞎他们狗眼的,真的是皇家的兄弟吗。
知道凌王爷就是个傻的,所以不均他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算太出格。
但是太子是怎么回事,那么宠溺的对待一个傻弟弟真的好吗。
虽说凌王痴傻,但是他的身量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这么抱在怀里,太子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那怕那些人的心底在疯狂的吐槽,猜忌着,面上却不露分毫。
有些人甚至已经猜测起太子这番举止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了。
姚绫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倒是并没有往爱人的方向想去。
她只是奇怪,宴淮安与太子过于的亲密。
甚至看到太子按捏着宴淮安腰间的动作,她也只是在猜测,是不是宴淮安受伤了。
不过不均是那一种猜测,宴淮安与太子的关系必定是十分的亲密。
而且看宴淮安根本无心权势的模样,所以宴淮安很有可能是在暗中为太子做事。
想到自己的猜测,姚绫的目光不由得时不时扫向了他们。
越看两人,就越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尤为的奇怪。
面对宴淮安任性的要求,徐寒枝显得十分的包容,甚至任由宴淮安的无理取闹。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徐寒枝一个锐利的眼神扫过来。
姚绫飞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敛去眼底的惊悸。
刚刚那一眼,她甚至有一种直面死亡的错觉,那个眼神给她的感觉太危险了,危险的让她感觉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