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可真是一把好剑。”

暮行烟贪恋的把玩着手中形似毛笔的东西，双眸微微眯起。纤瘦的身体立于半空之中，暮黑色的长发长及脚踝。一身玄袍在夜风之中呼啸，踏出一步，悄无声息。

越漓躺在距她不远的地方，一身素裳血淋淋的粘在地面上，发丝散乱，头颅低垂。他的身体从双脚起开始溶化，很快就蔓延到了上半身。

“得罪了，越老先生。”

暮行烟转身正准备走，却听到越漓不甘的声音。“我自认这一辈子行事磊落，未曾与谁结仇，姑娘究竟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你们人类做事总讲究个因果，我们鬼族做事就只是凭直觉。下手重了些，我也没办法。”暮行烟面无表情的回答他，心里实则有些许怜悯。

“我明白了。”那老儿的声音几乎微弱的听不清了，脸上却浮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释然。“到底……这么多年的情谊还不能让你信任我……”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嘴巴一张一合。最后整个人化成一滩墨汁淌在惨白的地面上。

暮行烟掏出夜幽瓶，将这些墨汁吸入瓶内，连带他的衣物，一起封存了起来。找了个地方，刨了个不深不浅的坑，埋了。她并不清楚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的懒惰让她从不愿意想太多。她从来，都是一个冷心的人。

可以回去复命了。

她将墨魂剑收入袖口，纵身一跃，消失在沉沉的黑夜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