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灵，你现在过得真的好吗？我知道，伯父他……”后面的话莫一楠没再说下去，他怕舒洛灵伤心。

话音一转：“慕先生，对你真的好吗？”莫一楠的浓眉紧蹙，沉沉的目光紧盯着舒洛灵。

舒洛灵紧抿红唇，这个问题，让她心里乱麻一团，慕凌凡对她好不好，她真的没办法回答。

慕凌凡的霸道让她难以接受，但是她遇到的困难，都是慕凌凡解决的，生活上的小细节，他也照顾得很好。

只是，最近，慕凌凡对她似乎冷淡了许多，也越来越不温柔了。

此时，门外的慕凌凡心跳加速，握紧双拳，等待舒洛灵的回答。

“一楠哥哥，你不用担心我，我过得很好。”舒洛灵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莫一楠眸色却深沉起来，口吻冷了几度：“你不回答，是不是他对你不好，洛灵，如果他对你不好，就离开他吧，你值得更好的人照顾你。”

舒洛灵勾唇冷笑，离开慕凌凡，她何尝不想，提了几次离婚，都以失败告终，还反被慕凌凡禁足几次。

这次父亲的死亡，让她更加心灰意冷，她有准备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只是还一直没有拿给他签字而已。

“一楠哥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莫一楠握住她的手，黑幽的眸子里都是柔情：“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过得幸福。”

砰——

门被一脚踢开，声音震耳欲聋，吓得舒洛灵赶紧抽回自己的手。

突然出现的慕凌凡，猩红的眸子发出嗜血的光芒，不由分说的直接将舒洛灵从沙发上拉起来，揽入怀中。

舒洛灵被扯痛了手腕，面上是吃痛的表情。

莫一楠蹙眉，站了起来，语气里满是严厉：“慕先生，对待自己的妻子，有必要这么暴力吗？”

“这位莫先生，我的妻子我想怎样对她，要你管吗？倒是你，请你管好你的脚，不要动不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然，我不敢保证，你以后能正常走路。”

舒洛灵眸子一沉，面色惊慌，慕凌凡一向说话算话，他真的害怕慕凌凡伤害莫一楠

她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一楠哥哥，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莫一楠怔怔的看着她，几许的无奈。

看着莫一楠的表情，舒洛灵有些急了，语气里带着催促：“真的没事，你快回去吧。”而她感受到，慕凌凡捏着她的肩膀，力道更大了。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莫一楠丢下这句话，便有些不舍的离开办公室。

莫一楠一离开，舒洛灵便甩开慕凌凡的手，高跟鞋的声音踩在地板上，清脆作响，却像是用力的敲打着慕凌凡的心房，隐隐作痛。

他怔然在原地，眸色清寒的看着舒洛灵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

又昂首阔步冷面朝他走来。

“字我已经签了，你签了吧。”

慕凌凡垂眸，看着面前的纸上黑字模糊，只是那签字处舒洛灵的名字尤为刺眼，他清楚这是什么，心里咯噔得难受。

他没有接过协议和笔，微低眸子懊恼的吐字：“就这么想离婚吗？”

舒洛灵悬在空中的手有些酸了，深吐了一口气，淡漠说道：“是！”

砰——的一声，舒洛灵手中的笔和协议都落在地上，签字笔已经被砸成了几半，可见慕凌凡的力道用得多大。

慕凌凡步步紧逼，恹恹的眸子里满是怒火冲天，直接伸手掐住舒洛灵的脖子：“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刚才莫一楠对她说的话，他全放在了心里，怒气未消，她却立马拿出离婚协议，还已经签好了字。

慕凌凡的心冷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