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什么?”
沐橙儿心中疑惑的看着李柒柒的身影暗中猜测着。
不过,下一刻,她的俏颜又是骤然一变,因为她已经听见有不少人正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袭来。
“是他们?”
沐橙儿看到越来越近的几道身影,花容失色,犹如白纸。
她知道,这些人一出现,自己今天就没办法再活着回去见师父了。
“我今天晚上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沐橙儿喃喃自语,瞥见一旁的胖子正一脸呆愣,浑然不觉得神色,默默的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抱歉啊,两位公子,谢谢你们出手相救,不过,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和我一同被那些人给杀了。”
前方的李柒柒走到几句倒地毙命的尸体旁,将其中一尸的面罩摘下来瞧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怪了,这些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好生熟悉的感觉。”
他当然早就听到了急速靠近的脚步,只是却没有当一回事。
那几个急速奔驰而来的人影,几个呼吸之间就站到了李柒柒的附近,看着李柒柒正检查着地上死去的尸体。
他们自然认得出地上的尸体是他们派遣出去,今晚捉拿沐橙儿的几个属下。
为首的高个子男子脸色阴沉的跨前一步,用浑厚沙哑的声音怒道:“是你干的?”
因为他知道,沐橙儿绝对无法依靠自己一个人就击杀这五人。
李柒柒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似乎像是才看到对面的男子,露出好奇的目光:“不是啊,这五个人不是我杀的!”
高个子男子点点头,又问李柒柒:“那么,他们是怎么死的?”
高个子男子有些忌惮起来,因为他听到李柒柒说不是自己干的,便觉得能够击杀地上五个人的高手,也许躲藏在附近,这让他有些顾忌,所以并没有马上出手。
“是我弟弟杀的!”
李柒柒浑然不以为意的对着面前的高个子男子说道。
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
“你说什么!”
高个子男子身为华阳宗四大护法之一,即使再华阳宗内也是横行无忌,而踏足世间之后,更是人人敬畏。
何曾被面前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给冷落过。
果然,溪丛的话音刚刚落下,他身后的一名男子早就身影一闪,朝着李柒柒急攻过去。
人未到,凌厉的风势已经扑面而来。
“咦,居然是观澜后期的修为,很难得嘛!”
李柒柒淡然一笑,随意的一挥右手。
只见那原本出手凌厉力劈山岳的攻势,便被李柒柒随意的挥手给撩拨开,最终犹如一页纸张一般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
“噗——”
那男子倒地的一瞬间,猛然间喷出一口鲜血,随即昏迷不醒。
溪丛勃然色变,怒道:“小子,出手倒是很狠厉嘛,你这样鲁莽,难道就不怕我等的手段,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李柒柒出手的瞬间,身后的李胖子李霸早就上前,站到了他的身侧,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够凌厉出手。
李柒柒听到溪丛的话语,忍不住轻轻一笑:“并非我鲁莽,而是你的属下鲁莽,好端端的,上来就要打我,你看吧,现在吃亏了吧,这事儿,你这个属下做的太不够意思了,还好是遇到我,如果遇到的是我弟弟,只怕现在早就尸首分离了。”
这番话说完,引得众人倒吸一口气,纷纷怒骂:“这小子该死,简直是无知则无畏!”
溪丛更是咬牙切齿,不过却仍然强忍着没有发作。
李柒柒和李霸身后的沐橙儿却是更加惊恐了。
她对眼前这个高个子男子当然非常熟悉,溪丛身为杀害师姐的凶手之一,手段狠毒,冷血无情,甚至可以说人人胆颤。
自己虽然拼死从他那里偷出身上携带的这样宝物,可是和自己一起出来执行任务的师姐们都被溪丛的属下给杀死了。
如今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刚才倘若不是李柒柒和他弟弟出现,想必自己也无法活着站在这里了。
只是,溪丛的五个属下虽然死了,如今身为四大护法之一的溪丛的实力更为恐怖。
至少,沐橙儿知道,即使是自己的师尊大人,也绝对没办法抵抗他。
“嘿嘿,哈哈哈哈,小子,我到今天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不知道怎么死的人,你这个家伙,我还真是有些喜欢呢,可惜啊,可惜你得罪了我,否则的话,我还真的不介意收你当徒弟!”
溪丛大笑声,激荡得树林里沉睡的鸟雀都惊飞了。
他身后的那些属下们,更是觉得,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年郎,是他们这几年遇到过的最无知的人。
居然不知道面前站着的人,便是赫赫威名的华阳宗护法溪丛。
一身紫府后境修为的溪丛,除了华阳宗的几个高层之外,还没有遇到过一个敌手。
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纵然再过天才,也不会超过天星。
却居然敢大放厥词,不知死活。
这难道还不可笑么!
溪丛的属下们一边笑着,一边目光中流露出怜悯。
在他们的心里面,这个少年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溪丛不怒反笑,拍拍手掌,说道:“很好,那就让你多活一会儿,我们先把这个小丫头给拿下了,再来慢慢的折腾你,毕竟,小丫头偷走了我的宝物,是第一个要捉住的人。”
说完,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属下。
属下当然心领神会,脸上带着一副邪恶的笑容,看向沐橙儿。
沐橙儿脸色再度失去血色。
“怎么办,他们要来抓我了,我一定没办法从他们手里逃走!”
慌张失措的沐橙儿连连倒退。
两个溪丛的属下已经越过了李柒柒,朝着沐橙儿包围了过去。
“咦,你们居然越过我,以为我是透明的不成?”
李柒柒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看着溪丛问道。
“嘿嘿,当然,你在我的眼里,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尸体终究是会腐烂的,可不就是透明的了么!”
溪丛说得很是理所当然势所必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