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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墓尸记

第三章:童僵尸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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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丫头的哭声因为白狐狸的出现而嘎然停止。

——她居然不哭了!过了一会儿还朝白狐狸跑了过去。

我立刻皱眉不解?……想伸手拉住高三丫头,但是心中又想看看白狐狸……会不会因为……高三丫头的靠近而惊慌而逃。

——因为,据《湘西山术》上记载,不化妖僵应该比白狐狸精魅更为凶恶!依照万物相生相克之理。

白狐狸应该惊慌而逃的……就在我迟愣之际,白狐狸果然在高三丫头靠近不足十步之外突然逃窜。

高三丫头见白狐狸逃走也没有追,而是回过头来看我,咧开嘴笑着对我说:“白狐狸跑了!白狐狸跑了!”

我再次因为对这位不满十岁的诡异小女孩,变得万分惊惧!慌乱中后退了好几大步,撞到桌子角,撞得腰极为生疼。

对于后腰的生疼早已全然不顾,瞪大眼睛的我惊愕异常!

满腹狐疑盯着高三丫头,难道……莫非她真是一具不化妖僵!

当时思维混乱什么话也说不出;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一个也说不出来。

刚刚我用酒碗砸白狐狸都不为所动,区区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一靠近“她”立马慌乱而逃。

……这是为什么?不是相生相克,又是什么。此时,童僵血尸也从黑夜里飞了回来。

左肩头一沉,他爬在了我左肩头上一动不动。难道刚刚是因为白狐狸的到来才致使清冢血尸的仓皇遁逃。

我不知道是哪种情况?……不过高三丫头一直冲着我笑,很神秘很诡异……似乎极为得意。这绝对不是一个不同女孩脸上有的笑!

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当时看我时候脸上露出的诡笑!头皮发炸的我,慌忙扯起烂醉如泥的高老猴子,拼命摇晃!可是高老猴子早已烂醉如泥,任凭我如何摇晃,他也不醒?

高三丫头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嘴里大叫:“你别摇我爷爷!他睡了!”

我再看高三丫头的时候,只觉她眼睛极为浑浊!一团漆黑!我不会不知道如何辨别不化妖僵的办法。

师父“湘西赶尸王”鹤头道人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不化妖僵是人变得,但是跟其他血尸行僵、绿毛飞僵都不一样,所以眼睛颜色跟活人差不过,但是细看会发现不化妖僵的眼睛是浑浊一团的诡异黑色,看到不化妖僵的人会莫名其妙害怕。——那是发自心底的恐惧!

当时我立刻松开了手,目光尽量避开高三丫头的浑浊瞳孔。同时不住后退尽量避开高三丫头瞳孔里散发出的煞气!

高三丫头没有再理会我,一直守在高老猴子的身边。竟然一直没有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直也没有睡的缘故。

这个时候金鹞子醒了。

她见到高三丫头一直守在高老猴子身边,走过去抱起高三丫头,醉醺醺对高三丫头说:“你叫我干娘好不好?”

高三丫头没有理会金鹞子,而是一直看着我……而我只能避开她的浑浊目光,把龙袍在身上裹了裹,低着头,可是眼睛余光还是瞟向,金鹞子怀里的高三丫头,真想冲上去告诉金鹞子——

“这孩子不是普通孩子,而是一具不化妖僵!是一具童僵尸婴!慈禧老妖婆变得白狐狸精魅都被‘她’吓走了!”

……可是又想,我如今兼职盗墓,也是混盗墓圈的,而且在金鹞子眼里可是匣子山的大当家的,用盗墓圈的黑话说叫“支锅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打破在他们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再说我可是“三奇贵人”,决不能让他们知晓我心里的这点畏惧!

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金鹞子对高三丫头很是喜爱,一心想让高三丫头叫自己一声“干娘”可是高三丫头就是不叫。

我暗自嘲笑金鹞子的愚蠢和无知。一具不可一世而又深藏不露的不化妖僵,岂会叫你一个支锅倒斗翻粽子的盗墓贼一声“干娘”你以为你是元始天尊还是太上老君?

第二天我依旧摆出一副三奇贵人的嘴脸,对他们指手画脚。同时告诉他们吃了饭就启程回湘西去。

金鹞子、李铜豹子和刀疤孔都是满心欢喜,誓死追随我归巢湘西。只有黄皮子老杜面有难色。

见我问他,才说:“我要等我女儿,她在上学……她娘死得早。”

听了黄皮子老杜的话,我想不出任何执意带他到湘西的话,于是对他说:“……也好,身为凤尾帮的凤头我不逼你……但你……。”

黄皮子老杜连忙接口说:“我黄皮子老杜迟早是匣子山的一个翻粽子……的兼职盗墓贼!”

我此刻依旧是对高三丫头心有余悸!根本没有心情执意再说什么客套话。

旁边的刀疤孔很是不解地说:“老杜你不会是忘记了入伙誓言了吧。”

李铜豹子瞪了刀疤孔一眼,若不是同为匣子山凤尾帮一员只怕早就拳打脚踢了。

“你说什么呢你……黄皮子老杜岂会是背信弃义之徒!如果他忘记了誓言,背叛了匣子山凤尾帮,比为血尸吸食而亡!”

金鹞子也指责了口无遮拦的刀疤孔几句,算是替黄皮子老杜挽回一些面子。此刻,黄皮子老杜似乎若有所思出了会儿神儿,就对我说——

“枭爷!我黄皮子老杜岂会背叛你,背叛凤尾帮忘记扯帮誓言。除了小女杜玲之外,我还想替枭爷弄清鲁狗子失踪背后的真相。”

金鹞子听到黄皮子老杜一提及悄无声息,就失踪的鲁狗子,也诧异不解的发问。

“鲁狗子拿了大洋就走了。的确……让人匪夷所思,难道他跟娄六爷真的那么铁?”

黄皮子老杜摇头说:“我想……必定跟娄六爷之死有关。”

黄皮子老杜又简单说了几句自己的猜想,就抱拳辞别。

发丘贼高老猴子目送黄皮子老杜离开自己视线,才对我说:“老猴子不是不去湘西,而是要晚去些时日……”他言外之意似乎留下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办。

“——你什么意思!?”

刀疤孔拔出了盒子炮,被李铜豹子用凶狠目光遏制下面的粗暴行为。

高老猴子忙对我解释说:“枭爷……你知道八箱康熙财宝跟一个人有关。”

我明白他说的那个人是“张藏凤”,但还是明知故问:“你……说的是张藏凤吧。”

高老猴子默认,迟疑了下又说:“……张藏凤你我都惹不起,不要小看他……”然后想了想又补充说:“白狐狸一定会出现,枭爷是三奇贵人自会逢凶化吉。”

高三丫头一直扯着高老猴子的衣襟,这时候高老猴子抱起来,一脸严肃地说:“高三丫头使我们老高家的一点血脉。这孩子命苦……”说完老泪纵横,失声痛哭。

我似乎能读懂高老猴子最后这个几个字的特殊含义,此时金鹞子走过来抱住高三丫头,奇怪的是见到自己爷爷失声痛哭的高三丫头竟然没有哭叫不休。

高老猴子用衣襟擦了擦眼泪,对高三丫头说:“孩子不要怕,要听话,跟这位好人去湘西,很快就能见到爷爷了。”

高三丫头还是不说话,默默看着高老猴子,然后扭头冲我说:“我要让他抱我。”

金鹞子和高老猴子都是哑然失笑,但是我却笑不出来。

走上去抱着童僵尸婴高三丫头,想不到这鬼丫头挺沉的。更想不到的是高三丫头被我一抱着就去摸血尸的头、脸和手,对我倒是视而不见。

旁边的金鹞子一直夸高三丫头不愧为太极贵人,居然敢摸血尸的手脸;看着她跟高老猴子相视而笑,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过,我对《湘西山术》领悟的不多,还不能确定高三丫头就是一具童僵尸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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