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安没有听见蛇女的回答，他们三人以防守之势守在影的周围。白城安也受到他们的庇护，坐下来修养体力，观看蛇女三人和这些太监的战斗。

小蕊一手暗器打空，废掉的她再没有二次出击的打算，招呼几个太监守在身前，目光穿越和白城安对视，她眼中的恨远没有白城安那般浓烈。

剩下的太监兵中，就数白发太监五兄弟最为厉害，他们五人冲白城安而去，被蛇女三人拦下，很快缠斗在一起。

很拙劣的速度，配合，力量与招式，白城安经历过方才的战斗，对眼前的这番场景嗤之以鼻。唯有蛇女这边还算能看，虽也不大厉害，但观赏性极高。

蛇女手中能自动弯曲攻击的剑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太监兵在这场战斗自始至终都是败势，为了快速解决战斗，蛇女身旁另外两个人也都使出了绝技。

拿狼牙大棒的那个家伙趴在地上，形体似乎成了一只凶猛的野兽，狼牙大棒被他控制在屁股后面，化作杀伤力极高的尾巴，他的进攻更像是野兽捕食，疯狂而酣畅淋漓！

不用说，这家伙也是往生门的人。

赤手空拳的那个矮个子女人也有一身厉害的邪术，她也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兽化，生出锋利的爪子，佝偻着背，吼出刺耳的杀伤力极大的声音，让敌人疯狂，然后像只小猴子一样跳到敌人身上，用爪子抓烂他们的脑袋。

这是场没有悬念的战斗，白发太监五兄弟应付不及，其他太监也已经死伤殆尽。

白发太监做出了一个抓掌的手势，继而一众太监往几个负伤昏迷，生死未知的海主那里靠拢。

五弟站出来，抬手要施法

——“她，去捉住她，别让她跑了！”

白城安突然指着小蕊，紧张地吼道。

他记起上次太监消失的场景，这次他们又要故技重施。白城安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但这个杀了孙庆喜的女太监，想逃？

“拿命来！！”

白城安喊着，也拖起失去力量，钝笨不堪的身体往小蕊冲去！

凭他的速度，想留人或者杀人都已经来不及了，好在蛇女听了他的话，领着两个兽化的往生门同伴冲向小蕊。

果然起了一阵白烟，烟雾散尽之后，还活着的太监和三个海主已经不见，只留下了小蕊和三具企图带小蕊离开的新太监尸体。

“呼～他、他娘的……”

白城安虚脱地躺在地上，张着嘴巴，仿佛只会吸气不会呼气。渐渐他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一个人走在跟前，影子打在了他的眼上。

睁开眼睛，看见是蛇女，另外两个往生门的认已经不见了。

“我对往生门越来越感兴趣了，你带来那两人武功都好奇特，人竟然可以兽化，不亲眼所见，着实难以置信。”

相比于白城安的热情，蛇女表现的极其冷淡，“你们怎么和暗谍司的太监兵打起来了？”

“他们可是太监兵啊！遇见他们，不打起来才叫奇怪吧？”白城安眯着眼睛看着影，“好在你们来的及时，影没事，我们这边只死了一个人。”

如白城安预想的那样，蛇女这次是为影而来，对其他人和太监兵的事情毫不在意。所以她没有质疑白城安的含糊，去查看了一下影的伤势好状态，确认影没事才放下心来。

白城安先把孙庆喜的尸体藏了起来。

他不能放任不管，叫孙庆喜就这样暴尸荒野，也不能随意将他草草埋了。白城安尽力不去想孙庆喜的死亡，而他能为孙庆喜做到的是，将来找到孙母和孙妻的尸体，而后将他们埋在一起。

藏好孙庆喜的尸体，白城安去看了看唐天明的伤势。这家伙伤的很重，可脉象稳定，完全没有生命危险。

“难道程黄那家伙的药不仅可以永久提升力量，还能增强身体其他方面的能力吗？”白城安自言自语，大概是这个样子的。他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以夸张的速度回复，放在之前这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偌大的一道山谷，只剩下白城安跟蛇女两个还清醒的人。

“上次影追你而去，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白城安一边走向蛇女，一边问出心中疑惑。

蛇女冷冷地答：“他是为了杀我。”

“可你仍完好地站在这里，昏迷的人是影，你没有杀他，甚至还救了他。”白城安眯着眼睛说。

“笑你娘啊笑！”蛇女抬起头骂。

白城安立马瞪大眼睛，不再眯缝，“好好，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总之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虽然我只是占了影的便宜。”

“影怎么了？”

蛇女很疑惑，“他没有外伤，脉象乱的很，不像是人的。他看起来很痛苦，可还有的救？”

“有的救，一会儿他自己就醒了。”

白城安看见蛇女下意识地抓住了影的手，紧张地握在胸前。这个动作让白城安了解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感情的事情万变不离其宗，具体细节不重要——原来让影自我意识萌芽的东西是爱情。

挺好的，白城安想。

众人醒后，他们才能进行计划的下一步，而在那之前，白城安打算做些什么过度一下……他走到了小蕊跟前，断了一条手臂的小蕊已经被控制住了，蛇女方才将她的左臂和身体藏在一起，保持跪地的姿势，嘴巴也给结结实实地堵上了。

断臂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白城安看着小蕊痛苦而狼狈的样子，微微一笑，用一块衣布粗暴地包住了手臂的断口。

剧烈的疼痛袭来，被堵住嘴巴的小蕊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皱了皱眉头。这些痛苦对他们暗谍司的海主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当年练习忍受痛苦的能力时，他们可是将暗谍司的二级酷刑都尝试了个遍。

白城安拿出小蕊嘴里的衣布，蹲在她身侧，咧牙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老娘名叫姑奶奶！” 小蕊仍中气十足地回道。

白城安抬手，紧紧地捏住小蕊手臂的断口，而后将手指隔着衣布摸到肉里面的骨头，“你一次不回我的问题，我就拿掉你一根骨头，如何？”

“哈哈哈哈！”

她将痛苦的喊叫换成歇斯底里的狂笑，“老娘说了，老娘名叫姑——啊！——”

痛彻心扉的叫声响起，白城安吸了吸鼻子，扔掉手中的东西，擦了擦手，“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老娘、名叫姑奶奶！”

小蕊咬着牙，牙齿间渗着的已经不是血丝，而是血液了。

是个硬骨头啊，看来没有虐待的必要了。虐待对白城安来说，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已，本身带给他的快感不支持他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

“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为暗谍司做事的人，为何如此愚忠。” 白城安干脆坐在地上，他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会比较漫长。

“愚忠？哈哈哈哈哈，你想知道暗谍司的事情，老娘随便告诉你！但老娘就是叫姑奶奶，在你小子这里，姑奶奶没有第二个名字！”

这样看来，占据上风的那个人好像是小蕊，“恨我啊！恨我接着来啊，折磨，虐待，或者干脆杀了我！姑奶奶随便你来啊！”

她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白城安也表达了一下他的态度，“折磨是有的，虐待也会有，但杀你是不可能的。我得把你留下来，去实验接下来我能想到的每一个酷刑。我想知道一个女人接客的极限是多少，就把这当成第一个实验吧！”

顿了顿，白城安接着问：“你还记得，秦淮乡早上出的那场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