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清醒的时间稍晚，加上古孑一行动迅速，两下就斩杀了二长老曹端岩，等圣主出手救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大自在境是人，并不是神，何况对手是一个不弱于大自在的存在，而且魔门是出了名的难缠。

虽然死了一个乾坤境的手下，但圣主并没有动怒，而是仔细的看着古孑一，似乎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又有人修成了化魔经！”

古孑一轻轻扇了一下翅膀，来到和圣主平行的位置，似乎也在观察对方，过了会儿，一个声音直接出现在圣主的脑海里：“小明，别来无恙！”

小明是一个很简单、很普通的名字，差不多都要烂大街了。

圣主竟然叫小明？

圣主的身体猛然一抖，这是在大自在境里很难看见的一种情况。圣主眼中闪过迷茫的神色，盯着古孑一的脸，也用神魂交谈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已经三百多年没人这么称呼过我了！”

圣主叫栾小明，别人不知道，但古孑一知道。并且知道很多关于栾小明的事情，比如他的父亲、比如他为什么要建立邪龙岛、比如过往的许多事情。这些都来源于卓空的记忆，现在成了古孑一记忆的一部分，看见栾小明，他的好多事情就在脑海里浮现，很深刻、有些痛苦。

古孑一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问道：“当年洛圣山一役，你为什么没有去？”

圣主就像看见鬼一样看着古孑一，久久不能平静，喃喃道：“你是申权？”

古孑一还是没有回答，继续问道：“是不是有人许下你这片地方，换你袖手旁观？”

“你……你不是魔尊申权，你到底是谁？你是谁？”圣主怒吼着，表情有些狰狞！邪龙岛上空的气体开始旋转，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个龙卷风，并且还在不断扩大。狂风肆虐，巨大的压力压得岛上所有人都抬不起头，宛若末日即将降临。

古孑一还是没有回答对方，而是继续道：“魔尊申权死了、魔门破灭了；符源宗娄威死了、符源宗破灭了；卓空死了、帝国不复存在了！为什么你还活着，而且还建了怎么大一个岛？为什么？”

如果古孑一一开始见到圣主栾小明，绝对不会这么质问他，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这个实力。现在不同了，对方就算想杀死自己，也做不到。拥有魔门总坛的化魔强者，不是大自在境可以杀死的，这是经过无数次历史检验的。

栾小明在空中连退三步，眼睛中有风暴形成，怒道：“你是谁？！”这次没有用神魂问，而是直接喊了出来。

古孑一不为所动，没有回答。

下面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他是古孑一！庄鲲的弟子！”这是成悲的声音。

栾小明看都没看下面一眼，依然盯着古孑一，“这些事情，庄鲲也不可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在脑海里质问道。

古孑一抬头感悟了一下天空中旋转的风暴，知道对方随时有可能动手，不过自己也不惧怕他，继续道：“不想让你这里的人死绝，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好！”栾小明也不怕对方设计自己，手一挥，就打开了护岛大阵，带头飞了出去。天空中的风暴也猛然消散，恢复了晴朗的天空。

古孑一煽动双翼，跟着飞了出去。

一转眼，两个人消失在天边。

众人诧异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天空，本以为圣主会大发雷霆，击杀这个来犯之敌，没成想却和对方一起离开了。

谁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多数人都觉得二长老肯定是白死了，看来圣主并没有给他报仇的意思。

一块旷阔的海域之上，站着两个人。

栾小明盯着古孑一，问道：“这里怎么样？要是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古孑一悬浮在栾小明的对面，面具冰冷，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听到栾小明的话，古孑一回答道：“我是卓空！”

这是古孑一故意说的，只有如此说，才能震慑对方，让他多些顾忌。同时，也许会知道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其实自从得到了卓空的全部记忆后，要说古孑一和卓空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自己怕是都无论如何不会相信。

“这……这不可能，他们明明打散了卓空的三魂，你怎么可能复活！”栾小明怪叫道。

“栾小明，你没去洛圣山，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古孑一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