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小明在震惊之后，很快恢复了平静，盯着古孑一道：“你不可能是卓空！卓空是雷电系的神玄者，你是什么？说你是魔尊申权还差不多！”

古孑一冷笑道：“我要是说，我是雷电系和魔系共体，你会不会很吃惊？”上次古孑一遇见那个神秘的老者，就是用的这个谎言。

目前已经没人能打开这套铠甲，也就更不可能知道里面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真正知道自己秘密的，也许只有庄鲲，但是他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栾小明再次一惊，作为大自在的他，今天被震惊的次数有点多，神情变得有些不自在。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无法相信你能在这两种属性间切换，要知道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玄灵气特性。如果你是水系和冰系，我还是能理解的，你这种情况没有先例。”

“人是万物之灵，不要因为你的见识制约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这话要是说给一个普通修行者，还能算是勉励，说给一个大自在境的修行者，感觉就有点讽刺的意味了。

栾小明再次沉吟，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还是不相信你是卓空，不是因为他死了快四百年了，而是因为我的直觉。至于你是谁，我目前也不想知道。邪龙岛方圆百里内，以后不欢迎你！请！”

古孑一的身体往外散发着亡灵系独有的气息，神魂继续道：“我是谁，其实你心里清楚！过往不提，我只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当初让你留在荒原海的是天地双仙中的谁？”

栾小明用沉默表示了回答，他不愿说，也不能说。

古孑一虽然目不能视，但他的感知能力极强，与目光所见并无不同，甚至还要更客观一些。

在栾小明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无奈。

古孑一收起裂天剑，转身欲走。

栾小明忽然道：“过去就过去吧，不管你是谁，当初不行，现在就更不行了！”

古孑一背对着栾小明，用神魂道：“我要再试试！”

栾小明低声道：“登仙山旁边有一座帝王山，离得很近，你也许应该去看看。”

听到栾小明的话，古孑一微微顿了一下，没有接着再说什么，双翅一动，浮云而上，瞬息百里。

栾小明有些沉默，看着古孑一走的远了，转身返回了邪龙岛。

在邪龙岛上，众人还等着圣主归来，发现栾小明出现，上官淼等人急忙上前施礼。

栾小明道：“我闭关这段时间，可还发生其他事情。”

圣子成悲急忙把栾香蓉等人来邪龙岛求援之事说了一遍，又讲了讲许杰育在涳澜国大开杀戒的事情。

栾小明眼眉挑了挑，道：“许杰育现在何处？”

“被看管在他的洞府之中！”成悲说道。

“把他带过来。”栾小明表情严肃道。

一个金袍长老离开，不一会儿，押着许杰育走了过来。远远望去，只见许杰育走路摇摇晃晃的，嘴角还有血迹，完全不像一个修行之人。

栾小明的眼神落在了去接人的长老身上。

这名长老急忙摆手，道：“我到了许长老的住处，他就已经自行散功了，我就算想救他，也来不及了！”

栾小明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许杰育身上，看了他很久，才对上官淼道：“上官长老，你把许长老送往登仙山吧。记住，我的底线是不能杀死我的亲族还有许杰育，至于怎么处理他们，我不过问。”圣主并没有和许杰育说一句话。

许杰育听说要把自己交给登仙山，急忙跪倒在地，大声道：“我已经惩罚自己了，求圣主不要送我去登仙山，让我留在邪龙岛！”

栾小明玩味地看着许杰育，道：“你真的想留在这里？”

许杰育忽然不说话了，紧张地看着栾小明。

栾小明冷哼一声，道：“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结果。”

许杰育低下了头，不敢再看着栾小明。内心泛起一股阴冷的感觉，再多说话，很可能真的走不掉了。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你们都不要对外宣扬，就当没发生过。等上官长老回来后，暂时封锁邪龙岛，一切等我出关再说。”栾小明是被古孑一打扰，才会清醒过来。自己的残血神功并没有提升到让他满意的程度，所以事情解决以后，他还是要继续闭关。

古孑一的出现，让栾小明更加心存警惕，这个世道看来真的要发生巨变了。

栾小明飞回了山顶平台，就连栾香蓉也没有见上一面。修行者修行，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了去无踪。虽然某些人与自己的血脉相同，但已经没有了什么真实的感情，适当的帮助还是要有的，却已经不会在这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