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楚曦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傅凛远原本正在开集团高层的第四季度决策会议,一个个高层蠢得感人,完全不贴合实际妄图给他画大饼。
他正好要揪出几个典型代表开刀,正逮住一个痛骂时,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他挂断几次那个人又再打过来,数次打断了他的话。
齐辉赶忙拿走他的电话出门去应付,结果回来了就告诉他楚曦不见了。
他压下瞬间就要迸发的所有情绪,大手一挥宣布散会,解放了一众早就被吓得腿抖的高管,
等会议室只剩他和齐辉时,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一双阴鸷眼眸盯住齐辉,阴沉地问出这句话。
齐辉把头勾得低低的,双手拿着手机递给他家少爷。
他可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不想变成他家少爷的出气筒。
傅凛远接过电话,刚贴上耳朵,就听到对面有个年轻男孩的声音传来。
“傅凛远?楚曦刚刚不见了。我现在就在医院这边,你带人过来吧。”
电话被挂了。
“打电话给卓子他们,了解下情况。”
傅凛远其实不太担心,毕竟那几个安保人员,都是他选的背景干净和实力不错的,有他们跟着楚曦,不会有任何问题。
齐辉立刻打了个电话过去,良久没人接。
他偷偷瞄了眼傅凛远的背影,赶紧又拨了一遍。
“嗯?”
傅凛远觉得时间太久了,调转椅背看向齐辉。
齐辉这才哆哆嗦嗦举着电话给傅凛远看:“没……没人接……”
安保人员的电话是24小时畅通的,3秒内就要接起电话这是职业要求。
电话没人接,代表一定出事了。
傅凛远猝然起身,大步流星跨出会议室。
齐辉、黎栗都跟着傅凛远上了车,司机看他们的样子也知道有紧急事情发生,开足**想把他们尽快送达目的地。
等傅凛远和纪嘉言在医院住院部的大厅碰头时,距离楚曦失踪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我的人已经全部派出去找人了,现在就是等消息。”
傅凛远的领带早就不知丢哪里去了,衬衫的第一、二颗扣子解开,阴郁和颓然两股气质杂糅在一起,在他身上却不显的矛盾。
纪嘉言那边电话不停地响起,他看着骆时不断地打来电话,好想把他拉黑。
但就算拉黑这一个手机号,骆时肯定还会换号不停给他打。
除非他关机,否则只能接电话。
纪嘉言刚按下通话键,对面就传来骆时的咆孝声。
“我已经坐飞机往回赶了,你们在哪儿?”
“你人在国外又帮不上忙,就不要打电话烦人了。”纪嘉言捏了捏眉心,
“你从国外往回赶,最快也得明天到。”他语气轻嘲,只觉得骆时脑子不好,“等你到了我们肯定已经找到人了,要你何用?”
“那我先叫我手底下那些人帮你们找。”
“你那些人只是跟着你混的,又不专业。傅凛远之前派了不少专业安保人员跟在楚曦身边,他们都没保护好楚曦,你那些人有什么用?再说傅凛远已经派人去找了,你就在飞机上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好了。”
骆时还想再说话,纪嘉言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艹!”
坐在豪华私人飞机上的骆时,一下吧手机摔到地上。
好在地面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手机一点事儿都没有。
“少爷,我们已经全速前进,能比预计时间提前两个小时到达。”
空姐看他心情暴躁,赶忙端上一杯香槟。
“提前两个小时?”骆时斜睨着旁边长相艳丽,身材妖娆的空姐,“我要的是两个小时之内到!提前两个小时能干嘛?”
提前两个小时,推后两个小时,都是明天才能到。
为什么每次楚曦遇到危险,他总是没办法第一个救她!
骆时端起香槟一饮而尽,火气却一点没消。
因为饮了酒的缘故,他的面颊立马飞窜起两朵红晕。
空姐是跪在他身边服务的,衬衣马甲将她的身形勾勒得凹凸有致,短小的A字裙在蹲下时,堪堪能盖住大腿的一半。
一双莹润美腿穿着薄透的肉色丝袜交叠在一起,身上气味清澹的果味香水笼罩住她和骆时。
空姐媚眼如丝,似娇似怯地勾一眼骆时,就垂下头,过两秒眼波流转,又抬起来勾他一眼。
骆时也发现了空姐的目光,他咧嘴扯开一抹欣赏地笑容,空姐瞬间被他的美色勾走一半魂魄。
没想到下一秒骆时脸色骤变,直接把空酒杯掼到地上,指着她破口大骂:“谁招你进沉家工作的!知道小爷我是谁吗就敢勾引我!艹!把她给我拖下去再也别让我见到她!”
没办法帮忙找楚曦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还遇到这么个不长眼的货。
骆时气得踹了身前的桌子一脚。
他身边的保镖早就把已经哭出声的空姐给拖了出去,另有一名空姐战战兢兢地上前收拾落在地毯上的杯子。
“你刚才看见了吗?她是不是在勾引我?”
饮过酒的骆时笑起来有几分邪性,见识过他对待同事的态度后,这个来替补的空姐立马老老实实垂着眼睛,一眼都不敢乱瞄骆时。
“说话!”
看这个空姐吓得跟鹌鹑一样,骆时更气。
“是是!我亲眼看到了,她确实在勾引你。”
空姐顺着骆时的心情答话,只觉得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她为什么要勾引我?”
空姐一愣……这让她怎么答?
她们这些应聘私人飞机空姐的,有图钱的,有图闲的,有图男人的……
她怎么会知道刚才的同事要图什么。
“选你们进沉家的到底是谁?眼神有问题吧,不是选得骚的就是选得傻的,老子真是服了。”
酒精发散上来让骆时觉得有些热,他不耐烦地解开领口的纽扣,无情地吐槽。
“因为你长得帅……因为你是沉家的小少爷……因为……”
空姐见骆时不耐烦了,随口给刚才的空姐找理由。
救命呀,她不过是想要一份悠闲些的工作,沉家其他的人都挺好相处的,怎么这个异姓的小少爷如此难对付。
“你也觉得我长得帅?”
骆时眸光沉沉看着空姐低垂的头顶。
空姐一愣,认命地闭着眼睛答:“是!少爷长得是我见过最帅的。”
她这句说完,半天没等到骆时接下来的话,不禁抬头偷瞄他。
“看什么看!我再帅也和你们没关系!”骆时挥手,“再给我拿香槟来!别拿一杯!把一整瓶都拿给我!”
骆时躺倒在座椅里,脸颊的红霞已经布满整张脸,连脖颈都是绯红一片。
空姐这才恍悟少爷这是喝醉了,她赶忙应了一声默默退下。
骆时其实并没有喝醉,他只是酒精过敏,极容易上脸。
他用微凉的指尖覆在额头上降温。
呵,从小到大那么多女孩子都说他长得帅,想要和他在一起。
可为什么他想的那个人,就不这么想呢?